第18章 柳边酒下见同乡

只听“啊”的一声,德妃叫着跑了出来。

楚子虚心中窃笑不止。

一晚上闹了三出戏,这三个位妃子凑到一起,没有一位是省油的灯。

大老鼠知道她们不会再来,蹑着爪子,窜进了屋里。

毛动天见到这只硕鼠,一眼便认出是楚子虚,他提溜着硕鼠的尾巴,给楚子虚来了个倒挂金钩,对着垂下的大鼠头,责怪道:“都是你惹得风流债。”

大老鼠贼眉鼠眼看着毛动天,朝他脸上涂了一口吐沫。

喜洁的毛动天,扔下硕鼠,去洗脸。

楚子虚化成人形,笑道:“你现在还嫌弃我的口水,以前我们都是互相给对方舔毛,你忘了吗?”

毛动天闭着眼睛,一边洗脸一边道:“嫌弃怎么了,哪知道你现在还舔过谁的毛。”

楚子虚闻到浓厚的醋味,笑道:“小猫,你冤枉我,除了你,谁的毛敢让我舔。”

毛动天嗔道:“你那三个妃子,我看巴不得让你舔。”

楚子虚上前帮毛动天递上毛巾,说道:“我可不敢让他们舔,怕他们吃了我。要不是凶器太吓人,今夜德妃都得把你吃了。”

毛动天面露疑惑,微微皱眉,问道:“有那么吓人吗?猫科动物都长这样。”

楚子虚讪讪道:“很吓人,小猫,你这辈子惨了,德妃那种□□都能被你吓走,肯定没人愿意给你上了。”

毛动天低头暗笑道:“你这么肯定?”

楚子虚捧腹笑道:“哈哈哈,也没准,可能、万一、或许有个例外,比如那个人,是疯子、是傻子、是近亲结婚的痴呆儿。”

毛动天摇摇头,不理睬楚子虚。

好一顿梳洗完毕后,毛动天想起德妃隆起的腹部,心中疑惑,问道:“你知道德妃肚子里的是什么吗?我觉得有点不像胎儿。”

楚子虚点头道:“我用透视眼看过,德妃肚子里的是毒蛊,她以肉身为器具,以血养蛊。”

这时,又有人敲门,毛动天一愣,狠狠盯着楚子虚。

只听门口一个男声说道:“尊上,三位公主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您放心吧。”

“下去吧。”楚子虚走到床边摸着锦说道:“小猫,这间房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你看这些床褥、枕头,都是你以前在星云派使用的。”

毛动天心说:“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

楚子虚解释道:“小猫,关于那三个女人的事,我是有苦衷,上一任老魔尊的有遗言,说谁能收服冤魔和恶魔,谁就是下一任新魔尊,但是有个附加条件,若成为新魔尊,必须娶他三个女儿为妻,意思是给自己招个好女婿,把魔尊之位传给女婿,我为了成为魔尊不得不出卖色相,与她们虚与委蛇。但我与她们是清清白白的,我一直为你守身。”

毛动天垂眸,心中腹诽:“明明是你不行了,才清清白白吧。”

转而他又想到楚子虚的尴尬处境,暗道:“据我所知,魔界是由蚩尤创立,老魔尊怎么学起了尧帝嫁女招婿,这为其名曰是禅让,实则是卧底和接盘。”

于是他反问道:“魔尊难道非要当吗?你就这么贪恋权力吗?”

楚子虚握紧拳头,坚定道:“魔尊必须当。我很行,现在我就脱了给你看看。”说完就开始脱衣服。

毛动天笑脸消失了,眉头蹙成一团,说道:“停停停,我说子虚,在香玉居时,只有一间卧房,我们别无他选,就凑合睡在一个房间,魔域如此大,房间众多,既然你说这是我的房间,你就去别的房间睡吧。”

楚子虚肯定不会走,他往床上一趟,无赖道:“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就爱在这里睡。”

反正俩人在香玉居也睡在一起,毛动天倒是不在乎,只是担心半夜那三位魔女又在捣乱,便说道:“你找你的妃子们睡去,她们找不到你,还会再来闹我,你这里,等着被他们捉奸在床吧,真要是传出去魔尊大人宠幸男人,有龙阳之癖,你就百口莫辩了。”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楚子虚拍拍床榻上的空位,说道:“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况且我曾强迫过你一次,我有龙阳之癖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说的也没错。你别磨叽了,快洗洗上床,明天,我再带你熟悉熟悉魔界。”

毛动天道:“你先睡吧,我不困。”

“好,明天见。晚安,小猫。”楚子虚上眼皮和下眼皮一合,睡着了。

毛动天在烛火下,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本书静静阅读。

整本书看完后,他熄灭灯火,轻轻躺在了楚子虚旁边,替楚子虚盖上了被子。

魔界的夜晚很凉,透骨的凉,随便摸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冰冰冷冷。毛动天的动作很轻,无迹的轻,比空气中的飞尘还要细微,但楚子虚还是能感觉到。

“子虚?睡了吗?”毛动天轻声问道。

他见无人应答,对着睡着的楚子虚自言自语:“大老鼠,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做夫妻,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心中亦是不悦。”

“大老鼠,贤妃生得清丽,你是不是动心了,你如果没动心,就应该早日和她们说清楚,不要耽误她们,你这么做是欺骗她们感情。”

“大老鼠,你这叫吃软饭,如果我是你,我宁可不当这个魔尊,也不干这种不光彩的事。”

“大老鼠,求你别当魔尊了,事情结束后,我们回无定山,回见碧峰,我好好陪你过。”

……

魔界的天,亮的很晚,不知睡了多少个时辰,光芒在从窗子透进来。

楚子虚摇晃醒毛动天。

“走啦。”

毛动天收拾片刻,又恢复了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

楚子虚带着毛动天在魔域溜达,优哉游哉道:“小猫,我猜那个倔老头,今日就会来找我。”

毛动天跟在楚子虚身边走,问道:“你说千秋大师,能修好吗?”

楚子虚冲着毛动天笑了笑:“那要看老头是更恨你,还是更惜命。”

毛动天叹道:“作孽呀,我曾经杀魔无数,未曾想,我现在竟成了魔界中人。”

楚子虚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曾经是名不见经传的姻缘仙,现在成了六界四洲惧怕的魔尊。”

毛动天听出楚子虚在变相吹捧自己,故意揭露他的短处,说道:“你当年一点也不勇,胆小怕事,唯唯诺诺。”

楚子虚停了脚步问道:“你说的是我飞升之前吗?”

毛动天也停了脚步,微怔片刻,端视着楚子虚说道:“是啊。子虚,你变化真大。”

他们已经走到凌云功臣墙,毛动天方向感很强,他一眼辨认出这面墙就是进魔域时路过的石墙的另一面。

这面墙十分不起眼,处于魔域的边缘,但墙上雕刻的二十四位功臣,栩栩如生。

毛动天浏览着墙上千奇百怪、面目可憎的雕像,不禁说道:“这些魔,看着就绝非善类。”

楚子虚走到一个魔的雕像面前,说道:“小猫,你来看,这就是千秋大师的师父——百代大师。”

毛动天走近一看,就这幅雕像算是个人形,简单说是位四只手的女人。

楚子虚道:“你再看左边。”

毛动天头往左一转,左边那雕像同熔炎炼魂炉上的图案相似,亦是四足双翼人面,正是丧鸮。

楚子虚缓缓讲述:“我初任魔尊那年,抽空看了一点关于魔界的历史,丧鸮素有骁勇善战之称,当年独步天下。百代是一位炼器师,当年因仰慕丧鸮,与他一同投奔蚩尤。我推测,熔炎炼魂炉是百代送给丧鸮的信物,书上记载叫蚀骨丹炉。”

毛动天偷感很重得八卦道:“这俩人后来在一起了吗?”

楚子虚避而不答,反问道:“倘若丧鸮真的在意这炉子,这炉子会流落到凡间吗?”

毛动天顿悟,啧了一声说道:“可惜了,这两人长得还有点夫妻像。”

楚子虚摇头,淡淡道:“百代为了迎合丧鸮的独特暗黑系审美,给自己安上了一双手,其意为四手搭四足,又给自己改名为奇犽,与丧鸮相配,自贬为妖魔怪兽。”

毛动天联想到昨日炉内从拓印出的两个字‘奇犽’,心中不由琢磨自己在魔界起个什么样的怪名用以搭配六界四洲惧怕的魔尊大人,香玉居士、见碧居士绝对不合适。

楚子虚又指了百代大师右边的无头怪物,那怪物乳目脐口,双手各持一柄利斧和一面盾牌。

“他叫”

“他叫刑天,我认识。”毛动天插话道:“这个女舔狗的故事里还有他的事?难不成是三角恋?”

楚子虚笑道:“不是。史书记载,刑天勇猛忠诚,失去头颅后,依然要求继续出战。百代担忧同袍安危,经过不断试验,终于做了一双义眼放在刑天的胸口,做了义嘴放在刑天的肚脐,刑天认为百代对他有再造之恩,厚着脸皮非要认百代为义母。”

毛动天道:“我收回我刚才诋毁百代大师的话。”

魔界的天空,虽然不够亮,但是总是有些光明能照进来,毛动天再抬头看到满目的暗红色,觉得比昨日初见时,顺眼多了。

楚子虚道:“我阅读到此处时,也对百代心生敬佩,最后读到百代下场的时候,还抹了几滴泪。”

毛动天笑道:“你爱哭这一点,可是一点没变。哈哈,谁能想到魔尊大人是个大哭包。不过,我倒想听听是百代大师最后是什么下场,都能让无恶不作的魔尊大人哭眼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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