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年,百年一度的魔界大比又开始了,
魔界的百年一度大比,仍然在渝州城进行,神君境界的布良和方聿飞,成了比武现场争论的焦点。
现场一片欢呼,因为下一场,就是他们两个决出第一和第二名了。
“我觉得方聿飞能够拿第一,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是哪一个境界比武,他都是第一。”
“那也不一定,听说他受了伤,战力不如从前了。”
“他受伤是不假,但他受的是灵魂之毒,这种毒只要下毒之人不引发,就没有事的,更加不会影响战力。”
“也是,不过,如果他不是因为之前灵魂受了创伤,他现在已经不是这个境界了,至少也达到了神王境界高级吧!”
擂台下面,众人议论纷纷。
而擂台上面,两个年轻人面对面地站着,蓄势待发。
方聿飞首先开口道:
“我非常的高兴,我们天魔宗又出了你这样的一个妖孽。”
“修炼就是争,与天争,地争,人争。我们虽然是同门,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师弟可要小心了。”
“你多虑了,应该小心的是你,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就是因为你显赫的身世吗?”布良冷哼了一声:
“比试之前我要跟你说清楚,虽然是同门,但我不会手下留情。”
还手下留情,这个可是他们首领的大仇人,他进入天魔宗就是想杀掉对方。
不过,后来他有另外的想法,所以就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今天难得有一个不用承担责任,而又可以杀掉对方的机会,布良怎么可能会放过?
方聿飞自然能理解刚才布良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布师弟,我一直都敬重你的天赋,对你也是敬重有加,从来就没有用身份来压过你,布师弟似乎对我有成见呀?”
布良也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过激了,立即改口道:
“没有,方师兄多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跟谁比武都会全力以赴,事先提醒一下,但我也怕方师兄事后报复。”
“这是布师弟多虑了。”方聿飞微笑地点了点头道:
“全力以赴这就对了,好男儿就应该这样。你不用顾及同门之情,如果在比武当中你将我杀了,我方家也绝对不会为难你。”
“算个男子汉,我敬佩你。”布良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道:
“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我会全力以赴,小心了。”
“我也是,布师弟小心了。”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比武,布良可不敢用他的《修罗刀法》,否则就会步叶枫的后尘了。
还好,还好他会更加高级的——《太极刀法》。
方聿飞能长久地占领妖孽榜第一名,实力和战力绝对不是盖的。
这可不是分身,这是他的本体。
当年他的分身在九阴仙界输给布良,布良就赢得很不轻松了。
当然,这件事情方聿飞的本体是不知道的,否则,布良就在天魔宗混不下去了。
方聿飞用的是剑,“布师弟小心了,看剑……”
这么热情的称呼,布良真的有点不忍心下狠手了,一招太极刀法的[停车问路]阻挡了上去。
让他三招,这是布良心里的打算,这样也许他的良心会好过一些。
毕竟是同门师兄弟,而且人家是真的尊重他。
所以连续三招,布良所使用的都是[童子挂画],连续挡下了方聿飞三招狂暴的攻击。
“布师弟,如此精妙的招式,你不会只会一招吧?”方聿飞奇怪地问道:
“如果你只会这一招,那你今天就输定了。你这刀法太奇妙了,如果你多会几招……我真的有点担心。”
布良没有理会他,接着一招【峰回路转】,接着又是一招 【逆水行舟】,最后使出【风送轻舟】。
“这刀法果然精妙,看似不咋地,没想到竟然如此难缠。”方聿飞被逼得连连后退,口中还不忘称赞他的师弟起来。
不过他也果然妖孽,布良的连续三招,只是将他逼向了擂台的边缘,并没有掉下擂台,也没有伤到他。
台下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是什么刀法?”
“小孩子过家家吗?”
“是啊,世界上怎么有如此低劣的刀法?”
“方聿飞这明显是在让他呀!”
“你们不懂,这刀法很精妙,不信你们上去试试!”
一个双手抱刀的年轻人喃喃地说道,他不是别人,那就是华南轩,旁边还站着高采妮。
“啊……华圣子,原来是华圣子,华圣子对刀道的理解,果然高人一等,在下佩服,佩服呀!”
口中他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他是不是真的佩服,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另外一个人又拍马屁道:
“这是华圣子已经达到了神王境界,否则,那个布良在刀道上肯定不是对手,现在和方聿飞决斗的就是华圣子了。”
华南轩都懒得用眼睛去看他,像这种人,他每天都能遇上一大把。
如果每个人都要认真去看,他真怕生斗鸡眼。
擂台上的两个人一直没有动,布良站在擂台中央,方聿飞站在擂台的边缘,也就是刚才被逼到的边缘。
布良将对方逼到边缘之后,就再也没有使用有招刀道了,而是使出了无招刀道,直接将对方定住了。
因为布良志不在比武,志不在名次,而是要杀了对方,为他们的首领解除这个危险。
所以,他不管对手的身份有多显赫,他都必须杀了他。
台下的华南轩微笑道:
“我千里迢迢而来,等的就是看这一刀,哈哈哈……”
旁边的高采妮轻轻地说道:
“你当年输给他,是不是现在心里还不服气?”
“没有,我心服口服。”华南轩道:
“布良,叶枫,沈兄,这三个人在刀道上的造诣,都比我高深得多。”
众人……
擂台上。
布良双手斜举刀过头顶,前面的方聿飞却是三条腿站地。
另外一条腿自然是他的长剑,就在他刚才往后退的时候,他用剑尖点了一下擂台。
否则,他就掉下去了。
但是,现在他的长剑抬不起来了。
因为,他不敢有丝毫妄动,他不敢露出半点破绽。
他现在就是身上哪里痒,他都得忍着,不能去抓,也不能去挠。
因为,他必须全神贯注地对待前面那把刀。
绝对不能偏心,更加不能分心。
否则他今天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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