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忱想,她其实是有点后悔。
后悔无用。
吕延跟求生小队的大家看着鸣忱一个女娃娃把应辞这么个大男人公主抱在怀里,还一路抱回她住的山洞。
“就……,你们不觉得这一幕有些不太对劲儿?”文倩摸着下巴问大家。
“是吧,我辞哥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的公主抱算怎么回事儿?!”
吕延可算是找到了组织,蹭到文倩跟前叨叨:
“依我看,鸣忱肯定是被我说了两句,心里不高兴了就专门拿我辞哥的脸面出气,想借此来羞辱我!”
信誓旦旦的金毛,文倩真不好意思跟他说怕打击他。
公主抱?
傻孩子,我看你家辞哥挺高兴的。
队长赵建国站出来吆喝:“咳咳,那个大家听我说,孤岛求生还有还有三天结束,我观察过了,我们可以先在山洞外的平地上搭帐篷,三人一顶,大家抓紧时间忙活起来昂。”
鉴于这一段时间求生小队实在是过得可怜,网友都心疼了,因此节目组好心提醒了他们。
只要靠近鸣忱这人,就再也不用担心蛇虫鼠蚁了!!
嗯,所以他们在节目组的“指示”下找到了鸣忱,管他三七二十,就算人不高兴不乐意搭理他们,他们也不走了。
呜呜呜~
孤岛求生太难了!!
“吕延,过来帮我,我们一起啊!”John远远地招呼吕延。
“好,再加一个我辞哥,我们一块的!”
“行行行!”John跟吕延嘀咕,“哥们儿,你确定辞哥会需要跟咱们挤一起?”
挤?那肯定是不乐意啊!
吕延可劲儿敲木桩,辞哥好不容易见到鸣忱,不过万一呢,辞哥被赶出来……
呸呸呸!
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
山洞里,鸣忱挽着应辞的袖子,看他露出的手臂上青筋隆结,结实充满力量感。
“这个药是我自己做的,可能会有点疼,我尽量轻点。”
“嗯。”
鸣忱一只手牵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另一只手拿着木片上药。
“你这怎么还有旧伤,树枝划的?”
“前天树林里不小心摔了一跤。”
“嗯,这儿还有……这是爪痕。”
痕迹很新,还微微渗血,这一爪子挠的挺深。
“昨天,一只小一点狒狒冲出来,我之前不小心伤过一只成年狒狒,可能是孩子来给家人报仇的。”
“哦,那确实活该。”鸣忱语气凉凉,手上动作却没停。
应辞垂眼看着她,目光从头顶轻柔的青丝到少女清清五官,再到她握着他的手。
“你是,为了那只狒狒跟我生气。”
“并未。”鸣忱头也不抬的解释,“森林法则,弱肉强食,你打伤狒狒是为自保,我生什么气?”
非要说气,那也是气鸣忱她自己。
衣裳是她给的,是一件法衣,本意也是为了保护他。
鬼狒动手的时候也肯定顾虑到法衣中有她的手笔,气息同脉,以至于当时应辞就算杀了它也无法反抗。
“鸣忱!”
应辞反手握住她的手,握的紧紧的不许她挣脱。
他眼神直视鸣忱的眼睛,似乎意图看到她的心底去,“那天狒狒突然袭击了我们,我顺手拿了一根木棍去挡,没想到那木棍有一道叉勾划伤了那只狒狒。”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信我,我不是有意的。还有,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无动于衷的少女,应辞再接再厉,弯腰凑近她:“伤害了你的朋友是我不好,我跟它道歉。”
“它如果还不高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以给我一爪子我保证不躲!”
“鸣忱。”
温雅如流水,故作温柔的男人呵~
鸣忱看他可怜兮兮地捧着她的手,目不斜视,毫不心动地说:“行啊,你的意思我保证传达到。”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也不会不理我了?”
“得寸进尺。”
鸣忱冷笑一声,她的手如游鱼般滑溜地从他手里跑出去。
然后,毫不费力地拉过应辞的手背过去,“药还没上完,别给我浪费了。”
“嘶!鸣忱你轻点儿好嘛。”
“我手很轻,不然给你把吕延叫进来上药?”难伺候的男人,鸣忱不想管了。
“不要,他毛手毛脚,鸣忱你帮我就好。”
“那你说话正常点儿,再说我就当你被吕延那只金毛同化了。”
“金毛?”应辞听她这么形容吕延,忍不住弯唇笑,“原来你对他印象这么好。”
“原来你说话不抓重点吗?”
鸣忱可爱地侧头:“我在说他是狗啊。”
男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胸膛振动,毫不掩饰的笑声清朗又悦耳。
好像,一个进退有度温润淡雅的君子突然就变成了爱笑可怜、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他本就是个恰好青春的少年郎。
鸣忱涂完了药,求生小队也安营扎寨在山洞十米外。
鸣忱中间出来了一趟,瞧见了他们的动静没说什么,转头又进了山洞。
求生小队的打算应辞也一早就知道,外面动静那么大他听得清楚,更知道鸣忱不喜欢求生小队的人。
“鸣忱,你如果不喜欢,我去说让他们离开这里。”
“你才伤着,还是消停会儿吧。”
“可是。”应辞真心不想她不高兴。
鸣忱把意图乱动的人按住,“不用管他们,你先躺着休息会儿,不才说后尾柱疼得很?”
“鸣忱。”
“嗯?没事,待会儿就不会疼了。”
“嗯。”应辞顺着鸣忱的力道躺下,他垂着眼侧过头任鸣忱扣着他的后腰按摩。
如果一开始就别说自己疼就好了,其实也没那么难捱……
应辞半边脸埋在枕头里,今天他的表现一般都会让人觉得太矫情了吧?
也确实矫情。
尤其是她一关心问自己哪里疼不疼,应辞就觉得自己疼的要死掉,想着,她要是能更心疼他就好了。
他可……真坏啊!!
应辞久违的深眠,一睁眼时已是月色朦胧。
他一睁眼鸣忱就察觉,“醒了?”
“鸣忱。”
“我在这边。”漆黑的山洞里,鸣忱视物一清二楚。
她看见男人仓皇的神情,下意识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我没做炎珠,没法借光,洞里黑别怕。”
“嗯,我不害怕黑。”
“那就好。”鸣忱坐在他身边,“天还没黑的时候吕延来看过你,给你带了晚饭我热着了,先吃点再睡。”
“你吃过没?”
“我可不是你,早就吃饱喝足了,话说几天不见你们队员还挺会做人,居然也有我的份儿,挺好的。”鸣忱笑盈盈指尖点了点他眉心。
“鸣忱。”应辞一把握住她在他额头调皮捣蛋的手,捏在自个儿手心里。
“岛上还有三天,我……要继续给你做饭,好吗?”
“干吗?我还打算蹭他们的吃的就好了,毕竟,非亲非故不得给我交点“保护费”,你说呢?”
“那我也给你交。”鸣忱一一握紧她的两手,目光炯炯,“收我的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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