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和白家的亲事,应得清是以他母亲的遗愿为理由强迫自己的儿子订婚。
父亲逼迫儿子。
这很可笑,可应得清总是日夜惶惶,他怕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因为那个女人会拖累自己唯一的儿子。
梦来的毫无缘由,却像是一种强烈的警示。
白家白梦钟意应辞,从年少时就喜欢上他,一心动就是十三年。
清明过后的五天,是应辞和白梦结婚的日子,宾客满座,正主却少了一个!
休息室里,白侑看着姐姐面色不安的等应辞的消息,这么大的日子,辞哥怎么能放我姐的鸽子?!
他怒气上涌,实在是忍不住出门开车去找人。
京城北山。
这里人烟稀少,适合绘阵。
应辞鸣忱还有吕延一早就来了这里,趁着鸣忱复查阵法,吕延走到应辞身边悄悄地问:
“辞哥,再怎么说你一个新郎,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师父都说了随便哪天都可以,你干嘛……”
在应辞的眼神里,吕延悻悻地败下阵来,他挠挠脸,“好吧好吧!”
就知道辞哥根本没和师父说他今天要结婚,这两人,算了!
午时,阵起。
北山,黑雾与金光相融,冲破云霄,涤荡天际。
虚阵回乌,鸣忱站在阵中央褪去布偶的身体,一时得以恢复原神。
红间黑纱,女子长发飞扬,眉目惊鸿,黑晶镶嵌眉心,动作间艳绝馥郁。
她回眸一笑,便是神俯苍生。
“阿辞,吕延,此去一别,可能是再也不见了。”
离别之辞多说无益,鸣忱最后深深看了眼应辞,顺阵而去!
鸣忱走了,吕延还在为那一眼内心激荡,乍见阵法未停,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进里面的应辞。
“辞,辞哥,你在做什么?!!!”
金光笼着男人的面容模糊不清,没了鸣忱的力量复印,阵法很快就会崩溃。
“延延,你听到了吗?”阵中,应辞单薄的身体缓缓随阵法升起。
“辞哥!应辞!你踏马是疯了是吗?!!!”
吕延眼睛赤红,被阵隔绝在外。
男人最后的声音,金光湮灭。
“她叫我阿辞了。”
……
“什么阿辞,她根本……不爱你,辞哥,呜呜呜……”
北山,金发少年悲怆的哭泣随着未尽的风声一同吹遍。
爱有什么好?
我见辞哥付出一切,舍弃所有,都不够她入眼。
所以我啊,绝对不要像他一样爱上任何人。
少年身心俱疲的晕倒在荒草丛生的地方,醒来,一切如雾如烟,全部忘记……。
————————
百悦焚山。
七日前焚山大典,仙尊风伯雷、花三月、月邱及雪元化出面收亲传弟子,各家精英弟子齐聚焚山。
那场面,见过的谁不道一声精彩!
最后百悦最有实力的三山二十四洲,平洲平川的鸣家独女鸣忱有幸拜在了雪元化的门下,成为仙尊元化子的第二位亲传弟子。
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位师兄,也是整个焚山雪殿的大师兄——莫离。
有公子兮,明如玉、身玉树、气芝兰而举动温雅。
莫离,人如其名,是个君子。
彼时,时间线错位,回到过去再见到这位大师兄的鸣忱,看着眼前温雅的少年郎。
心中慨叹:这个人哪,长的挺好,死的挺早。
活该了不是?
“见过大师兄。”鸣忱抱剑作礼。
红衣烈烈的少女,动作潇洒,明丽的面容似天上的太阳,举手投足给人以满满的强迫感。
莫离一身白衣,面容俊秀,眼神如月色清冷,温和有礼的应她:
“同为师尊的徒弟,师妹不必多礼。”
“是。”
焚山众弟子每日在东殿前都有晨练任务,鸣忱刚来还没多久,跟着排在最后面浑水摸鱼地练习挥剑。
银剑在手,鸣忱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
一则带起练练风声,这让她想起自己往年跟个傻子似的在这焚山习剑。
剑法十二载,严寒酷暑修仙,一身仙力溃于万象雷刑。
啊,可真是……
憋屈!
剑出,杀气荡。
练剑的众弟子正晨练,突然听得后面一声炸响,对面山头尖尖……没了?!!
阵仗太大。
东殿内一道白光破出,是正在修炼的大师兄莫离,他从人群中走出来,视线直直瞄准队伍最后的鸣忱。
少年声音温润,却字字有力:“时间未到,各位请继续练剑。”
“是!”
晨练继续,鸣忱自觉拿着剑跟上大家的步伐。
“师妹。”
身后有人叫魂儿,鸣忱充耳不闻继续挥剑。
一剑指白衣,鸣忱眉目一动,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大师兄!刀剑无眼你不躲远点儿,看看多危险哪!”
鸣忱收剑告罪,莫离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师妹的天赋跟一众弟子练剑实在是屈才了,跟我来。”
莫离把鸣忱领到了厨房后面,指着左手边码了一山的木柴,“晚饭前厨房要用柴,有劳师妹了。”
“……大师兄,你是开玩笑的吧?”
大师兄?!”
白衣飘然离去,徒留鸣忱原地懵逼。
是她记错了吗?
她记忆中的大师兄待人都彬彬有礼,宽容大度得很,应该干不出这种……人干事?
良久,鸣忱叹了口气。
无所谓,反正她呆在房间也没事儿干,一闲下来就容易想些别的,思绪萦绕,更是烦人。
还不如劈柴!
咔啪!
抬手,斧头干净低落地劈下去。
一天的时间走的很快,等食堂做饭的人过来取柴的时候,薪柴已经一捆捆码的整整齐齐了。
“人呢?”
小弟子瞅了一圈儿也没见到大师姐,不是大师兄说大师姐在这里劈柴,怎么柴劈好了,人又不见了?
还是跟大师兄去说一声吧!
小弟子去汇报情况,鸣忱人已经混到了厨房后厨半天了。
“钱姨,你说这个倒了土豆再倒……肉,哦对!”
“对什么对?!”
叫钱姨的女人气呼呼过来打掉鸣忱的手,“不跟你说了先肉后菜,先肉后菜,说了几遍了?”
帮厨看钱姨训人,笑呵呵搭话:
“大师姐这做菜的记性,你瞧那桶里的鱼都记得比你清。”
鱼?
拿鱼跟自己做比较,委实屈材了不是?
鸣忱眼也不眨的点头,“是是是,桶里的鱼马上就要进油锅了,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记你的仇。”
“记个屁的仇,你们俩都闭嘴。手上动作麻利点儿,马上弟子们就放晚课了别耽误了他们吃饭!”
钱姨发话,帮厨和鸣忱都不作声了。
厨房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时不时有主厨暴跳如雷的训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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