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师弟,莫要妄下断言。” 天枢长老(沉稳)再次开口,“玉衡师弟,师兄性命可有碍?”
“性命暂时无虞。”玉衡长老的声音带着困惑,“师兄体内似有一股极其精纯、却又霸道无匹的……神魂之力?……怪哉,怪哉……如今之计,只有等神魂之力减弱,再去逆转仙元,方可化去筋脉逆行之症”
“哼!管他什么力量!定是那魔头临死前下的诅咒!”赤阳长老坚持他的“魔头同归于尽论”。
“我看未必。” 那个被派去查看痕迹的“青木”长老(声音平和,带着书卷气)回来了,“天枢师兄,玉衡师兄,我仔细探查了周围,并无激烈打斗的痕迹。殿内禁制完好无损。而这位小友身上的魔气残留……非常微弱,且……似乎并非主动散发,倒像是……被某种更强大的魔源近距离侵染所致?”
侵染?本尊心里咯噔一下。这青木长老有点东西啊!居然能看出是被“侵染”?那岂不是离发现本尊体内有魔魂不远了?
“更强大的魔源?”天枢长老沉吟,“难道……有更厉害的魔头潜入了寂灭云宫,打伤了师兄和这个凡人,然后遁走了?”
“凡人?”一直没说话的“玄音”长老(声音清冷如冰泉)突然开口,带着一丝疑惑,“天枢师兄,您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凡人,如何能穿过仙界屏障,来到这九重云阙之上的寂灭云宫?他身上的魔气侵染……是否意味着,他可能是被那强大魔头带来的……祭品?或者……试验品?”
祭品?!试验品?!本尊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本尊堂堂魔尊!竟然被说成祭品?!这个玄音长老!长得像冰泉,脑子也冻住了吗?!
“玄音师妹所言……不无道理。”天枢长老似乎被说服了,语气更加凝重,“如此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有强大魔头潜入,重伤玄凛师兄,掳来一个凡人作为……某种用途,却不知为何,这凡人也重伤濒死,魔头却不知所踪……师兄逆转仙元,定是与此魔头进行了殊死搏斗!”
殊死搏斗个鬼啊!本尊内心弹幕疯狂刷屏:他是因为本尊的主魂反噬才吐血的!那个“强大魔头”就是本尊自己(的主魂)!
“还有一种可能!”赤阳长老再次语出惊人,声音带着一丝……八卦的兴奋?
“你们看!这凡人小子(本尊:是魔尊!),虽然浑身是血,但细看之下,眉清目秀(本尊:那当然!),年纪轻轻(魔魂年纪说出来吓死你!),就这么躺在师兄旁边……师兄向来不近人情,清冷孤绝,但万一……万一这小子是师兄在凡间的……那个……私生子?!结果被仇家(魔头)找上门来,父子二人惨遭毒手?!”
私……私生子?!本尊感觉一股热血(气的)直冲脑门!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本尊跟那个疯批仙尊长得像吗?!本尊是魔气里蹦出来的!他是爹娘生的!八竿子打不着!这赤阳老匹夫!脑洞开得比魔域深渊还大!本尊要撕了他的嘴!
本尊在心里疯狂咆哮,身体因为极度愤怒和憋屈而微微颤抖(希望没被发现)。
“赤阳!休得胡言!”天枢长老厉声呵斥,但语气里也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动摇?“玄凛师兄的为人……怎会……咳咳!此事绝无可能!莫要污了师兄清誉!”
“就是!赤阳师兄你太离谱了!”玉衡长老也听不下去了,“怎么可能是父子?依我看……倒像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殉情?”
噗——!
本尊感觉一口老血(气的)堵在胸口!
殉情?!殉你个大头鬼啊!本尊跟他有哪门子情?!是挨揍的情?还是被吞主魂的情?!这个玉衡长老!看着温润,脑回路比赤阳还清奇!本尊要疯了!这群仙界长老都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分析案情全靠脑补吗?!
“够了!”天枢长老终于忍无可忍,声音带着疲惫和无奈,“大敌当前,师兄重伤未明,尔等在此妄加揣测,成何体统!当务之急是救人!玉衡师弟,师兄情况如何?可能移动?”
“师兄情况暂时稳定,但经脉逆行,仙元紊乱,贸然移动恐生变故。”玉衡长老恢复了医者的专业,“需就地布下‘九转回元阵’,由我等五人合力,先稳住其体内狂暴的仙元,再徐徐图之,助其导正经脉。”
“好!那就布阵!”天枢长老果断下令,“青木、玄音,协助玉衡布阵!赤阳,你……你负责警戒!顺便……看看旁边那个凡人小子还有没有气!若有,也一并救治!他或许……是重要线索!”
本尊刚因为“殉情论”气得差点破功,就听到了天枢长老最后那句“顺便看看”和“重要线索”……
然后,本尊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物理意义上,这老头修炼的肯定是火系功法!)、带着浓浓探究(和一丝“怎么没死透”的遗憾?)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落在了本尊“装死”的身体上!
是赤阳长老!
本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老匹夫!脾气火爆,眼神还这么有压迫感!他不会直接一道真火把本尊当“魔孽余孽”给净化了吧?
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一股混合着硫磺和炽热仙灵之气的威压笼罩下来。本尊感觉自己的“尸体”都要被烤熟了!
“哼!算你小子命大!”赤阳长老那洪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浓浓的不爽,“居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吊着!跟个破风箱似的!” 他粗糙的手指(带着老茧!)毫不客气地搭上了本尊的手腕(装死中)。
本尊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装死!装死!本尊是破风箱!是咸鱼!
“咦?”赤阳长老发出一声惊疑,“脉象……好生古怪!似有若无,时断时续,像被什么东西强行吊着……还有这经脉……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怎么……怎么也像师兄一样,有逆行的迹象?!虽然没师兄那么严重,但……这绝不是普通伤势能造成的!”
逆行?本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本尊体内那点微末魔力和这具人族身体不兼容,平时没事,现在装死憋气太紧张,导致内息紊乱了?
玉衡长老也蹲了下来(本尊能感觉到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带着草木清香的仙灵之气(比赤阳舒服多了)笼罩了本尊。他冰凉的手指(比玄凛的体温高点)也搭上了本尊的另一只手腕。
“嗯……”玉衡长老沉吟着,手指在本尊腕间轻轻移动,似乎在仔细感受。
“脉象确实奇特……微弱而紊乱,似有逆冲之象……气血郁结于胸……咦?”他手指突然一顿,声音带着一丝讶异,“他体内……似乎……有点像……师兄身上的气息?”
“师兄的气息?”赤阳长老立刻来了精神,“难道这小子真是师兄的……那个……所以沾染了师兄的力量?”
“赤阳师兄!”玉衡长老无奈地打断他,“现在不是猜测这个的时候!”
“为今之计……”玉衡长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妙手回春”的自信和……让本尊毛骨悚然的跃跃欲试,“需在他几处关键大穴,施以‘玄门金针’,强行疏导逆冲气血,刺激其自身潜力,方能稳住伤势,保住他这条小命!”
针?!扎针?!
本尊是装的啊!本尊没病!根本不需要疏导!更不需要刺激!
这针要是扎下去……本尊会不会被扎得直接跳起来?或者给治出内伤来?
“玉衡师弟果然妙手!”赤阳长老居然拍手叫好(本尊想咬他!),“那就这么办!你给他扎针!我们给师兄布阵!两不耽误!”
“好!”玉衡长老应得干脆利落。
完了完了完了!要被当众扎针了!
怎么办?!怎么办?!
醒?还是不醒?
醒过来?那装死计划彻底破产!怎么解释自己浑身是血躺在仙尊旁边?怎么解释自己偷听他们那些离谱分析?怎么解释自己体内有魔魂气息?
不醒?那就要被玉衡长老这个“庸医”用金针“强行疏导”、“刺激潜力”了!天知道那针扎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本尊这弱鸡人族身体,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本尊感觉自己像一条被放在砧板上的咸鱼,马上就要被开膛破肚(扎成刺猬)了!
玉衡长老身边已经传来了……金属针具被打开的、清脆而冰冷的“叮”声!
那声音,如同丧钟,在本尊耳边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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