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柳卿卿看着闻人临的伤口,心里泛起了阵阵酸楚,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习惯了。”
闻人临索性将衣物褪了下来,又从储物的百灵囊中拿出了一件青白色的法衣。
那件损坏的了法衣被他扔在了一旁。
闻人临肩头处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不甚在意,随意找了块干净的白布,擦拭了一下,便开始穿衣。
随着他的动作,伤口处的血液流的更快了些,很快便将白布晕染成了鲜红色。
柳卿卿望着闻人临的伤口,咽了咽口水,她身体中的蛊毒正在发作,闻人临的伤口正在流血,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香甜之气。
原来刚刚她从卧房中跑到闻人临的身边,闻到的香甜味,其实就是闻人临的血液。
她早该察觉到的。
柳卿卿舔了舔嘴唇,咬紧了牙关,克制着自己,不在闻人临受伤的时候,让他伤的更重。
她开始转移话题。
“什么叫习惯了?哪有人受伤受习惯了。”
她将丹药又塞进了闻人临的手心,逼着他吃下去。
“我跟你说,你不要装酷,也不要耍帅。疼了就说,受伤了就治,给你药就吃。”边说,她边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闻人临的身子远一点。
好像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够气魄,她又补了一句:“你的身子是我的,知道吗?你得替我好好照顾他。我堂堂云雾山嫡传人的道侣,怎么能肩上有疤呢!”
“你不听话,我喊老祖来揍你!”
这句话,让闻人临噗嗤笑出了声。柳卿卿这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的厚脸皮,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自幼时起,挨打受伤便是常事。从未有人关心过他受没受伤,更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对他而言,疼痛,是最常见的事情了。
可是这个凡人,却会留意到他受了伤,还会问他疼不疼,甚至还要用蹩脚的话术恐吓他吃药。
闻人临的心里,好像流进了一股暖流,顺着心田,慢慢流遍了他的身体。他突然觉得,身边有个凡人,也挺好。
闻人临此刻衣衫半解,正歪着头看着柳卿卿。
柳卿卿轻轻一瞥,便能将他的整个前身尽收眼底。他的肤色很白,几近病态的白,法衣虚掩之下,是他看上去瘦弱却健硕的身躯。
柳卿卿忍不住,偷偷顺着法衣的缝隙,朝下望去。
闻人临的劲腰虚虚的盖在法衣之下,腰间的肌肉若隐若现。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好馋他身子啊!”柳卿卿的头脑都要炸开了。
她身体里,升起了比刚才更强烈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克制,闻人临低眉浅笑,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
柳卿卿慌乱无措地扑进了闻人临的怀中,双手环在了闻人临的腰上。
她在闻人临怀中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气。
这该死的甜美。
她忍不了了。
柳卿卿抬起脑袋,张开了嘴,露出一颗小虎牙,嗷呜一口,咬在了闻人临的颈窝处。
*
飞舟已过太行山。
行驶进了茫茫大漠之中。
深夜中的大漠,有着世上最美丽的星空,和最浩瀚无垠的星河。
柳卿卿坐在甲板上,任由呼啸而过的北风将她的发丝吹得飞舞,她在甲板上荡漾着一双小脚。
犹犹豫豫地问鹰不泊和明空:“你们说,我的一个朋友,在她的道侣受伤的时候,还咬了人家一口。她这个道侣,是不是会很生气?”
明空双手合十,念了句:“我佛慈悲,既是道侣,应该不打紧的吧。”
鹰不泊不知道从哪又顺来了一枚蝴蝶酥,正吃得欢快,蝴蝶酥渣屑掉了一夹板。
“我怀疑你在无中生友,并且有了证据。”边说,鹰不泊边朝夹板的另一侧指了指。
柳卿卿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
闻人临面色苍白地倚在飞舟的船柱上,正单手捂着自己的颈窝,另一只手朝前伸着,向柳卿卿勾了勾手指。
要了命了。
她刚刚差点把闻人临整个人吸成干尸,直接从受伤变成受死。
没想到他居然醒的这么快,快到让她来不及想借口。
柳卿卿挪着小碎步,慢吞吞地走到闻人临的身边,恨不能将脑袋塞进口袋里。
“我要是说,刚刚是你先动的手,你信吗?”
月色之下,闻人临的面色更显惨白,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嗯,是我先动的手。”
柳卿卿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用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忽然,她的身子一转,闻人临掰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了个方向:“回去睡觉吧。”
说完,将她往卧房的方向推了推,可他自己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是吧,他就是生气了。都不愿意跟我呆在一块了。”柳卿卿望着闻人临的身影,想到。
闻人临无奈摇头,又伸手将人拉了回来。
“我要去与车厘子前辈议事,你要是不困,也来听听吧。”
好耶!柳卿卿点头如捣蒜,提着裙摆,欢欢喜喜的跑到了鹰不泊身边。
这该死的恋爱的酸臭味。鹰不泊耸了耸肩。
*
次日清晨,一行人便来到了西陵族缘玉阁所在的西陵城城门口。
鹰不泊望着眼前陌生的城门,有些奇怪,他向城门口负责守卫的缘玉阁弟子问到:“你们阁中,之前镇守在城门口的两只麒麟呢?哪去了?”
那位守城的弟子看了一眼几人的打扮,推测出他们是云雾山的人,也没有隐瞒,据实以告:“回前辈的话。就在半个月前,有一天大漠忽降暴雨,西陵城中的负责镇守四方的神兽纷纷失去控制。连缘玉阁内几位长老的坐骑也都失了控制。”
“然后呢?”察觉到一丝不对,鹰不泊追问到。
“没有然后了。整个城内所有的神兽都失去了控制,与主人缔结的灵契也忽然自然解开。”
鹰不泊快被这个守城的弟子给急死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那这些神兽,现在去哪里了?”
“不知道。朝着东北方向跑了。”
嚯!一整个城的神兽,集体出逃,还都往一个方向跑了。
鹰不泊眯了眯眼睛,朝着西陵城的东北方向望了望。
“是无妄海。”闻人临不知何时站到了鹰不泊的身边,沉声说到。
鹰不泊像是瞬间便被点醒了,他转过了头,目光真切地看向闻人临,说到:“我可能得去一趟无妄海。无妄海底的封印,定然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好。”闻人临点头。
“那个丫头,得多麻烦你了。实在是找不到解蛊之法,就回云雾山吧,大不了不解了。”鹰不泊难得正经,语重心长的嘱咐闻人临。
“好。”闻人临又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整个云雾山他都是陌生的,除了柳卿卿外其余的人,他时刻都要防备着。
可鹰不泊既然在第一次交手时便已经知道自己是化神期修为,却又一直并未点破,闻人临虽然看不透他的想法。
但是也并不会跟他对着干。
鹰不泊离去。闻人临则带着柳卿卿和明空入了西陵城。
他对这里很熟悉,曾经,这里也算是他半个家。他那个整天喊着要杀了他的弟弟,就在缘玉阁拜师学艺。
学一些害人的东西。
但是柳卿卿身上这种结了死契的高阶蛊毒,申奈还办不到。
也就是说,申奈的身后定然还有其他人在指使他。或许,那个人,藏在某处,等着他们前来。
其实闻人临早就猜到会有陷阱了,这一切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了的,就等着他和柳卿卿一同来到西陵城。
他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何用意,但是他也从不惧怕。
思及此,闻人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柳卿卿,伸手轻轻握住了柳卿卿的小手。
两人肩并肩,走在了西陵城的长街上。
忽然,柳卿卿驻足停顿,琥珀色的眼眸逐渐染上了一抹鲜红。
她突兀地,甩开了闻人临握着她的手。
紧接着,体内灵力暴涨,柳卿卿掌心汇聚灵力,一掌,击在了闻人临昨日的伤口之处。
“卿卿?”
闻人临破碎的声音传入了柳卿卿的耳中。
闻人临:我老婆,上一秒还跟我牵手手,下一秒打的我口吐鲜血。
真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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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边潇潇穿成了一本仙侠文中合欢宗史上最具天赋的弟子。可她偏偏做了个剑修。
八岁炼气,十六岁筑基,十年后成了修仙界最年轻的金丹期修者。
外界传言:合欢宗边潇潇天生邪骨善用魅术,专食男人精气,滋阴补阳,以提升自身灵力。为正道所不齿。
被师门追杀,藏在正道伪装学子避难的边潇潇听着关于自己的这些传言。手里的瓜都不甜了。
呸!
2:后来某日,她被师祖给抓住了,师祖觉得她浪费了这一身天赋媚骨,要押着她回宗门剔骨削行。
边潇潇灵机一动,撒了个谎:“师祖,徒儿自幼时起便恋慕凌夷仙尊,故此不愿魅惑他人。如今我留在正道,其实正是为了蛊惑凌夷仙尊。而且已经初见成效,他已经对我情根深种爱得无法自拔了。”
密室侧门大开,一道清润男声响起:真的吗?本尊为何不知?
边潇潇:求问?这人怎么跟上次她被师祖关进小黑屋打碎媚骨时,师祖丢进来的炉鼎一摸一样?
3:一不小心表白了正道曙光还被对方恰巧听到的边潇潇生怕魔道身份被发现,当晚就卷着铺盖跑路了。
察觉自己被耍了的凌夷仙尊翻遍了整个修真界,只为找到当初那个信口雌黄满口谎言冒犯了他的小修士。
众人皆说,这名修士被抓住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后来,仙魔大战,乔装打扮的边潇潇被逮了个正着。
她躲在角落里头顶锅盖瑟瑟发抖,凌夷讥讽一笑:果然,撩完就跑,是你们合欢宗的习惯。不愧是个邪物!
本尊岂能放任你出去祸害他人,这就带你回家。
哦嚯?仙尊你不对劲!
【假正经仙尊v真不行妖女】
【世俗不容你,众人厌弃你,那么本尊便掀了这天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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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秋风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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