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荐是谁,他能听话吗,“您就别瞎操心了,我师弟是不是狐狸精我还不知道吗?”
这死老头子人老屁股松,放屁咚咚咚,净搁这瞎说。
他推着玄洛和小狐狸就要走,门口的守卫也不敢拦他,气得老头直吹胡子,“这就是青戎教的好徒弟。”居然不敬师长,肆意妄为。
小狐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多说,就自己拿袖子抹眼泪。
玄洛看了看小狐狸一塌糊涂的袖子,蹲下来掏出自己的手绢,给他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会有人送你回家的。”
小狐狸鼻子红红的接过手绢,破涕为笑,“你果然是好人,我就知道。”
我小狐狸什么时候认错过人。
玄洛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小狐狸握着手绢,说话还是一抽一抽的,“我叫白梨,是来找哥哥的,有人告诉我,我哥哥在这。”
“你哥哥,也是狐狸?”
白梨摇摇头,“他是你们人族,我找了他很久,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他抬头看向玄洛和徐云荐,"你们见过我哥哥吗?他这么高,白白的,瘦瘦的。"他伸手往高处比划着。
但就这抽象的描述,玄洛却想起一个人来,跟徐云荐对了个眼神,发现对方也是一样的神情。
“不会是阿喻吧。”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道。
来历不明,失踪很久,被迫害到神志异常说不出自己的身世。
小狐狸一听几乎要蹦起来,“你们认识我哥哥?太好了!”
俩人带着他往阿喻住处走,小狐狸高高兴兴地翻着自己的小包,“我给哥哥带了我自己晒的萝卜干,他之前可喜欢吃了,你们要不要。”
傻孩子,从昆仑到上级宗千里之遥,就带了点萝卜干啊。
“你是怎么来的?”玄洛好奇,就这傻孩子,走半路没被人卖了简直是奇迹。
“有人送我来的。”白梨抱着萝卜干高兴地说,“我本来还以为他们是坏人呢,遮遮掩掩的蒙着面。”
玄洛停下脚步,认命地叹了口气。
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进套了,现在得赶紧去通知祁长忆。
这波是冲他来的。
师尊罩我啊。
身后隐隐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玄洛拉住徐云荐,“师兄帮我个忙,找我师尊,捞我。”
徐云荐还没反应过来,但先答应了。
他看见来人也懵,指着对方的鼻子就问,“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没天理了,宗主弟子你也敢动。
来人还是给了他个面子,“师兄冒犯了,这是青堂主的意思。”
“什么玩意?我师尊?!”
玄洛也没反抗,乖乖跟着人走了。
留下慌乱的徐云荐和掉眼泪的小狐狸。
有没有搞错,这干什么呢,徐云荐开始怀疑人生。
不是,我师弟,真是狐狸变的啊?
不过这样的话,那么多人喜欢他,倒是可以解释了。
徐云荐带着白梨一路风驰电掣,先找祁长忆,又去找阿喻,看着小狐狸抱着哥哥一个劲儿地哭,开始胡思乱想。
阿喻对着小狐狸张了张嘴,看嘴型是在叫“小梨”。
玄洛又进大牢了。
这次条件有些好得离谱了,桌上摆着鲜花和时令鲜果。
门口的守卫还神神秘秘地问他,“要不要一起打麻将,不打麻将,玩牌也行。”
玄洛环顾房间,踢掉鞋子蹦上床,坐牢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
这次的人还有两把刷子,还知道来阴的。
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人误以为他是狐妖的。
有点意思,让他不知不觉就中招了。
没过多久,门外就出现了祁长忆的脸。
玄洛猛地抬起身来,“师尊。”
门口守卫替他打开牢门,又恭敬地退了回去,“宗主请进。”
祁长忆一进门就被玄洛拉住袖子,“师尊我不是什么狐妖。”
见小徒弟神色有些黯然,祁长忆安慰地摸摸玄洛的头,“好孩子,知道你不是。”
“那小狐狸应当是被缚骨楼的人带过来的,他应该就是阿喻的弟弟。”玄洛一股脑儿地全跟祁长忆说了。
祁长忆继续摸着玄洛的头发,轻轻地说,“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
玄洛轻轻嗯了一声。
那师尊,我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呢?
玄洛朝祁长忆眨眨眼,“不是要关你,这次的人应当是冲着为师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先对你下手了,为防不测加上混淆敌情,只好委屈你了。”
“你师叔就在隔壁,有事就叫他。”祁长忆指了指旁边的墙。
玄洛点点头,突然觉得对面祁长忆的表情凝固了,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头顶,他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毛茸茸。
玄洛跟炮弹一样冲向柜旁的镜子,把镜子掰向自己的头顶。
一对,毛茸茸,软绵绵,看起来很Q弹的耳朵赫然出现在他头顶.
什么玩意?
这狗屎缚骨楼就是专门克他的吧。
不是变小孩就是变狐狸。
有点上不了台面的损招全用他身上了是吧。
一世英名算是全完了。
现在就要开大号去宰了他们。
玄洛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看向愣住的祁长忆,“师尊,你一定要信我啊,我真不是狐狸精。”两只耳朵没精打采地趴下来。
祁长忆嘴上说,“师尊信你。”还是止不住往玄洛头上看。
倒不是别的,这对耳朵实在太显眼了,说话的时候还会一抖一抖的。
玄洛非常大方地把头往祁长忆身上蹭,倒像一只真的小狐狸了。
“师尊你想摸就摸吧,我摸过了,手感很好。”
祁长忆只觉得心跳如鼓,“为师没有想摸。”
手还是碰上了那双白色的耳朵。
柔软的,有些脆生生的,祁长忆的手捻过那白色的大耳朵,玄洛的脸也跟着慢慢变红。
突然觉得,自己徒弟要真是狐狸精,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祁长忆打消了。
他在想什么啊,祁长忆扶住头,“为师知道你是冤枉的。”
玄洛满意地点点头,耳朵也跟着点了点。
祁长忆走后,玄洛就在换着方向地照镜子。
这耳朵一点都不符合我魔尊的气势。
玄洛自己伸手摸了两把,不过真的是挺好摸的,怪不得祁长忆摸了那么久。
门又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徐云荐和晏秋。
看见玄洛头上的耳朵,俩人手上的小箱子砰的一声落地。
“师弟啊,你真是狐狸变的啊。”徐云荐发出一声惨叫。
晏秋还比他冷静点,“莫急,我来把个脉。”
把完脉的晏秋也开始崩溃了。
徐云荐却已经调理好了,一屁股坐过来,“没关系,你就是臭鼬变的也无所谓。”
“但师弟你混进上级宗又是干什么啊?”晏秋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玄洛都不想理这俩,“这耳朵应该是什么咒术吧。”
“原来如此。”由于有之前玄洛变小孩的经历,俩人接受的非常快,“我可怜的师弟,怎么如此命途多舛。”
玄洛也想知道,怎么什么五花八门的奇怪法术,都用他身上了。
简直闻所未闻。
罗犹春,青戎都来表示了对玄洛的同情和问候。
玄洛非常奇怪,为什么他们都愿意相信自己。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罗犹青笑了笑,“你能豁出命来救小云荐,我们为什么不能信你呢?”
玄洛愣住了。
对他来说救徐云荐纯属因为任务,他不但没有付出代价,还有的赚。
但这些人,对他似乎是真心实意。
虚情假意换来的真心。
这让玄洛有些坐立难安。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玄洛干脆抽出意识。
该是大号上线的时候了。
苍白的魔尊睁开眼,走过长长的宫殿,身后跟着狗腿子似的月不尘。
月不尘搓搓手,开始关心上司的感情生活,他挑挑眉问,“老大,怎么样了?”
看这个表情玄洛就知道这家伙想干嘛,正色道,“就差临门一脚了。”
还没表白呢,可不是差临门一脚。
不过玄洛可不信祁长忆会拒绝自己。
等过几天他表白了,就可以着手准备婚事了。
“那老大这次回来是?”月不尘问。
玄洛愣了一下,咳嗽两声,“这次的事不需要你,我自己过去。”
丢脸这种事,一次就行,多了真是受不了。
祁长忆正心烦意乱,放在桌上的红扳指闪了闪。
这是那个魔尊硬塞给他的,拿回来后就随手扔桌子上吃灰了。
他拿起扳指,一个熟悉的,带着蛊惑的声音传来,“我这边截获了一条消息,需要帮忙吗?首席大人。”
祁长忆皱起眉头,“你要干什么?”
“帮你找人啊,那个要害你的人。”对方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但祁长忆听来格外刺耳,上级宗地事,何时需要魔门插手了。
“你为何想帮我?”
扳指传来一声轻笑,“因为我跟程宣是朋友啊,他死之前,可是最挂念你了。”
祁长忆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说完玄洛就想打自己嘴,为了找借口真是口不择言。
这死嘴,说什么呢。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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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摸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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