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秋知道自己这样,可能是有点菩萨心肠了,但是他最终还是不想把错归咎在这些人身上。
大家都是宗门子弟,也都是奉命行事,不至于因此付出性命,再说了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但他也知道秦沐澜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轻声道:“给点教训就好了,没必要取他们性命,再说我也没事。”
秦沐澜眸光复杂的望着眼前人,最终是点了点头。
要是按照以前他的手段,这些人通通都该死,光是杀了这些人还不解恨,他还要全宗门的人都陪葬。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舒服日过的太久了,还是因为和纪晚秋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自己心头的杀念竟开始有些渐渐淡化,有时候他就在想,宗门内的这些年轻子弟真的和他有仇吗?十八年前的这些人当初还只是个孩童而已,有些都还没有拜进宗门。
说到底,和自己有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始作俑者张靖,还有那几个其他门派的老家伙。
不管别人,这几个家伙一个也逃不掉,自己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至于这些奉命前来追杀的小辈,放了就先放了吧。
另一边。
阴暗的地牢内,几个穿着宗门服饰的弟子被绑在木桩上,而他的面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那把刀。
他面容冷峻,带着一抹嗜血的阴暗,寒光反射,乘风抬起了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宗门的人都该死。”他冷冷道,剑刃划破长空,径直往那人的心脏刺了过来。
那人吓得哇哇大叫,声音尖锐刺耳。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魔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乘大人,尊上刚刚来信,说是这些人不要杀了,把他们教训一顿,丢回宗门就行。”
“什么?”乘风皱着眉头,收回了手中的剑。
纵使不满,他也只是摆了摆手,谴退了魔兵。
看着面前没被杀成的弟子,他皱着眉头,双眼冰冷而凶狠,利落抬脚狠狠踹了那他一脚,“你们早晚都逃不掉!”
接着伸手叫来了外面的魔兵,沉声吩咐道:“给我使劲打,等打的就剩一口气了,再装进麻袋里丢回宗门去。”
丢下这句话,乘风提着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房。
他腰板挺得很直,周身气息孤冷,萧瑟,像是一匹孤独的狼。
不再是在秦沐澜面前做个像样的下属,这才是真正的他。
寂静的地道里,恍惚间听到他在低声呢喃:“小穆,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啊。”
宗门炸了。
原因是剑兰宗门口一大早便出现了一个几人高的大麻袋,一个弟子起初不知道是什么,试探性的用剑在上面划了一下,谁知那麻袋里居然流血了!
那弟子吓得丢剑就跑,直嚷嚷着门口有个怪物。
直到兰有志和兰锐带着大批弟子赶来,小心翼翼解开那麻袋,这才发现,这里面装的赫然是他们前几天派出去追杀纪晚秋的弟子!
而现在的他们个个都奄奄一息,浑身是伤。
兰有志大怒,叫喊着,“快,快把他们带进去医治!”
接着一挥袖袍,怒不可揭道:“其余弟子都给我一起去皓月宗,问问洛掌门,他这好徒儿都干了什么事!”
本来兰有志还没有什么证据是纪晚秋弄的,只是到皓月宗胡闹了一番。
可谁知没过两天,那群受伤的弟子便有一个苏醒了,他有些神志不清,刚醒来就大声开口嚷嚷着:“别杀我,别杀我。”
当时巨峰宗的宗主冯涛和碧水宗的宗主顾承天还有永田都在,兰有志当着各大宗主的面问那个弟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那弟子哆哆嗦嗦的靠着墙角,仿佛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是魔,是恶魔,好多,好多人都死了!”
兰有志眼神一凌,“那伤你的魔头可叫纪晚秋?”
纪晚秋,纪晚秋是谁,他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他伤的自己吗?
那弟子也不知道,可他却早已意志不在,嘴里只是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纪晚秋,纪,晚秋。”
而兰有志听到这,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他直起身子,啪的一声摔落了桌子上的瓷杯,悲痛欲绝道:“想必各位宗主都听到了,皓月宗叛徒纪晚秋已经投靠魔族,连杀了我这么多的弟子,可还有什么人法?岂不是比魔还要残忍?
事到如今皓月宗的掌门洛楚却还在一味包庇叛徒,再这样下去,不光是我剑兰宗,还有诸位的宗门恐受到牵连。”
冯涛点了点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今皓月宗内出现了叛徒,还残害了这么多的性命,按规矩来说,就应该由掌门洛昊亲自追杀叛徒,上由死刑。
可这洛昊却不仅不承认自己的徒弟叛变,而且还放任不管,他们几大宗门找过多次,洛昊也只是巧舌如簧,根本没所作为。
分明就是在拖着他们!
偏偏这皓月宗还是八大宗门之首,他们又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
各大宗门心底其实早已愤愤不平,凭什么他皓月宗这个样子还能成宗门之首?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必须请张靖张宗主出山了,张靖是当初带着他们攻打血煞魔域的人,他在这些掌门心中还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如若不然,他们就齐力铲除皓月宗,届时这宗门之首的位置,便就是位高者得了。
各大宗门各心怀鬼胎,全都想要这个首位,所以经兰有志一说,他们纷纷同意。
他们谋划着,决定四个宗门联手,合力带着门派弟子,闯进皓月宗,冲进后山,势要逼出张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仙灵岛一处院落内。
纪晚秋正在膳房里忙碌,原因是秦沐澜嫌药苦,于是他便答应了秦沐澜要给他煮粥喝。
思来想去,纪晚秋打算煮自己最拿手的水晶提子粥,也是自己最喜欢喝的,所以他也想让魔头也尝尝。
仙灵岛的膳房备料很足,这也给纪晚秋提供了不少方便。
没过一会儿他便端着一碗热腾腾带着香甜味的粥出来了。
秦沐澜一直坐在桌子旁,托腮看着纪晚秋的身影,直到见他走来,才微笑着说:“辛苦啦,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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