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海还没来得及告诉狄绕城,彼岸花各个花瓣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到彼此的。
那只鬼手之所以会盯着他不放,应该就是感应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花瓣。
但眼下三足鼎立的局势——鬼手一方,黑白无常一方,他和臭道士一方,三方相互僵持不下着。
准确地说是,他和臭道士既要面对鬼手的攻击,还有防备黑白无常时不时地骚扰。
“臭道士,让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你看人家非但不领你的情,还处处和我们作对。”路之海躲开黑无常和鬼手双重夹击,没好气地瞪着狄绕城说。
“我也没想到黑白无常两位大爷会这般顽固不化和蛮横不讲理。”狄绕城避开白无常的哭丧棒,虎目盯着后者,有些气愤地说。
“所以老子说得没错,你们茅山的都是一根筋的憨憨!”路之海用折扇将黑无常的哭丧棒弹开,退到狄绕城身边。
路之海抬眸望了眼悬挂在头顶的弦月,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臭道士,今天是上弦月,你应该知道我在陆地上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路之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会儿我虚张声势一番,然后我们趁机先撤离这里。”
“可是这周围没有水源,你如何——”狄绕城有些担忧地看着路之海。
“臭道士,你就尽管相信我好了。”路之海轻轻地握住狄绕城的手,安慰道。“一会儿我让你走,你就赶紧头也不回地跑,听到了没有?”
“嗯,你放心好了,”狄绕城沉声道,“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你扛起来,百米冲刺离开这里的。”
路之海有些惊讶地看着狄绕城,似乎有些难以相信他会如此听他的话。
但狄绕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痛骂其一顿。
“待把你安顿好了,我再回来配合黑白无常两位大爷,将这鬼手再次封印。同时修补镇魔碑的法阵,增强它的法力,免得地下的那群魑魅魍魉跑出来祸害人间。”狄绕城一脸严肃地说。
“狄——绕——城——”路之海咬牙切齿地瞪着狄绕城,一字一顿地说,“你真的就是个无可救药的铁憨憨!”
“小海海,虽然洒家不是很想打断你和情郎的打情骂俏。”白无常用手中的哭丧棒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路之海,笑嘻嘻地说,“但洒家先前所说的话,你们可是当做了耳旁风?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那么就休怪洒家不顾昔日之情了。到时候洒家定会好好吩咐属下,让他们多多‘照顾’一下你们的。”
“噗嗤——”路之海忍不住轻笑一声,笑眯眯地看着白无常,“白无常,你不会以为在下称你一声‘大爷’,你就真当自己是大爷了吧?”
“他奶奶的,老白,你还跟这个姓路的在这里啰里啰嗦些什么?你刚才跟他交手难道就没发现,周围一片都没有水源的话,这瘟神就跟离了水的笨鱼一般,根本够不成威胁。”黑无常啐了口口水,一脸神气地说。
“洒家自然是知道。只是洒家有些想不通他们俩竟然会急巴巴地赶回来送死。特别是在注意到鬼手只对那瘟神感兴趣后,洒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白无常舔了舔嘴唇,一脸贪婪地盯着路之海,笑嘻嘻地说。“这瘟神身上定是也有一片彼岸花花瓣,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这只鬼手拥有花瓣,而那只鬼手也不可能专门以他为目标。因为,彼岸花的花瓣之间可以互相感应到彼此的位置。”
“白大爷还可真是博学多闻呀!”路之海拍了拍手,笑着说,“不过更我惊讶的是,原来黑大爷也这么聪明,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啊?”
“他奶奶的,姓路的,你敢骂俺老黑?看俺老黑不把你大卸八块,俺老黑就不姓黑!”黑无常怒气冲冲地朝路之海冲过来。
“黑大爷,在下可一直记得,您本来就不姓黑。”路之海轻笑一声,随即甩开折扇轻轻一扫。
“哼,虚张声势!”黑无常冷哼一声,没有把路之海的动作放在心上,而是径直地朝他飞扑过来。
毕竟他可是很想将这小白脸大卸八块。以及,要是能在这里将这小白脸铲除了,勾着他的魂魄回到地府,想必他老黑的名声一定会传遍三界的。
但其身后的白无常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正想提醒黑无常小心一些时,已为时已晚。
只见随着路之海手中的折扇一会儿,黑无常脚下原本空空如也的地上,突然凭空出现一座长方体的透明水牢,将其整个肥大的身躯囚禁起来。
水牢里,一根根无形的锁链分别死死地缠住黑无常的脖子和四肢,将他束缚在里面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黑无常还惊恐地察觉,他身上的法力正源源不断地被缠绕在身上的锁链所吸走,化为外面水牢的养分。
“老黑——”白无常瞪大眼睛,看了被水牢束缚住的黑无常,随后难以置信地盯着路之海。
那瘟神仅仅只是将手中的折扇一挥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可以瞬间让老黑失去活动能力。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明明老黑的附近一点水源都没有,那瘟神怎么还可以瞬间操控如此数量的水量?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一时冲动没有控制住法力,连你也一起束缚住了。”路之海轻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了眼位于白无常身后的鬼手。
那鬼手此时竟也被数十根拔地而起的、无色透明的锁链死死地束缚在原地,任其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听到路之海的话,白无常猛的回头朝鬼手望去,随后满脸惊恐地看着路之海:“你……你怎么还有这么强的法力?是彼岸花,对不对?你借助了彼岸花花瓣上的法力,是不是?”
“白大爷,您说是就是咯。”路之海笑眯眯地说着,摇着折扇一步一步地朝鬼手走去。
“路之海,你、你想干什么?”白无常却是以为路之海是向自己走来,吓得连忙后退。
路之海笑而不语,只是经过白无常面前时,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走到被束缚住的鬼手前面,正准备将其嵌在掌心的彼岸花花瓣取出来时,一道爽朗的笑声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小路,你这样做可是在打本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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