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听完系统的问题,轻轻地笑了一下,“我觉得,两者都有。”
这时候了,系统还想开玩笑,“男主怪看重你,竟然派拂祸这个近卫来帮你收拾东西。”
拂祸这位大将可是谢元胥的左膀右臂,可见男主确实对云竹看重不少。
云竹哼笑,“不说别的什么原因,单说我这张脸怎么就不配拂祸亲自来了,你这话说的,真是,调皮。”
系统:“......”
够了,我要报警。
怎么会有人如此自恋,偏生云竹长得还真不喷不了,确实牛逼。
等云一和拂祸两个人离开之后。
太监这才对着云竹张嘴说道,“长公主方才在宫内与圣上一起用午膳,圣上听闻长公主在今日傍晚特邀三皇子前往长公主府一聚之事,略感欣慰。不过依圣上的意思是,三皇子可在安定侯府安定下来之后,寻个好日子自行去长公主府便可。”
云竹原本以为皇上是不太忌惮长公主的,没想到竟然防范到了这等地步,连他一个废物都要拒之门外才安心。
他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多些公公告知。”
太监拂尘一扫,“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他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就跟着人一起出府门上马车离开。
云竹站在原地没有动,微风吹起他的覆盖双眸的白丝,左手的指腹抚摸过衣袖下面拿着的发簪,入手冰凉。
府门的两个侍卫看见他久久没有移动刚想去扶着他进去,云竹便抬手让他们退下,这才转身离开。
云竹不紧不慢地向着里面走去,“这下可不是我想跟男主接触才干的事咯。”
系统拆穿他的心思,“安定侯府这么大,你还是能躲着的。”
云竹:“补药。”
系统:“......”
以为是斗地主呢,你还不要上了。
云竹来到中堂内坐下,侍女把茶水给他倒上。
他拿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口气,在心内跟系统继续对话,“何况皇帝都说我没有规矩,什么都不会了,想必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谢元胥肯定有所心理准备的。”
系统:“你就真不怕,男主生气之后,直接悄无声息的了解了你?”
关于生死这类比较重要的事情,云竹还是比较上心的,他犹豫了一下。
谢元胥不仅位高权重,把控朝堂,还手握重兵。
纵使一个生气真的要弄死他,想必朝廷上多的是人帮他顶罪。
想明白利害关系,云竹这下是真的老实了,他还没逆天到想去挑战男主光环的权威。
系统像是终于扳回来一局一样大笑。
云竹抿了一口热茶,眼瞳在眸中转了两圈,总会有机会的。
云一和拂祸那边的速度很快,谁让他确实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带的东西。
毕竟他刚来这府中也不过几个时辰。
等上了马车前往安定侯府时,云一依旧赶马车,云二、云三没有骑马而是跟在了马车旁边。
拂祸冷脸骑马走在最前头,云竹端坐在马车内。
待在马车内的云竹左想右想,这才寻着个他去安定侯府的有利之处。
起码都城内打他主意的人不会把手伸到安定侯府内。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掂量掂量他的身份,也得看谢元胥的面子,如果明目张胆的插人进安定侯府,岂不是找死。
得亏他不是女子,否则谢元胥这次要是把揽入自己权势之下的事情传出去,不知道得在新安城内传成什么样。
系统:“现在男主剧情走到即将最重要的时刻,你还是少插手剧情的事情,否则他若真的要杀你,我保不住你的。”
云竹知道系统为了他已经把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敷衍了一句,“我尽量。”
上次说这句话还是在上次要杀付横的时候。
系统是真的放心不了一点。
不过经过系统的提醒,云竹这才想起来男主个人的主要剧情已经过了三分之二。
这篇大男主文讲的剧情很是通俗易懂。
男主从小算得上是家庭美满,阖家幸福,谢家对待南泽国更是忠心耿耿。
不过在男主年少时,当今的丰阳帝在处理贪官的时候,听信奸臣的谗言,导致男主全族惨遭屠戮。
而男主靠父亲的好友救济才勉强捡回来一条命。
随后他为了帮家人平反,净身入宫一步步向上爬,最后成为当今圣上的第一走狗。
后面为家族平反往事之后,他重新继承了安定侯的爵位,征战沙场替皇帝摆平了不少事。
圣上沉迷修道,不问政事,因此朝堂上几乎是男主的一言堂,清闫学宫的掌事每每上朝,都会在朝堂上批斗男主这个大奸臣,可圣上自始至终却置之不理。
现下男主背后培养的势力几乎遍布朝堂,权倾朝野,禁军卫和皇都指挥司两大都城兵权势力都在男主掌控中。
按照剧情,男主其实只差皇帝死亡这一个环节就能登上皇位。
可无论是时机还是条件都早早符合,偏偏男主一直迟迟不动,不知道在等什么。
男主的心思诡谲莫测,即使云竹是上帝视角也猜不到他的具体想发。
后来,原剧情中作者不想写直接烂尾,只给了一句谢元胥最终称帝,其余的铺垫都没填上,让云竹气了好久,怒骂一个晚上。
结果劳心猝死之后,系统就带着云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算是走一步看一步,可云竹面对接下来只有大纲没有详细剧情的未来之路,内里有信心但不多。
云竹这时候还能回想起来昨晚他跟男主相遇,谢元胥手上冰凉的肌肤触碰到他脸颊时带来的冷意。
他不自觉的抬起手抚摸过谢元胥触碰到的地方,薄唇轻抿。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云一在帘子外面说了一句,“殿下,我们到了。”
说完,他从外面把帘子拉开,云竹起身从车上准备下来,他没有来过安定侯府,现下一切都必须得依靠云一带路。
他刚整理好着装,拂祸的声音就从前方传了过来,“属下参加千岁大人。”
谢元胥长身玉立,穿着一身鸦青色暗纹细线编制而成的袍子,外面披着黑银色的大氅,紧紧地腰封贴在劲瘦的腰间,腰封上坠着一个青白玉佩,英姿勃发。
他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神情,冰冷的瑞凤眸的眼尾是淡淡的红色,薄唇上亦有浓重的脂粉香。
云一扫了一眼低声在云竹的耳旁说道,“殿下,是九千岁。”
按理说一个区区不受宠的皇子是远远不值得谢元胥亲自来门口迎接,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真的站在了门口等待云竹的到来。
云竹白丝覆盖下的眼眸微微颤动,右手搭着云一的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
安定侯门前偶尔路过一些马车和百姓,声声絮语传入云竹的耳内。
由于谢元胥没有出声,因此云竹不能很好的分辨出他在哪个方位,只能等踏上最上层台阶时,云一扶着他的手微微用力。
云竹这才停下步子,为了坐实皇帝说他幼稚蒙昧不懂礼仪的事情,他专门用成丰郡那边的固定礼仪,双手交合在胸前微微对谢元胥低头,“拜见千岁大人。”
这一行为一出,谢元胥身边的人更瞧不上这个像是乡下来的皇子了,不少人嗤笑出声。
云一和云二、云三互相对视了一眼,单膝下跪行礼。
云竹面色不改,脸色依旧苍白,这是穿越的后遗症,他身上总是带着些病气的感觉,无论怎么调理都是消不去的。
他没有到立冠之年,因此长发只能用一绳束于脑后,微风吹起时擦过脸颊带来痒意,他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谢元胥没让他起身就一直做行礼状。
少时,谢元胥抬了抬眸子似是不在意的一样轻声道,“三皇子有礼了,观澜阁没有让外客留宿的习惯,西厢房收拾起来还需时日,今晚便委屈三皇子殿下宿在平常厢房了。”
云竹起身,垂手而立,端的是君子雅清,不紧不慢地摇摇头,“无碍,叨扰千岁大人了。”
云一起身后,见谢元胥完全没有要给云竹行礼的意思,心底多少是生出些不耐。
可云竹没有介怀,毕竟现在能让谢元胥行礼的人只有龙椅上的那位,他拉住云一的手。
谢元胥不知是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主仆之间的动作,亦或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眉眼间的凌厉不改,他缓步上前,做了个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动作。
他抬手捏起云竹的下巴把他的容貌暴露在阳光之下。
云竹的美貌自然没得说,咸蔚帝和当今皇后的容貌曾经是京城一绝,他作为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自然不会差。
谢元胥的身高比云竹高出不少,他如今已经二十有五,眼前的云竹不过堪堪十九。
云竹喉结微动,蹙眉抿唇,谢元胥做这个动作明显是在怀疑他。
他疯狂回忆是不是哪里露馅了,这才让谢元胥疑心他是昨天晚上的人。
系统的心都快跳到嗓子了,连跟云竹对话都没出声。
可谢元胥只是沉着眸子盯着云竹,抬手擦过云竹的唇瓣压了压,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调戏的感觉。
他没有任何话,不过片刻便松开了钳制住云竹的手,搭着配剑缓缓下阶上马,“本侯还有事情需要去办,三皇子自便吧。”
拂祸跟在谢元胥的身边离开。
如今门前剩下的一些人大部分就是方才嘲笑云竹的人。
谢元胥一走,现下府中管的上事的人就剩管家一个。
他好歹是跟在谢元胥身边的老人了,无论谢元胥对云竹这个皇子喜欢与否,一切都不能丢了安定侯府的面子。
他来到云竹身边行礼问安,“奴才见过三皇子殿下。”
云竹:“起来吧。”
柳池起身介绍自己,顺便带着云竹进入府中,“奴才名为柳池,柳树池边,观澜阁占地较大,还请三皇子殿下脚下小心,明日会有教习殿下礼仪的人来,到时候还请三皇子殿下多费心。”
云竹点了点头,一心二用的想刚才谢元胥为什么要捏他下巴的事情,眉毛皱起来后就没松开。
系统:“男主到底在想什么,你确定没有暴露?”
云竹:“没有,男主的心思一向难猜,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
系统见云竹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云竹闭着眸子的瞳孔微微转动,“我感觉男主好像有点病。”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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