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提出和离

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也闹僵了。

从前徐雁行总是会想尽办法来她屋里过夜,可自从那次过后,崔云词就听说他日日和那丽姨娘待在一处。

每到夜里,东屋总是会传来阵阵琵琶声,听说那位丽姨娘之前在青楼待过,弹得一手好琵琶。这不,那之后夜夜都弹,吵得崔云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后来,崔云词被惹急了,命人特意去买了十几只鸡,就养在他们东屋的背后,每日天还没亮,那群鸡就开始打鸣,吵得那丽姨娘每回来请安都没精打采的。

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又开始在她面前出双入对,徐雁行每回下朝回来,都会带着丽姨娘出门逛街、游湖,弄得像是她才是他的正房妻子一样。

崔云词越看越心烦,后来索性也早出晚归,白日里进宫,向沈霖和沈安打听沈玫生前的事,努力查案,晚上沈安又会亲自送她回来。

这日,崔云词被沈安送回来时,正巧碰到徐雁行和丽姨娘一道回来。

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缄默无言。

“徐将军可真是艳福不浅,这才娶了阿词多久,就与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了。”

沈安见状,忍不住将手搭在崔云词的肩上,朝对面的男人挑衅地笑了笑:“只是可怜了阿词,嫁了这么个负心汉。”

“前阵子在东郊猎园的时候,徐将军还向我大放厥词,说什么只有你才能娶她,如今娶到手了,新鲜劲儿便过了?”

沈安的话听得徐雁行鬼火乱窜,他无意间看过去,就看见那狗男人的爪子正放在崔云词的肩上,而她,非但没有反抗,反而一脸享受。

再往下看,他发现沈安的腰间也戴着一块玉佩,他记得,那玉佩与崔云词身上那块是一对。

好啊,难怪这段时日她对他头不是头脸不是脸,还往他屋里一个劲儿塞女人,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

徐雁行越想越火大,当即就撇下缠着他的丽姨娘,直接冲过去将崔云词拽了过来,随后伸手扯过沈安腰间那块玉佩,黑着脸就往回走。

“你放开我!”崔云词受够了他的蛮横,用尽全力推开了他,转身回到沈安身旁,望着他故意说道:“徐将军有丽姨娘作陪,何必来管我们。”

“徐将军,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我身上抢走我的玉佩,恐怕不太好吧?”沈安在一旁附和道。

“你的玉佩?”徐雁行拿起那块玉佩,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他看向对面的崔云词,厉声质问道:“崔云词,你告诉我,你们戴的是同一对玉佩是吗?”

“徐将军误会了……”

“我没问你!”沈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大声打断了。

只见对面的男人脸色很是难看,一脸盛怒,模样十分吓人。

众人在大门口僵持了许久,终于,崔云词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耗殆尽了。

她冷着脸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时,她抬手从他手上一把夺过那块玉佩,看向他的眼神既冷漠又疏离。

“没错,我就是将沈玫送我的新婚贺礼转赠给他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说完,她便捏着玉佩转身走了。

奈何身后的男人仍不肯死心,及时拉住了她的手,继续问:“阿词,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了,我腻了!”崔云词转过身,将他狠狠推开,由于力度太大,徐雁行没设防,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

“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蛮横无理,讨厌关于你的一切。徐雁行,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们崔家的,若不是我们收留你,你现在,还是那个流落街头饥不果腹的可怜乞儿吧?”

她算准了,一字一句专往他心上扎,看到徐雁行渐渐变红的眼眶,崔云词强忍住内心的复杂情绪,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嫩肉之中。

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朝他发出最猛烈的一击:“徐临渊,现在认清你卑贱的身份了吗?”

话落,她便准备离开,可男人仍旧不肯放手。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听见徐雁行沙哑至极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下一秒,便会哭出声来。

崔云词抬起眼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眼前的男人眼眶猩红,泪水即将涌出,这样的他,竟然让她觉得有些许可怜。

他的身上早已没了少年将军的傲气,取而代之的,是流浪乞儿徐雁行的卑微与脆弱。

崔云词知道,哪怕过了十三年,哪怕他成了如今人人称赞的将军,刻在他骨子里的卑微还是未曾改变。

在男人期盼的目光中,她无情开口:“和离。”

只要和离,前世的悲剧诅咒便可自动破除。

只要和离,他们二人便可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只要和离……

·

过了几日,崔云词从沈安那里得知,沈玫的案子有了了结,孙炳文认罪伏法,圣上一气之下将他枭首,连带着孙家父子也跟着受了冷遇。

虽说从孙炳文私宅里搜出许多证据,可崔云词还是不愿相信,她总觉得,沈玫的死因不可能是孙炳文追求不成气急之下杀人灭口。

自打上次争吵过后,她与徐雁行的关系也愈发紧张了,因此沈玫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他。

沈玫的案子告一段落之后,崔云词又得知,崔雄的腿算是彻底废了。沈丽蓉找遍名医,还是没能给他治好,一来二去的,她自个儿也病倒了。

眼看着父亲母亲一时间全都倒下了,本就忧心不已的崔云词愈发难受了。

她不知道灾祸会在何时降临在何人身上,她只知道,她必须再放一把火,让徐雁行彻底放弃她。

只有这样,前世的结局才会被打破,身边的人才不会再次受伤。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的计划也慢慢开始了。

某夜,崔云词正在房中练字,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惊得她将最后一个字都写歪了。

抬眸一看,半个多月未曾踏足此地的男人竟然破天荒地出现了。

她瞟了一眼徐雁行黑沉沉的脸色,没理会,笑着揶揄道:“临渊哥哥不去东屋陪丽姨娘,怎么来我这儿了?”

“这个,是你的吗?”男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气冲冲地朝她走过来,随后将一包东西丢在她面前。

崔云词瞥了一眼,是一包用绢布包裹着的药渣。

她手上动作未停,继续练字,“这是何物?”

“崔云词,别装了!”

徐雁行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笔,将那包药渣拿到她眼前,高声质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这到底是不是你的?!”

看到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崔云词嘴角止不住上扬,抬手拾起几颗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很快,她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前阵子为了堕胎喝的避子药吗,临渊哥哥怎么把它找来了?”

她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可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刀子,将徐雁行的心刺得鲜血直流。

发现这包药渣时,他内心百感交集。如今听到她这番话,他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过孩子。他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心狠至此,居然将他们的孩子打掉了。

想着想着,徐雁行彻底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了。

他将那包药渣一把扔在地上,而后抬起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崔云词只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断了,可她并没有因此求饶,反而笑得愈发欢了:“没、没有为什么,我只不过是……不想生下你的孩子罢了。”

“卑贱乞丐的孩子……我崔云词,不屑生下!”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徐雁行手上的力度渐渐减弱了,他缓缓松开了她,心里的某个角落似乎被偷走了一块,钻心的疼。

他徐雁行骄傲一生,可到头来,他却在崔云词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

脑海中忽然回忆起沈清风对他说的话,或许,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前世的崔云词,她们只不过是拥有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相貌罢了。

这样心机深沉、自私自利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记忆中那个单纯可人的小女郎。

思及此,他气极反笑,不知笑了多久,他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他眉头紧皱,眼神里仿佛写满了嫌恶。

对视许久,崔云词才听见男人极其冰冷地开口:“你终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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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一)

外人眼里的永嘉公主,尊贵无双,美貌动人,受帝后宠爱,得谢相钟情。

可只有楚宁玉自己知道,夜里的她,是如何卑贱不堪,如何被谢容羽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想彻底摆脱谢容羽,登上女帝之位,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直到老皇帝病重,清河寺高僧前来诵经祈福,楚宁玉于人群中一眼窥得那位带发修行气度不凡的清冷佛子——

高僧玄凌,俗名李郅,手握重兵,整个大楚唯一有能力与谢容羽抗衡之人。

楚宁玉凤眸微眯,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将他拉下神坛,如何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

老皇帝病逝那晚,她与幼帝被谢容羽的人围在金銮殿内,生死一线。

绝望之中,是李郅一身戎装带兵前来救她。

看见那些人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血染红了雪白的裙裾,楚宁玉心中大喜,却在男人即将离开之际抓住了他。

纤瘦的手勾着他臂弯上的盔甲,水灵灵的眸子直直地缠着他,“本宫害怕,高僧可否留下陪我一晚?”

(二)

起初,楚宁玉觉得李郅不愧是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普渡苍生,慈悲为怀,如同一名高不可攀的谪仙。

后来,她无意间窥见男人不同寻常的一面。

昏暗的室内,男人手执长剑,在面前的内官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说说,我和谢相,谁与殿下般配?”

“自……自然是您!”内官吓得浑身颤栗,连忙回答。

可男人并不打算因此放过他,眨眼之间,一条血线便出现在了窗棂之上。

楚宁玉下意识后退一步。

吵声惊动了不远处的男人,他提着剑,满脸是血地朝她走来。

这样的他,没了半分清冷佛子的气度,反倒像极了一名嗜血好杀的罪仙。

他笑着将她困在怀里,沾了血的手指在她脸颊流连,“殿下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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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提出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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