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稷山的家庭很普通,但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氛围很好。父亲母亲都是中产阶级的白领。林稷山不爱学习,18岁就去当了兵,三年后退伍,回家开始创业,25岁也小有成就。但是最近是真的遇到了融资困难。
欧青岩分析完林稷山的家庭背景,深挖也的确干干净净,是个可靠的男人。
“小静,大哥支持你。”
欧静不知道他和林稷山结婚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既然她的未来注定不能没有婚姻,他不如先下手为强,自己找一个可以给她自由的男人结婚。
欧青岩把林稷山所有的资料递给了自己的父母。欧海当然知道欧静这么急着结婚的原因,他也拗不过这个丫头,只好答应。
林稷山从答应结婚到和欧静挽手走进婚姻殿堂,只用了五个月。他和欧海见过几次,欧海对他很放心。
婚后,林稷山对欧海还是孝顺的,欧静的母亲因为身体不好,病重住院。林稷山照顾着自己的岳母,对欧静也是体贴入微,欧静也渐渐地接受了林稷山作为自己丈夫的事实。
不过欧静的母亲还是没挨到除夕就去世了。欧青岩,林稷山和欧静三个人有条不紊地处理丧事,欧海对林稷山赞赏有加,肯定了他的女婿地位。
在尾七过后,他也看得出林稷山的潜质,他亲自拨给林稷山的一次十个亿的资金让林稷山的公司起死回生,在欧家的帮助和林稷山自身的力量下,林稷山的公司成为了和欧家并驾齐驱的财阀龙头,各大报纸对林稷山开始大量报道,吸引了不少国内外的投资人。
沈逸豪就是投资人之一。沈逸豪贵族出身,而且28岁就二封影帝,临晚市最大的财阀。他看中了林稷山公司的发展前景,以匿名的身份给他投资。
随后林稷山的父母亲也因为身体原因在同一年离世。也是在那一年,欧静怀孕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两个小生命的诞生,但是儿子因窒息而夭折,小女儿患有先天性呼吸道疾病却被人拔掉了呼吸机而夭折。
林稷山之后就没有再想要有孩子的想法,他带着欧静去外地散心,会时常给自己的儿子女儿扫墓。
欧静看着本来可爱的婴儿,却莫名其妙地夭折,她抱着林稷山哭了很久,两个人只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好好地过日子,为什么老天就这么残忍呢?
两个人在街道上走着,左边的口袋里别着白花,欧静嘴唇发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发觉他的大哥已经很久没找过他了,想到大哥,她脸色灰呛呛得更厉害,心中的痛变得越来越难以承受,她快承受不住了。
她的大哥,在孩子去世到现在却音信全无,没有一点儿关心。
“二位,算个命吧!”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坐在街边,摇着蒲扇,周围点着檀香,摇晃着身体,左边还有个酒葫芦。
“小静,我们听听这个老爷子怎么说,就当解解闷。”林稷山塞给了老爷子一沓钱,示意算命先生说点好听的。
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正气英俊的林稷山,他突然坐直,瞳孔放大,他定睛细看,这是个将军命的人啊!
老爷子咳咳嗓子,喝了一口酒,看着失魂落魄的欧静,他擦擦嘴,打了一个酒嗝,掐着手指,慢悠悠地说,“你们目前遇到的问题是有小人在从中作梗,这个小人恐怕还得要你们的后代来解决。”
欧静眼前一亮,捕捉到关键词:“后代?我们还会有孩子?”
“当然有,而且这个孩子是个贵人命,一辈子都受人宠爱。这个孩子很重要,能帮你们解决你们命中遇到的那个小人。”
林稷山看着欧静几个月来有了一点笑颜,舒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能算出来,就说明这个命是会发生的。但切忌稍安勿躁。”老爷子又喝一口酒:“而且这个孩子是个罕见的福星,谁能和他结婚,绝对是十辈子积来的福气。”
“谢谢你。”欧静躲在林稷山的怀里哭泣,她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欧静并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她只是太需要一点儿光和希望。
林稷山让欧静先上车,他看着老爷子,“谢谢您安慰我的妻子,谢谢你。”
“先生,”老爷子爽朗地笑着,把厚厚的一沓钱还给了林稷山,“我不是在安慰你们,我是真的在算命。这个孩子虽有波折,但必定好福气受宠,一生富贵。我可是很难得算出一个这么好命的孩子,我收钱是对他的不尊重。”
“这样吧,你把你和你的妻子怀里的这朵白花折抵给我,就当是算命钱了。”
林稷山自然以为这是个疯癫的老头,他也照做,老人收进口袋里,大笑着继续喝酒摇着蒲扇。
欧静28岁,林向野出生。
林向野这个名字是欧静取的。
她满眼含泪说:“驰骋向野,一辈子自由,妈妈希望你永远不被人安排自己的命运,能好好地和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一生。”
欧海看着林向野,小婴儿看着欧海,也不害怕,小手握着欧海的小拇指,就要放到嘴里,一家人笑得很开心。欧海很喜欢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外孙,更重要的是自己女儿的血脉。
欧青岩带着鲜花,和一些补品来到了医院。
“大哥。”欧静看着欧青岩,委屈得一下子哭了出来,他大哥终于来了,只是他好像有些憔悴。
“生完孩子对身体不好。以后啊,一切都慢慢好起来了。”欧青岩的眼角闪着泪,只是嘴角总是不自觉抽搐。
欧静和林稷山谨慎地护着林向野安全地度过了两个月,松了口气。
直到第三个月。
护士递过奶瓶,在旁观察她们。欧静像往常一样递给林向野,哄着他吃奶。林向野今天却格外地不爱吃,他皱着稀稀疏疏的眉毛,别过脸,随后哭了出来。
欧静哄着他,林向野才勉强地吃了两口,但是在第三口刚要入嘴,林向野的小手用力,就把奶瓶打翻在地,撅着小嘴,“哇”一声哭了出来。林向野开始吐奶,不住地咳嗽,一直呕吐。
欧静叫来了医生,医生检查后林向野中毒了。医生再三询问,欧静说他只给林向野喝了两口奶。欧静随后瞪大双眼,想到了奶嘴。她大口喘息,感觉有一个炸弹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倒计时,直到看着快要没有气息的林向野,炸弹引爆,炸掉了自己所有的设防。医生把地上的奶瓶和液体收集起来,去化验,奶嘴上有毒。
欧静吓得腿都软了,护士扶着欧静,欧静拜托医生,一定要保住孩子。
欧静在急救室门口跪着,他祈求老天不要这么残忍,带走她的向野。她双手合十,甚至在急救室门口磕起了头。
一个母亲再三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怀林向野的时候他因为前两个孩子夭折就产前抑郁的症状。欧静看着林向野安全生活了几个月,刚准备拾起自己这颗破碎的心去好好照顾他长大,林向野中毒的事情让所有的情绪涌进她的大脑,麻痹她的五脏六腑,她情绪起伏过大晕了过去。
欧静坐在草地上,周围是一片柔光,好像有两个小天使坐在秋千上看着自己,那是她的孩子。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对着自己笑。
她是被婴儿的啼哭声拉回了现实,他看着怀里的小婴儿,眼泪掉在他的额头上。小婴儿好像得知妈妈醒了,他的哭声缓缓停止,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伸出小手要抱妈妈。欧静含着泪,轻轻抱抱林向野,他的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襁褓上,晃悠着林向野。林向野小手乱扑腾着,抹着欧静的脸,好像要给她擦泪。
欧静喜极而泣,她唯一的孩子活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就能一家团聚的时候,噩梦来了。
在一个午后,欧静怀里抱着林向野,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她接通。
这通仅仅只有十分钟的通话,强行剥夺了欧静的生命,扼杀了她本应明媚的余生。
孙通天戴口罩准备掐死林向野,林向野还在欧静的怀里,但是他却感觉不到妈妈的体温了,同时一个陌生的人入侵他安全的领域,两件事压迫着可怜的婴儿,他哭得声嘶力竭,吵得凶手不得不离开。
林向野听完整个故事,他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落下。
欧青岩哭得抽抽搭搭,像个孩子。他一直都记得她妹妹去世前死不瞑目的样子,成为欧青岩余生的血色梦魇。
程驰递给他们纸巾,他也掉出一滴泪,安慰着林向野。
“我妹妹去世了,我的人生也崩塌了。我开始意识到自己被催眠后,开始酗酒,夜不归宿,对雯雯和她母亲也是冷眼相待。没想到自己是被孙通天利用了。”
欧青岩叹气,“这些事压在心里这么多年,我终于说出来了。”
“向野,对不起。”
“罪魁祸首是孙通天。”林向野说,“我们都很悲哀,被一个男人的贪念害得我们三代人冤冤相报。”
“向野,我不求你叫我一声舅舅,但是我想在我死之前能再见到雯雯。”
程驰皱眉。
“人老了,过去那些年喝的酒早就把我的身体透支得干干净净。我得了胃癌,是晚期。”欧青岩蜡黄消瘦,说话气若游丝:癌细胞还在扩散,我告诉你些事情,是想有人还记得我的妹妹。只要有人记得,我的妹妹就还活着。”
“雯雯是我最后的牵挂,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欧青岩握着林向野的手,眼泪砸在桌子上。
林向野看着这个男人,好像那些恩恩怨怨因为他生命垂危之际都慢慢消散,或许说,他从来都是恨错了人。
林向野看着程驰,程驰肯定地点头,支持他所有的做法。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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