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直看着我的眼睛,直至你完全认同我的说法。”
她的眼睛舒然睁开,经历过长时间的昏暗如此骤然变亮她实在难以适应。强烈的不适感促使她迫切的想要闭上眼睛,只是无论如何眼睛都是闭不上分毫的,因而她只眉毛在不停的蹙动,手也不自觉攥紧。
她本想出声质问,奈何嘴早已被透明胶粘上,什么话也是说不出口的,纵使心中有千万句疑问,也只能犹如一条可怜的鱼儿,躺在砧板上眼睁睁地看着“屠夫”的所作所为。
只是她自诩头脑也不算是笨的,竟也想不通他手中那本玛丽苏小说是何用处?
她嫌弃地看着那本古早封面和一看就知其内容的书名:顾总,夫人说怕您脏了她的轮回路。……
她不可置信地上移目光,在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谢慕高挺的鼻梁和流畅的下颌线。
下一秒,他用手指夹起扉页看似漫不经心地翻弄两下,骤然抬起头,她就这样冷不丁地撞进一双寒眸。
“现在说的话,你可要记好了。你从小身体孱弱,不喜出门,幸而有一对十分爱你的父母一直陪伴。成年后,你对我死心塌地,打不走骂不离,誓至死追随我一人,对我说的话言听计从。”
他手中还摆弄着那书本,脸上却是少有几分笑容,仿佛现在讲述这狗血故事的人并非是他。
祝无虞的眼睛逐渐闭上,感受着头顶仪器不断地输入什么东西,尽管疼痛,她也难以释放,不如直接无视,就当作是什么普通的、她无法欣赏的按摩罢了。
她一句一句哄骗着自己,但是怎么可以忽视呢?疼痛感逐渐增强,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感令她浑身都止不住的抽搐,嗓子里也不断发出绝望的嘶吼,只是无法宣之于出,只能咿咿呀呀的不停叫唤。
剧烈的疼痛让她忘记呼吸,她感觉原本要喷出的鲜血似乎也受到了束缚,只能噙在口中,她绝望地睁大眼睛,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吊灯失去了知觉。
床边的人默不作声地将她移回卧室,转身离开。
“听说你最近已经开始动手,灌了她好多药?”
面前的人轻泯一口杯中的咖啡笑问对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怎么看也只是一副强装着的客气样。
“确是。”这并没有什么难应付的,本就是他亲手打电话举报自己的女儿,收取了高昂报酬,如今又装什么慈父样儿,惺惺作态。
“我知道我不该干扰你的行动,只是我夫妻二人只有小虞一个女儿,她妈妈担心的很,无论如何,你万万不要伤害她的身体,否则吾儿哪日归家,她爱美,该是受不了的。”
“放心,我会寻得良方,想办法不伤及她本体的。”
“有你此言,我便放心了。”他看上去倒颇有慈父样,笑着与他碰杯。
谢慕并不觉得这出戏码是实实在在为她考虑,他见过太多世间冷暖,除了利益牵连,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不过答应下的话他会尽力履行,如果出尔反尔的话最后会很难看,处理起来很是麻烦。
解决完这里后他就准备回家不再去其他地方,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如果不回去看顾,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只是他才才打开门,就见一道身影从远处奔来,多年的警惕让他一瞬间想掏出武器,可那只是一个拥抱。
惯性让他不自觉地后退,无措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他明明只是下了唯他是从的催眠,也会这般改人心境吗?他实在不清楚是自己的疏忽?催眠将她催成了傻子?还是这个人还在装。
毕竟是有前车之鉴,可实在没有理由,对一个让她经历过无尽痛苦的人眼中没有一丝杂念。
他还是信不过她,可怎么试探也并没有什么破绽。
“饿!”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神觉得一定是自己有什么纰漏,不出半小时必定让她露馅。
于是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将手中三明治的酱料沾到满桌皆是,他偷偷的后退,生怕祸临己身,随后想着实验室跑去。
他坐到拐角翻看着那本书籍,只觉并无大碍,却是一本虐恋小说没错,那错的只能是机器设置错误!
他翻身而起迅速奔到电脑前,只见输入的记忆赫然变成:超萌王妃三岁半。
他只感觉轰隆的一声天塌地陷,世界再也不是彩色。
明明是想让结果更加理想,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疏漏,更可气的是仪器也泛起电花,花屏变黑。
他愤恨地捶打着电脑,悲叹自己的凄惨人生。
“砰”
一声震天响唤回了他的思绪,他怎么忘记,家中还有一位“三岁半”的萌娃呢。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呼一声:“不要啊!”
只是已经迟了,她面露好奇地拿着他的器械来回扫射,击倒了她心中的坏人:冰箱。
原本整洁的客厅赫然变成了萌娃一人的战场,他此刻多么希望她这次还是在装模作样,又希望自己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这一切只是噩梦。
然后:哈,自己吓自己。
可是他不敢倒下,她深怕觉得好玩一炮给他轰了。
“宝宝乖,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好不好。”
他安抚着想要劝说祝无虞放下手中的工具,只是这好像激怒了她,将那致命工具随手一扔向后甩去。
原本手环是他的后手,可此刻也不敢再去使用,生怕让她一手抖毁了整座城市。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庆幸,口述了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话语,可是,他该怎么和一个三岁心智的人讲道理?
左说右说,尽都是他自作自孽?
眼下他已经顾不上客厅是何等惨状结局,只能寸步不离地跟到她的身后,深怕再来一场激情大战。
“虞宝,去睡觉。”现下她手中没有吓人的东西,应该可以使用他的后手。
“好啊,睡觉。”她嘴角一咧,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枪,直指他的方向。
他的能力一直不是自首而是进攻,眼下只能直面不能伤害她的麻烦和让自己活着的两难境地。
只见她的手指轻轻按下,他一个急闪靠到在墙上,还好只是泡泡枪。
他合理怀疑这是在公报私仇,但是有什么办法,咬碎牙口吞肚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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