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忠最近干活好像有点不太仔细,老是走神!”工地食堂里吃饭的工人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王国忠拿着手机反复拨打电话的样子说。
“你不知道吗,老王有个闺女在读大学,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王担心得很咧!”
王国忠拿着老旧的按键手机仔细的凑在耳边听“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随后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把碗里的饭快速刨进嘴里,囫囵的咽下去后开始去找工头请假。
“什么你要去找你闺女?你怎么去,当初出来做活都是跟着老家人一起才找到我这儿的,你找得到你闺女学校在哪儿嘛!”工头并不赞同这个决定。
“我打不通慧慧电话,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情!我必须得去!”王国忠坚定的说。
工头见他这么肯定,兜里拿出两千块给他“这次的工程还没有达到30%的进度,上头的款项还没下来,这点钱就当你预支的工资,先拿去用吧!”工头平时看着凶,但是从来不会说假话,该给的从来没少过他们一分。
“谢了老徐,等我闺女结婚的时候请你喝酒!”王国忠说。
“快走吧你,你闺女的喜酒我喝定了”说着便赶着这人,但心里止不住的担心。这人连个路都不认识,怎么找哦。
坐了两天的大巴车才来到这个陌生又繁华的城市。
偌大的车站,穿梭的人流。
王国忠做错了三趟公交车,费了老大一番力气才找到王慧学校。
他没有慧慧老师的电话,只能在门卫大哥那里等,等到看到门卫说的主任,才蹑手蹑脚的上去询问慧慧的班级。
好在他运气好,在他出示了身份证明后,主任帮他打电话给了王慧的辅导员。
这才得知,王慧休学了。
王国忠惊呆了,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慧慧会休学。
辅导员告诉他,王慧上大学谈了一个男朋友,现在好像生病了,那个男的给他办了休学手续,接她出去修养了。
“您不知道吗,当时是王慧自己来办理的休学手续。当时那个男的就在她身边。”辅导员说。
现在的孩子,都不让家长省心,怎么这么大的事不给家长说一声呢。
“王老师,那您知道我孩子在哪个医院吗,她可能怕我担心,所以没给我说,我去看看她。”
“我记得当时好像听了那男的司机说了一嘴,好像是去市州中心医院了。”
王国忠道过谢后,赶忙去医院找王慧。
医院很大,王国忠好不容易找到了王慧,他想上去问王慧怎么了,却被守着王慧的保镖打了一顿。
王慧被拦着不许见他,哭着喊着说不要打。让他快走,不要再来找他。
王国忠想去报警,却被得知消息的张随提前拦住。
“你女儿怀了我的孩子,你也是做外公的人了,不要这这么不懂事。让你女儿好好养胎,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王国忠永远都记得张随说这话的样子。
王国忠想去报警,但是张随说“警察局找不到我可以帮你找,但是外孙没了我可就找不到了,这样王慧也就没有什么好活下去的价值了吧,毕竟到时候一个流过产,当过小三的女人,学校还能要?自己还有脸活?”那居高临下的模样,让人胆寒。
王国忠要救他女儿,可他找不到办法,不知道怎么办。
他在公园的厕所里面窝了两天,那里可以避风,也不要钱。
身上的两千块买了车票和馒头。已经只剩一千多一点,不能乱花。
他在警察局门口徘徊了两天,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却始终走不进去。
但是这天,他发现了姜弋。一个报道社会新闻的记者。
一个敢于追着穿和警察一样制服的人问市场调查结果以及受害者处理结果的人。
王国忠不知道很多政府的职能部门,以及外设机构穿的制服都很警察制服很相似。
他只知道,这人比他勇敢。
所以他主动上前去问姜弋能帮他。他的女儿沦为别人的生育工具,他愚笨怯懦。
姜弋原本并不想多管这件事情,但是王国忠指着他手里拿着的张随的资料。
告诉姜弋是这个人在欺负他的女儿。这个人也是姜弋正在调查的大老板。
所以原本姜弋就是在调查张扬集团代销的日化产品蕴含致癌和有害药物的事情。
如同既定的走向一般,姜弋在张随的明面上找不到破绽,却从王慧这边找到了突破口。
后来,王国忠不知道姜弋查到什么,那天姜弋跟他说,他们有希望扳倒张随,有希望让他闺女出来。
只是这一天还没有到来,张随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恼羞成怒。
紧接着,她女儿反而先一步上了热点,成为公众讨论的对象。
一个知名院校的在读大学生勾引社会成功人士,之三当三的同时还未婚先孕。
企图用孩子上位。
王国忠知道后立刻赶往医院,看到的却是他闺女如同残破的蝴蝶一样从顶楼落下来的身体。
那一瞬间,王国忠的珍宝如同地上摔碎的血肉,变得一团稀烂。
后来仅剩的那一千块,变成了一个装着他女儿的小坛子。
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他去找姜弋,他想报仇。
姜弋劝阻了他,告诉他,王慧是自杀的,张随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他还要继续调查出张随更多证据才能让张随接受法律的制裁。
可是仅仅才过来两天,王国忠便亲眼看见姜弋在一个绿灯路口向他走来时。
一辆目标姜弋的小车,直直的朝他撞了过去。
三月十一日的当天,姜弋死于车祸。
可是,王国忠明明看到司机笑了,那是一种轻蔑的笑,一种小人得意的笑。
再也没有人能够帮王国忠了,他没有救到他闺女,也连累死了一个年轻人。
他打了报警电话后,就放下所有的一切。静静的蹲守在张扬大厦的前面。
当张随晚上一个人出现的时候,他好似解脱般的朝他走去。
超市的水果刀太小太薄了,他连续捅了很多下。怕这人没有死透,还把他的脖子划得碎碎的。
随后那把水果刀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血液慢慢流失的过程让王国忠觉得很冷,好像又回到工地上班那种疲累的日子。
直到,他发现面前的床板就是他在工地每天起床都能看见的棕色床板时。时间回溯到了他死前的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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