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葛玥笑笑,“本门派的绝学是——花容无双!美貌天下第一。”
黑衣人暴喝一声:“他娘的,你敢蒙我们!”
葛玥吐吐舌头,食指按在下眼眶,做了个鬼脸:“谁让你们给畜生当看门狗的。”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黑衣人,一个个似猛兽一般,想把她抓过来吃了一样地朝葛玥发起进攻。
结果没成想,他们连这小丫头片子的身都没能近得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士,噼里啪啦,一阵刀光剑影,他们的剑就飞了,胸膛被猛踹一脚,后背磕在硬邦邦的石板路上。
“你们门派过去没教过你们吗?看门狗是不会好下场的!” 小姑娘空灵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回荡。
站在她面前的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士,闻声回头。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徐江遥皱了皱俊眉,将手里的剑竖在后背。
何风笑道:“这不就是说吗?干嘛当狗啊?”
黑衣人痛的痛,起不来的起不来,唯一一个尚能站起来的,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愤恨地看着徐江遥跟何风:“你们是什么人?”
“其实我们是丐帮。”葛玥走上前,替他们回答,“打狗棍听说过没有?”
刚说完,胳膊被猛然一拉,葛玥被拉回到徐江遥身后。
徐江遥:“记得,得意忘形才是被打的那个。”
葛玥朝前面的人看去,瞧见他手指缝里闪着三枚银光闪闪的银针。她倒抽一口凉气。
好吧,她还是短暂的龟缩一下吧。
“ 红湘派?万心剑传人?”徐江遥瞧着眼前的人,十分难以跟江湖上曾名震四方的红湘大弟子霍奇联系在一起。
“霍奇早就死了,我现在就是这条街上的一条看门狗罢了。”男人怒火中烧,声音里全满是对自己的唾恶。
“对自己还挺有认知。”葛玥躲在徐江遥身后小声嘀咕了句,没想到那霍奇耳朵奇好,听了个清清楚楚,并瞪了过来。
徐江遥皱了皱眉,往她面前一挡,道:“你要再说话,我就把你送过去喂狗。”
葛玥噤声。
何风不禁一笑,饶有兴致地旁观这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霍奇却像自知今日的下场,并没有再大打出手。这么多年的磨砺,将他的性子磨平的不止一点。他收回视线,淡然对徐江遥道:“我这些兄弟们都是好人,跟了我许多年,现在我没有什么能给他们的了,可以的话,请你收下他们。”
何风一挑眉,看向徐江遥:“他怎么知道咱们来的目的?”
“将军。”霍奇咳嗽了一声,“二位若不是久经沙场且立了功名,不会有今日的气质和功力。”他继续说道:“军营若需要他们,就请收下他们吧,也算不枉费了他们习武的一生。”
“强兵自然会用到刀刃上,我自有打算。”徐江遥目光一顿,“那——你呢?”
霍奇嘴角漾起一抹讽笑,目光垂了垂:“我,我不配。”
地上的黑衣人一副露出痛心疾首、誓死不离的神情。
这是当狗当得都没自信了。葛玥心想。
这个时候,徐江要冷冷出声,他平生最看不惯妄自菲薄的人了:“配不配不是由你说的算的。”
霍奇抬头看他。只听徐江遥道:“而是我。”
何风笑了笑,嘴上“啧啧”两声。果不其然,心疾大师又开始了。
可是还没等徐江遥说话,一个约莫着只到霍奇腰身的小男孩从胡同巷子里窜出来,瞧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往回跑,鞋都吓掉一只。
何风眼疾手快,腾身一跃,踩着墙几步就跑过去,逮到小男孩。
小男孩双手作揖:“饶命啊少侠饶命啊,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何风揪着他的耳朵带到徐江遥面前:“小小年纪,就一口一个银子的,环境弄人啊。”
徐江遥抬头看向霍奇:“你儿子不送去读书吗?”
闻声,何风和葛玥都一愣,看向霍奇。霍奇又露出自讽的神色,笑了几声,道:“读书能得到什么,有什么用?没有一个好的家世,以后不还是出来摸爬滚打,在江湖上被人耻笑?”
徐江要默不作声,望向小男孩,忽然想到这么晚他怎么会匆匆来此?便问了小男孩。
小男孩神色由害怕变为茫然,然后变为惊吓,大喊道:“娘亲娘亲!她说要去杀了王老太婆!”
在场所有人神色一凛,葛玥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华荔那张妖艳绝华的脸。这么漂亮的女子,有丈夫有儿子的,以后的日子过得差不了,可不能做出傻事来啊!
霍奇更是神色全变,一脸铁青,片息不过,他“噔”地一声,笔直地跪在地上,恳求徐江遥:“求求你,赶紧去阻止她,她还有大好的人生,不应该被我这种人拖累!”
他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跪下求徐江遥,他知道徐江遥一定会阻止这场悲剧。
葛玥也拉住徐江遥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
到此为止,徐江要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将这里交给何风,他便带着葛玥同小男孩一起进了院子里。
***
阴风阵阵,床幔被风轻轻掀起,露出王老婆子的半张脸。一把匕首缓缓伸入。
“银子,银子。”王老婆子梦呓中,“华荔,去,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我?去给我多弄些银子回来。”
匕首停滞在空中。
华荔掀开全部的围帘,看清王老婆子全部的脸,靠近她,轻轻地喃语道:“我的一生都被你给毁了,你是真的该死。”
王老婆子吧砸吧砸了嘴,还在睡梦中。
“你把我卖给多少男人,他们是怎么折磨我的,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的眼里只有银子、银子、银子、我以为你是真心收养我的,我以为我有家了。”
“却没想到,你给我的是另一场更悲惨的噩梦。”
华荔仰头,平息了气息和不断涌出的眼泪,道:“现在,我怀了女儿,我不能让她再在你手下,活得毫无尊严!”
她目光一狠,竖起匕首,正欲刺下时,忽而从门口处飞来一记银光,“叮——”地一声,手上传来一股剧烈的震动,她手里的匕首被剑击中,而后连剑带匕首一同飞向床尾的木头板子,匕首被剑死死地钉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王老太婆被惊醒,见着眼前这一幕,瞪大眼睛,她吸了长长一口气,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华荔转头看向门外,只见葛玥背着手站在门口:“是你?” 她指着那长剑,霍奇习武多年,她深知这一招若是功夫不深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莫非是她眼拙,小瞧了这女子?
葛玥眼睛眨了眨:“嗯嗯?”怎么误会是她了呢?
她赶紧回头一瞧,徐江遥正隐在黑暗里,半蹲着,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小男孩的脑袋。小男孩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后背起伏不定,似乎受到了惊吓。
华荔吓了一跳,大喊一声:“岁岁!”她跑过去,推开葛玥和徐江遥,将儿子抱在怀里,“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躲起来吗?”
岁岁感受的娘亲的气息,小手回抱住娘亲:“岁岁要娘亲,岁岁要娘亲,娘亲不要去大牢。”
华荔喉头哽咽,没忍住,趴在岁岁身上哭出了声。
最终,华荔仍是被一群黑甲官兵带走了,岁岁被霍奇抱着,痛哭流涕。
第二日清晨,酒楼又来了一群官兵搜查,并被查封,姑娘们一个个被带走审问。王老婆子被两个官兵架着,在酒楼大门前发了疯地大喊:“银子,我的银子,你们都赔我的银子!”
直楼前上挂着的深红色的牌匾被官兵摘下来,砸在空地上。王老婆子身体一软,跟咽气儿似,被官兵架着拖走了。
葛玥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空荡荡的三层大酒楼,心有余悸。这是多少女子的梦魇之地啊……
何风这个时候晃荡着走过来,同样仰头望着这楼:“这一趟收获不小啊,崇墨在皇上面前又能有说辞了。”说完,他像兄弟一样握拳敲瞧葛玥的肩:“不错啊,知道崇墨为了你得罪了皇上,立马就让他立功,够意思!”
葛玥:“……”
葛玥心里一沉,什么都没管,撒手离开了建安两日,都忘了自己还害得他得罪了皇上。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朝中处境怎么样,难不难?
“公主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葛玥问。
“还在查,他们挺会障眼法的,到处藏,崇墨怀疑他们只是打着光复前朝的幌子,实则是在江湖上混得不济的人报复皇族。所以,我们才来了雨霖城。”
何风说完,清咳了一声,觉得很有必要补一句:“路过这里的时候,旁人说这里会经常出现武功高强的人,所以我和崇墨才在进了这醉秋楼。”
葛玥低低地“哦”了声。跟她说这个干嘛?跟她又没关系。
不过,何风都在这里,徐江遥他人呢?
她好奇道:“徐江遥去哪儿了?”
何风想了想,意味深长道:“应该又去当心疾大师,为虎啸营添丁增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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