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颖在几天前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异常清晰，甚至把她以前早已忘却的梦都联想起来了，仿佛可以组合成一个梦境。
之所以楚颖没有觉得自己穿越或者出现什么异常，而是觉得那是个梦，是因为感觉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一样。即便是醒来以后，还记得很多细节，但是却总是觉得隔了一层雾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刚醒来的时候，楚颖只要一回想起那个梦，就会忍不住皱眉，觉得难受，心里有种莫大的悲伤感。
大概是因为那个死在她面前的人吧。楚颖是这么想的。
毕竟只是梦，渐渐的楚颖也把事情放一旁了，只是见到自己表妹甄伊人的时候，不如往常那样亲近，大概还是因为那个梦的影响吧。
假如这件事再过个几个月一年半载的，楚颖大概会彻底忘记，又或者不会再去在意了，偏偏在几天后，遇见了那个梦中死在她面前的女孩。
楚颖忍不住去看了站在表妹身旁的那女孩，内心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为了避免人家觉着她是个变态，她还小心翼翼，多用余光去看。
她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心虚不敢与她对视。
楚颖假装若无其事的偶尔跟她们插上几句话，但是毫无例外的，只要她看过去，那女孩就会撇头，虽说她可能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在楚颖看来，似乎有点问题。
楚颖想着那个梦，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脱离了甄伊人，转而跟上了那女孩。
楚颖看着那女孩一脸无辜的模样，眯着眼睛开口说道：“哦？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怜看着对方这样的表情，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R：她看上去很生气。]_(:зゝ∠)_
[顾怜：这些人难道能保留书世界的记忆吗？]
[R：因人而异吧……大多数人只会觉得是做了一场梦。]QAQ
[顾怜：……]
我刚好这么倒霉吗？
楚颖没说话，只是拉着女孩大步向前走。顾怜心里虚，就任由对方拖着她，对方虽然走的快，但是她勉强能够不吃力的跟上。
走到一个拐角处，楚颖才松手，那么静静的看着顾怜。
“好了，在这里没有，你说吧。”楚颖语气淡淡的，也没做什么举动，但是顾怜看着就有些小害怕。
大概是因为没人，很安静，且刚刚R系统跟她说有人确实是能够记住书世界发生的事情，顾怜沉默了一会，还是乖乖的低头认错：“……我错了。”
楚颖没说话，看着面无表情，其实内心……
‘还真给我炸出来了’楚颖有些得意洋洋的想到。
过了那么几天，梦里的事情大多数楚颖都不记得了，只还记得几个比较深刻的点，比如带回鱼宝宝的那些，组织被打击的那些，还有某人的死亡镜头。
她原本只当这些是梦，是巧合，但是面前这人表情这么虚，一定有问题。
所以楚颖故意说话不清不楚，只是摆出一副受伤的语气，轻描淡写的问话。即便真的没什么事，她可以可以说是开玩笑之类的话语。
反正她也没说是因为啥。
顾怜心里的花花肠子就没那么多，只以为对方是被她做的事情伤到了，心里的愧疚那可是满满的。
假如顾怜还待在书世界里，大概就能看出这家伙只是摆了个架子而已，但现在顾怜只是低着头，觉得对方真的生气了。
“我……”顾怜顿了顿，“但是那是最好的时机，新王刚上位就死，一定会引起更大的动乱的，所以我也……不算做错吧？”
随着对方自己的暴露，楚颖也慢慢想起那些事情。
确实这家伙做的没错，假如是她自己，当时处于那么良好的状态，一定也会那么做的。实际上后来原人类自己混乱了起来，然后因此而爆发了死亡事件。
“因为你太不信任我了。”楚颖认真的说道。
顾怜抬头愣愣的看着对方。
楚颖看着她的那双眼睛，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你死的时候，我就在门外不远处，假如你能够再信任我一些的话，那……”
“没有机会了！”顾怜反驳说道，她不避开楚颖的眼神，“假如我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我，我只能一换一。”
这才算是不亏。
楚颖一时无话可说，她觉得亲眼看着对方的死，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但是却没想过对方的处境是如何。
让对方继续拖延时间？那是强词夺理，不是信任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说你错了。”楚颖低声说道。她原本以为顾怜说的就是那件事，但是显然顾怜并不觉得自己那一个举动是错的。
顾怜僵住了，如果她这时候说她不过是条件反射认错，还来得及吗……
楚颖没有理会这家伙的心里活动，只是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对方，顾怜不自觉的往后退，直到发现自己已经贴住墙，没法继续往后。
楚颖把对方压在墙角，轻声说道：“你怎么把炸药带进去的，虽然大小只有一厘米，但是你应该会全身被搜过吧。”
顾怜抿着唇没说话。
楚颖下巴靠在顾怜肩膀上，轻轻搂着对方的腰部。
“你把东西藏在体内了？鱼尾里？一开始你就打着这个主意吧，那时候跟我说什么怕被人怀疑，所以跟我要炸药引爆了那，就是为了让自己受伤，可以保持鱼尾状态，增强愈合能力吧。”
“人腿跟鱼尾结构不同，你在人形态受的伤，藏起来的东西，鱼尾状态地方就不一样了吧，所以这才瞒过了他们？”
楚颖还想到，假如要取出来启动，那怕是要再受点苦。但她还不知道的是，顾怜当时手上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动用，所以是徒手用自己鳞片磨出来，鳞片不算特别锋利，所以顾怜当时才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顾怜心情有些莫名的复杂，她能理解对方千辛万苦找到她，而她却在那一刻死在对方面前，那种难受的心情。
就让对方发泄一会吧。她已经有些后悔刚刚反驳对方的话语了。
“我记得我说过就那一次吧，你跟我要东西就是这么做的，嗯？”楚颖语气微微上挑，听着十分危险。
顾怜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对方一个激动之下把她打一顿。忽然她感觉对方搂着她的力度增加了不少，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不过，幸好你还活着……”语气轻软像是撒娇。
对方把头埋在她肩窝处，顾怜总觉得那处凉丝丝的。
顾怜顿了顿，伸出手把对方也抱入怀中。
‘哭了吗……’
楚颖声音闷闷的说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顾怜：“好。”
楚颖：“要听我的话，我说要走就不许撒娇留下。”
被迫撒娇的某位无奈应道：“好。”
得寸进尺的某人：“要对我好点。”
“……嗯。”
“要说好。”
“好，会对你好点的。”
沉思，楚颖小姐姐这撒娇可不是我控制的！
之前在B站听到一首很好听的歌[被生命所厌恶]
一个月前循环的时候还都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之类很颓的话，现在循环的时候，全都是[生而为人，不许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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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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