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师傅说买家已经找好了,就是神木当地的。我们带着25件青铜器与买家见了面,定价2500万。对方手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钱,只得我们先回去,他再凑凑钱。我们约好第二天下午四点再在这里见面,我们也就同意了,毕竟2500万在当时也不是谁都能一下子拿的出来的,于是,我们几个又带着东西回了哈斯家。 吃过晚饭,我们几个闲着无趣,打哈哈说昨个还有不少东西没来得及往出拿,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正说着老张说:“要我说也别便宜了别人,咱哥几个再杀他个回马枪,把其他的宝贝也特么一起拿回来。” “你别说哈,老张,你小子这会算是说了句人话。”我接着打哈哈道。“要不咱再回去一趟?” “你们去吧,我和老胡在酒店看东西。”师傅说道。 因为已经去过一次,这一回,只有我、老张、哈斯、还有刀疤眼去。 鬼使神差的我让哈斯他媳妇儿纳古斯到公安局门前蹲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害怕初识。我嘱咐纳古斯如果万一发现出警,也好通知我们赶紧跑。 九点多,天黑透了,我、老张、哈斯、还有刀疤眼就开车出发了。 “玛德,我这右眼皮一直突突突跳,总觉得不太对劲呢。”在车上我跟他们几个嘀咕。“要不咱回去吧,我这心也觉得怪慌的。” “木事,我们几个下去,你今晚别下去不就得了,这到手的肥鸭子老子可撒不开手。”老张叽叽歪歪的。 还是原来的洞口,扒开那天盖在上面的板子和土,哈斯和老张、刀疤眼就下去了。 老张和哈斯砸开东西室的墙,西室专放金银玉器,东室墙壁则满是色彩丰富的壁画,整个空间六面墙,每面墙上都绘满了壁画,内容大多是人们农作、放牧等生活各个方面。每面墙还绘有窗户,整体颜色红、黄、蓝居多,每个墙头都是石头砌的木榫结构装饰,室顶由青砖层层叠起。整个墓室被手电筒照亮,整个空间非间精致。石棺在正中央,棺盖截面是半月形扣在石棺上,整个石棺采用阴刻,密刻牡丹龙文,石棺通体发黑,连接处严丝合缝,放在一个长方形的棺床上,石棺与人腰齐平。 老张抽出25公分长、两指粗的铁钉,找准棺盖的缝隙就往里面砸,棺盖被撬开一点,老张就长点的钢筋棍继续撬。 “砰。”的一声棺盖落地,露出里面的木棺,这木棺是黑地彩绘漆棺,棺盖使用黑红彩绘,上面是祥云纹,木棺至今也没有一点腐坏痕迹,看上去就像昨天刚放进去。 把棺盖被放在一边,棺内四角放有铜钱,侧边还放有其他陪葬物。中间躺着一个男人,头戴尖顶花瓣形头冠,还带着玉覆面,穿着朱红色菱形纹长袍,腰配玉带,玉带上挂着,长垂短刀,火石袋等,脚上穿着黑靴,不用说这就是墓主人左贤王了。 刀疤眼离开东室去西室拿蛇皮袋,却看到墓道口有一堆东西正缓缓下落,再继续下去都快把墓道堵了。用手电照过去,发现一淌淌沙子正一点点下落,顿时大惊失色。 “流沙墓!快跑!”刀疤眼冲着哈斯和老张狂喊,边喊边往洞口跑。 跑到洞口,刀疤眼一边寻找东西想要堵住“流沙洞”,一边找东西,一边喊我,当时我正蹲在洞口抽烟,隐约听见有动静,但又听不准咋回事。我这右眼皮跳的更厉害了,我心想不妙,当下把腰上的绳子扔了下去,感觉到有人拽绳子,我拼命往上拉绳子。刚把刀疤眼拉上来,眼前立刻坍塌下去,还有细沙从原来的洞口喷出。我当下心就一凛,完了,老张和哈斯孩子还在下面呢。 “咋办?”我问刀疤眼。 刀疤眼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显然是告诉我老张和哈斯没救了,我当时脑瓜子嗡的一声。 一方面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另一方面刀疤眼也是死里逃生,我俩都吓了够呛,足足在地上做了有半个小时,确定他俩不可能再回来了,我点了一根烟说“走吧,回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该怎么告诉师傅和纳古斯。师傅还好说,可是纳古斯要怎么说呢。越想心越乱,索性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回到哈斯家,纳古斯看到只有我们两个回来,刀疤眼又造成这个样子,我看见她明亮的眸子里顿时泛起了泪光,我和刀疤眼讲述了整个遇险过程,一屋子的人都直愣愣的出在那里,谁也不说话,我表面上看着挺平静,其实心里早就慌的不行。纳古斯什么都没说,站起身回了房间。剩下我们几个人也就悻悻地散了。 到了第二天约定的时间交易,神木的买家看到少了两个人,就问另外两个人呢。我们谁也没吱声,他看我们都不吱声,也就明白了咋回事,打起了价格的主意,直接就说要把价格变成1200万。我们几个怎么可能同意,一方面昨晚出了这档子事我们这趟真是损失惨重,另一方面我们还要给纳古斯一个交代,我们能想到的就是在金钱上给她一些补偿。这老板直接砍下了一半的价格,我们自然是不肯的。于是,我们随便找了个借口,改天再交易,就匆匆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师傅又联系了一个买家,这人是一个赌场老板,财大气粗,手上现金又多,当下就谈拢了,我们直接带着货去了,东西出手,我们把老张和哈斯的那份留出来,每个人又多拿出来一些,就又回了哈斯家。 回到哈斯家,我们把钱给了纳古斯,但是纳古斯却非要让我们去把哈斯的尸体带回来,我们也是都打起了退堂鼓。要知道那流沙墓已经塌了,谁还敢再去冒这个险,可纳古斯却执意要这么做,谈不拢,我们也没有办法,夜里,我们把钱留下,就开车返回了。 路上,神木那个买家打来电话要我们再次交易,可这东西我们已经买了,钱也分过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东西卖出手了就不可能再拿回来了。结果对方一听就发了火,东西已经被他上家看上了,他早都口头给送了出去,他哪能得罪人家了,在人家地盘上做生意,失了上家的意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我们也确实拿不回来东西了,随即,他便说既然你们非要如此, 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他是我得罪不起的人,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到了鄂尔多斯,我和师傅他们暂时分别,师傅他们回去了海南,我则去了南阳找我的小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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