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太珍贵太昂贵了些"暮月慌忙解释。
"既然不是嫌弃那便收下吧。"说着不给暮月反应的机会把东西放到了她手里。
白霆儒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自己必然有办法让她松口收下。他当然没有把库房里所有可以入药的东西都拿了来,这次他只拿了两三样来投石问路,至于其它的,他准备分次一点点拿给暮月。
一则不至于吓到她,二则…想多见她几次总是要有点理由才好。
"平日我生意往来经常有各种物品流通,暮姑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告诉我就是了。"
"好,如果有我会记得拜托你。"
"暮姑娘其实我…"
?
"…咳…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望着暮月疑惑的模样,白霆儒莫名又退缩了。
"嗯,那你慢走…东西我很喜欢,谢谢你"暮月微笑着礼貌的跟白霆儒道了别。
某处角落一人腹诽【笨蛋】
目送白霆儒一段距离后暮月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白霆儒那种炽热的眼神,暮月有点不知所措,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罢。
听到身后房门关闭的声音,白霆儒再次回头盯着紧闭的门看了很久,随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貌似有点懊恼的皱了下眉。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曾因种种原因碍于情面而与白家世代交好的世家女子交往过。
但他从不曾是情爱至上的人,相反,他付出过真心也负有责任感但偏偏似乎从不曾付出过爱情。
曾经的他一心只有沧海部落,一心只有工作。
于情爱,他也只是如流程一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差不多也就跟身边大多数人一样:到了该谈情说爱的年纪找一个相处时舒适,彼此条件相当的女子恋爱,等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就去结婚,之后生子,拥有自己的家庭…爱情就此平淡。
他自认为见过许多人,但每次面对暮月,生平第一次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就连话都说不清楚,瞻前顾后的样子属实令他懊恼。
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周围的声音和物象离自己很远…唯有面前人。白霆儒莫名的感觉自己就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她。
最要命的是他内心有种她是属于他的想法。
是了,他和他的心都想要她。
突然,白霆儒像是看到了什么,转瞬走至小路向另一个方向追去。
旁边的灌木丛抖动了下,随即恢复正常…
不一会,灌木丛中升起了…一个人?
"吓死我了"头顶枯树枝叶,肩头都是落雪融化的水渍,脸被冻的僵红。
白霆陌站起身,抖动下身上的雪和树枝,捂着胸口不停的给自己顺气。
回想就在刚刚大哥向自己这边冲过来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暴露了险些享年。
差一点就以为大哥能听到自己心声,听到了自己骂他笨蛋…好险好险,大哥从他身边跑过去时就离自己一两米的距离。
不过他这是去做什么?那也不是家的方向啊。
没有过多思索,白霆陌朝着白霆儒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咔嚓!
【咔嚓?】正跑着,白霆陌只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接着一个影子窜了出去。
低头看去,是几节奇怪的木树枝。
"哪个天杀的把我的兔子放跑了?!!!"
随着小东西飞奔而逃,不远处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绝望的呐喊,从旁边树后跳出来一个女子。
锦绣眼睁睁看着男人不仅一脚踩坏了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天才做好的"捕兽笼",还刚好看到了因为他,放跑了自己辛辛苦苦白捕到的猎物——
一只肥美的白兔。
想到这,她愤恨的冲也似的跑到男人面前,拦住对方差点离开的脚步。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烂对方的脸。
白霆陌茫然的望着面前拦住自己去路的女子不知所措。
少女娇嫩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像婴儿一般圆润且白里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红润的小嘴如樱桃一般红润小巧,此刻却因不满嘟的老高。
一身纯白裘皮外套,头上带着一顶淡粉裘皮半发帽。
整个人既灵动又可爱。
此刻她就像一只发怒的小松鼠,正一脸怒意的望着自己。
"喂!你好大的胆子!你陪我捕兽笼陪我大野兔!"
大?野兔?刚才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白霆陌没看错的话那只野兔充其量就是刚断奶的大小。眼前这小丫头怎么还讹上人了。
"姑娘我现在有急事,等我办完事就回来赔给你。"白霆陌看着大哥已经消失的方向急到不行,错身摆脱女孩阻挡,边跑边转头敷衍道。
"喂!你给我回来!休想跑你这个王八羔子!别让我再碰到你打折你的腿!!!"
此刻锦绣简直要气炸了,要知道这么冷的天自己蹲守了多久才逮到这只野味,更不要说做笼子时的艰辛了。
"死丫头你嘴放干净点,你大爷我白霆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说会赔就会赔,你在这等着便是。"即便跑出去了老远,也不忘回头回怼女孩的怒火。
要不是想着去追大哥,他今天非替这小丫头的家人好好教训教训她这没教养的样子不可。
"白霆陌你给我等着!别让我再碰到你!!!"锦绣愤恨的折断了手里的枯枝牙,粉嫩的小脸因气愤涨的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因愤怒而变得奶凶奶凶的。
另一边,白霆儒追出去后在跟对方纠缠时那几人拖住了他,导致最后他也只抓到了他们中的一人。
心想如果再上前去追,天色已晚,担心最后连手中的人也一并逃跑反而得不偿失。
只要人在他手上,不信他问不出。便压着人回了部落。
只可惜当天白霆儒并没有问出想要的答案,对方嘴硬的一句话都不说。
这样一来,并不能确定这几次遇到的人有什么目的,甚至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批人。
便吩咐言子辰找两个身手还不错的人暗中先去雪鸳湖盯着,保护暮月以防万一。
感觉到有点疲惫,白霆儒想着先回家早点休息准备第二天工作完后再接着审问此人。
至于那夜的雪鸳湖木屋外好不热闹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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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霆儒本想早点回去审问昨天带回的人,没想到刚巧遇到妙春部落派来人把之前他定下的一批货送来。临到年关,这批是白霆儒给族人定制的新衣。
妙春部落这么多年,虽没有其他部落那么显眼,但规规矩矩的也相安无事。
其族长胡永泉为人更是低调谦和,每日矜矜业业的带着自己的族人养蝉织桑,纺布制衣,日子倒也太平。
白霆儒亲自查看好确认满意后,眼看时间又不早了,想起今天还有事,就让言子辰找人处理后续事宜后自己先行转身离开了。
去关押地的路上白霆儒遇到了赶来找他的白霆陌。
"哥,阿爷让你先回家。"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他说有事跟你商量。"
白霆儒便舍弃原本的路线转道去往白湛家。
一进门,白霆儒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老人。
"厉老,您来了。"
没有半分迟疑,上前恭敬道。
"哈哈好好好,来跟你阿爷闲聊。霆儒近来可好?听闻你才大病初愈,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面前一派祥和的老人生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脸上留着长长的胡须,眼神锐利,浑身自带有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双手悠闲的放置在面前的古木手杖上,那手杖顶端雕刻着一幅八宝葫芦的图腾。
此人正是神农部落长老 : 厉昊天。
而那八宝葫芦正是神农部落的族徽。
"谢谢厉老惦念,我已经好了,"白霆儒微笑道:"倒是厉老,近来可好?"
厉昊天意味深长的握着手里的茶杯看向白霆儒:"我自康健,此次前来除了跟你阿爷叙旧之外,倒还有一事与你商量。"
白霆儒一怔,转而笑道:"您客气,不知厉老有何事与我?"
"跟你要一个人。"
白霆儒疑惑道:"不知是谁?敢问厉老索要之人姓甚名谁?"
"那个人昨天去了雪鸳湖后到现在一直没回神农部落。"
听出厉昊天话里的玄机,白霆儒瞬间顿悟,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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