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的当日,魏昭宁便被召入皇宫。
大殿上,公孙止和三皇子站在一侧。内官手中抱着一个盒子。崔篆和几位大臣也都在殿中。
公孙止道:“启禀陛下,三皇子殿下已经找到了裴氏凤壁。”
内官将锦盒打开,里面正是裴氏凤壁。
魏昭宁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淡淡的拱手道:“恭喜父皇重得珍宝凤壁,恭喜三弟提前寻到裴氏凤壁。”
魏昭平想说什么,但却被公孙止制止了。公孙止捋了捋胡子,笑道:“大殿下先别急着恭喜,难道大殿下就不想知道臣是在何处寻找到的裴氏凤壁吗?”
魏昭宁盯着公孙止,道:“公孙先生不会是还想说这裴氏凤壁丢失与我有关吧。”
公孙止笑道:“看来殿下自己也知道啊。”
魏昭宁指着他道:“你休要颠倒黑白!”
公孙止道:“大殿下急也没用,相信这一切陛下自有公断。”
魏皇道:“都别吵了。公孙先生是在哪找找到的裴氏凤壁?”
公孙止道:“回陛下,臣有人证。”
随即一个面生的小宦官和一个皇宫守卫兵被带上殿来,两人皆道:“陛下恕罪,奴才一时财迷心窍,所以才听了大殿下的命令偷盗裴氏凤壁,但当日守卫森严,凤壁并未被带出皇宫。”
公孙止道:“臣与三殿下所想大概也是如此,所以便建议魏领军在皇宫上下好好搜查了一番,果然便将珍宝找到了。”
魏昭宁皱眉道:“如果我提早就知道裴氏凤壁在宫,我为何还要派人在城中寻找?我为何不直接找来宫中?这样凤壁就是我找到的了。”
公孙止轻松的回驳道:“正是因为大殿下要掩人耳目啊,所以才给了臣这个机会。”
魏昭宁咬牙切齿道:“信口雌黄!”
他转身看向他的父皇,道:“父皇,公孙止一派胡言,他所说的儿臣一概不知,是他污蔑儿臣,儿臣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请父皇评断!还儿臣一个清白!”
公孙止继续悠哉道:“哎呀,大殿下,是清白还是污黑并非空口决断,臣有人证,大殿下若是也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要找出证据来啊。”
魏昭宁道:“父皇,请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一定可以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了!都闭嘴!”桌案被重重拍响的声音犹如一记雷霆震慑进了每一个人的心中。帝王便是帝王,此时此刻,真正可以做主便是那唯一的帝王。
魏昭宁心中一阵恐慌,尽管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偏爱过他一次,而这一次,他也有同样的预感。
魏皇抬手指向魏昭宁,道:“你十四岁就进了军营,所受礼教不多,可孤从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胆!孤还没死呢!你现在就觊觎孤的珍宝了?你是觊觎珍宝还是觊觎孤的位置?”
公孙止满意的看着魏昭宁立刻跪下,身为一个皇子,如此凄惨的下跪。唉,储位之争便是如此无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魏昭宁头磕在地上,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心死如灰。
魏皇道:“褫夺官职,查封府邸,交由大理寺审问定罪。”
魏皇心意已定,崔篆亦无法再言。
王钰和南宫景以及其他幕僚皆被封在府中,府内乱成一片,其他幕僚七嘴八舌,大概是觉得跟随大皇子再也没有希望便都吵着叫着要出府。
前来查封的管院大理寺卿吕山道:“陛下有令,今日有想出府者皆可离开,若等到明日,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要出去!”“我也要出去!”“我得走了,王先生告辞。”“王先生后会有期。”
王钰咬着牙道:“滚。”
南宫景往前迈了一步,王钰看着他,嘴角翘起一道奇怪的弧度,不知是心寒还是嘲讽,道:“连你也要走?”
南宫景朝王钰拜了一礼,道:“府中只剩王妃,还需要王先生留下帮扶,王妃也会心安一些,我要想办法去狱中探望殿下。”
王钰也是一时糊涂了,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回拜道:“请南宫先生告诉殿下,府中一切尽可安心,让他一定保重自己。”
南宫景点头,随后出了大门。
王钰站在门内,眼看着大门缓缓关闭,前一日还热闹繁盛的府邸如今尽显凄凉。
南宫景刚出了府门,就看见崔叔叔的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候了。
吕山看了一眼南宫景,又对崔篆道:“陛下同意了崔尚书的提议,如今大殿下府中的幕僚已经散去,臣的事情办完了,告辞了,崔尚书。”
崔篆道:“吕掌刑慢走。”
吕山走后,南宫景走到崔篆身边,道:“叔叔为何建议陛下遣散大殿下府中的幕僚?”
崔篆笑了笑,道:“你别担心,我并非是要放弃大殿下,只是如今陛下心意决绝,我不能再逆陛下的意思,而且那些个幕僚三心二意,走也便有了,没什么所谓的,他们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呀。”
南宫景躬身歉礼道:“侄儿方才心急莽撞,还望叔叔勿怪。”
崔篆道:“无妨无妨,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与大殿下相识不久,相处倒是不错,大殿下待你也是亲厚。”
南宫景眼睛微眨了一下,道:“侄儿与大殿下的确投缘。”
崔篆道:“先上马车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南宫景却未动,道:“叔叔,我想先去大理寺见一见大殿下。”
崔篆有些吃惊,但也未做他想,只觉得是极尽属下本分。他道:“哦,那你去吧,多宽慰宽慰大殿下,他今日着实已经被陛下伤透了心。”
南宫景道:“多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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