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主动投奔朱永安的楢崎龙,在安顿好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以后,正式进入南明驻地。楢崎龙的确会一些医术,只是她还不能说汉语,需要跟随南明驻地的其他人学习。
看着主动找到自己寻求帮助的楢崎龙,陈玉松问她:“你为什么想投奔虎亲王?”
其实在来到南明驻地以后,楢崎龙就隔三差五地来找陈玉松,这让陈玉松感到十分奇怪,因为历史上的楢崎龙,后来会成为坂本龙马的妻子,她天天和自己套近乎,究竟要唱哪一出?
楢崎龙回答:“一方面是讨生活,因为我不想随便找个男人嫁出去。另一方面是觉得,身为女子的虎亲王很了不起,陈桑你也是了不起的。”
和怀揣着雄心大志的朱永安不同,陈玉松不想改变历史,更何况陈玉松认为自己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他只好暗戳戳地行动,让坂本龙马更多地去接近楢崎龙。
坂本龙马趁着四周没有其他人的工夫,问楢崎龙:“阿龙,你喜欢陈桑吗?”
没想到坂本龙马会问这个问题,楢崎龙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先摇摇头,然后再点一下头。
其实楢崎龙对陈玉松有好感,并不会让人觉得意外——陈玉松生得一表人才,行事作风如谦谦君子,而且对外身份是虎亲王的侍卫长官,地位类似于幕府将军身边的大老,即使陈玉松很少在京都城内走动,他也能收获女孩子的仰慕。
尽管不能了解楢崎龙心中的想法,坂本龙马仍旧说:“南明人向来都是自由恋爱的,哦,虎亲王应该排除在外……你若是喜欢,就大胆地去追求吧。”
忽然间,坂本龙马的心中出现一点不对劲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想也想不通,只能作罢。
到了晚上,胜海舟正准备休息,就发现桂小五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如果俺没猜错的话,你是从长州藩来的。今天晚上你来找俺,是因为俺为幕府效力,你看不惯?”
胜海舟已经知道桂小五郎的剑术比较厉害,真要是交手自己不一定能赢,然而胜海舟面无惧色。
谁知桂小五郎对胜海舟说:“胜大人,你去神户的时候,拜托带上我。”
“俺可以带你去神户,但如果永……虎亲王执意不放你走,俺也没有办法。”
桂小五郎的脸色逐渐趋于平静,他开口道:“虎亲王她肯定会同意的。不过我有个疑问,胜大人,虎亲王失去好朋友的那天晚上,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天俺与公方大人见面,商量建设海军操练所相关事宜。你在怀疑俺?”
“是谁做的已经无所谓,我只是不愿意看到虎亲王和洋人在一起。”
胜海舟突然转变话题:“俺能猜到你以后要做什么,劝你小心。还有,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难以获得的事物。”
桂小五郎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和胜海舟交谈,在转身离开之前,桂小五郎有些不甘示弱地回应:“胜大人,后面的话应该送给你自己才对。”
今天晚上的月光很亮,桂小五郎在月光下心绪复杂地踱步,他现在还不想睡,甚至困意全无,即使现在已经快三更。
朱永安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她看到桂小五郎以后,用长州藩方言说:“和田……或者,我应该用‘桂’称呼你?”
“你不要紧张,桂,我不会把你的真实身份告知其他人,因为我始终相信你。”
如果自己不是长州藩的人,如果她不是南明的虎亲王,一切可能会变得相当美好吧?
为了掩饰真实的情绪,桂小五郎对朱永安说:“我的头好像又有些不舒服。”
朱永安示意桂小五郎进屋坐好,然后伸出手,按住桂小五郎头上的穴位:“之前的药不能频繁吃,我帮你……”
鬼使神差间,桂小五郎鼓起勇气握住朱永安的手,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他顺势把朱永安的身体拉向自己。面对一身白衣、看上去纤尘不染的朱永安,桂小五郎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轻·浮想法,唯独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似乎没有预料到桂小五郎的行动,好半天过去,朱永安才轻轻推开桂小五郎,让这意外的拥抱宣告结束:“我困了,你也早些休息。”
没有怪罪桂小五郎的失礼举动,朱永安利落地起身离开,她珍珠白色的裙子在微风中飘起,似乎融入那皎洁的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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