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望舒二话不说就跪在楚衡面前,楚衡还觉得奇怪,明明昨天还说好好的,怎么出去了一趟又开始跟以前一样了,畏畏缩缩的样子,从前的楚衡一见望舒这样子就觉得心烦,但他现在想问问望舒是不是有什么事,是让他这般害怕的。
是以楚衡也没立刻叫起望舒,而是问他怎么了。
“有事?”
“是,属下有事禀报主人。”
望舒微微抬眼看了看主人,膝行至柜边将压在箱底的信封取了出来,双手奉上。
“主人,这是属下离开军营之前在沈介房间搜到的,略微看得出是沈老家主写给沈介的,但,具体内容看不清了。”
楚衡打开信封,随意摆弄两下也没在意上面的内容而是翻动着信封。
“... ...属下本想带回京城交给主人,但是... ...属下... ...忘记了,请主人重重责罚。”
望舒没有解释是因为回到京城后就被罚去紫光殿而没有机会与主人详谈,更是不敢说,这一路上因为主人的宽容自己太过放松享受而忘记了,无论是什么理由,做错了就是错了。
“哦,这事... ...确实该罚。”
“是,属下知错,请主人重罚。”
望舒此话当然是真心实意,只不过楚衡可就未必了,也就是望舒现在不敢抬头,要是望舒大着胆子看看他的主人,就会发现楚衡这挑着眉毛坏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生气,倒像极了昨晚主人挑逗他的样子。
其实楚衡早就收到了小川的传报,关于这封信他已经差不多了解了,只是还没在望舒这亲眼看到。
要说全然不生气也不太可能,虽然望舒没说但是他也知道,望舒一回京城就被他赶回了紫光殿,又受尽刑罚,来军营这一路上,两人相处太过和谐氛围太过轻松,别说是望舒了,连楚衡自己都时常忘记他们是发配充军的犯人。
其实楚衡心中愉悦大过于生气,着至少证明在望舒心里,和自己待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足以让他忘记刻在骨子里冰凉的任务。
谈及惩罚,楚衡话到嘴边意欲脱口而出的‘罚你侍寝。’被楚衡狠狠咽了回来。
他还没忘记昨晚的尴尬,也不想再用这样的事情随意唐突了望舒。
楚衡转念一想,有了更好的主意:“罚自然是要罚的,一会每日的晚餐你来做。”
什么?望舒完全想不到主人的责罚居然是要他做饭,他想过主人可能要他挨上几十鞭子,或者干脆就将他赶走,反正这样办事不周的影卫留着也没什么用。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他心里可令人胆寒的责罚,在主人这里居然变成了做饭。
“是,属下一定做好... ...”
其实望舒真的很难心虚,他在紫光殿只学武艺,虽说侍奉主人的规矩技艺也学了不少,但是要做出能让主人入口的饭菜,着实是难为他了。
看着一脸颓色的望舒,楚衡收了手里的信封,伸手摸了摸望舒的脑袋,刚一触及就感受到身下的人僵住了身子。
楚衡翘了翘嘴角,顺着发丝向下滑去,捏着望舒的耳垂,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来回揉搓,柔软的一坨小肉在楚衡手里饱受折磨,好一会才肯松开。
楚衡看了看另一边的耳垂,果然自己手下这颗更加红嫩,心情都更加舒爽了。
望舒哪里敢在主人手下乱动,就算被主人摸的痒痒的也不敢躲,更何况主人还从未表现出过对他身上那个地方特别感兴趣的。
望舒想也对,自己身上大多都是伤痕,耳朵算是少有的完整无伤的地方了,就连自己的脸... ...罢了,好在主人至少还没对这副身子失了兴致。
这时楚衡幽幽地来了一句:“望舒,主人给你戴个耳环好不好?”
耳环吗?主人喜欢自己戴耳环?
“是,听主人的。”
望舒甚至都没来得及想自己根本没有耳洞,怎么戴耳环,唯恐主人对自己都这点兴趣都没有了,嘴比脑子快的赶忙答应了。
楚衡被望舒这般顺服的样子给取悦了,狠狠蹂躏了两下已经被他捏的熟透了的软肉,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望舒,将定光叫过来吧,悄悄的别让人发现。”
“是。”
主人昨晚就吩咐过的事情,虽然望舒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但他知道主人一定是对的。
将定光带来后,望舒却被楚衡拦在了门外,只留定光一人。
望舒不免觉得心里闷闷的,但他相信主人,尊重主人的一切决定。
不多一会定光就出来了,望舒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但等定光走后进去营帐,眼神还是悄悄的四处打量,唯恐发现什么不该有的。
楚衡被他这鬼鬼祟祟的举动弄的觉得好笑极了,怎么,怕定光来抢他位置不成。
“行了,别巡视了,主人饿了。”
“喔喔,是,属下马上去给主人准备。”
被主人当场抓个现行的望舒,头都抬不起来了,脸上立刻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朵也熟透了。
望舒带着面巾看不到脸,但红透了的耳朵却出卖了他,这画面落在楚衡眼中可不就是醋味娇妻落荒而逃嘛。
娇妻?哈哈哈,这想法刚一钻出来楚衡就被自己给整笑了,望舒这样凌厉勇毅的影卫也能被称作娇妻吗?
定光从楚衡营帐出来后,先回来自己的营帐待了会,就起身前往主帐。
“元帅,定光统领在外请见。”
“请进来。”
沈介放下手中的军报,合起来,放在一边。
“沈帅,久仰大名。”
“定光统领才是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得见一面不容易,定光统领来军营所是有事要做吧?”
“主人说的果然没错,沈帅洞察人心,机智过人。”
“是陛下谬赞了,臣下皆是孺慕陛下天威。”
“此次前来是为了查清三年前陛下与五殿下在沉水岭遇刺一事,我已收到情报,天兴军内还有内鬼。”
定光这话说的很是果决,面上一点情绪也看不出,待在楚御身边久了,将他的神情都学了个十足十,连沈介都很难分辨出来。
“是吗?可此事当年先皇不是已经查清,难道不是那个天兴军的叛将所为?”
“当年的事情疑点重重,直至今日陛下也没有停止调查,这次我亲自前来,就是为了查清真相,还望沈帅相助。”
沈介的神色略微晃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说:“既然是陛下命令,那本帅定当从命,定光统领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便是。”
“那就多谢沈帅了。”
沈介三言两语软硬兼施应付了定光半天才将人打发走,沈介有些失神地躺在床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又让人觉得那么低落。
“沈介。”
是白易,刚刚沈介和定光的对话他都可以听到了,虽然他不知道当年之事的详情,但他知道这跟沈介脱不了关系。
沈介起身,将自己的桌案下的暗格打开,果然不见了。沈介清楚的知道陛下定然是疑心他了。
“怎么了?”
白易见到沈介打开暗格后这副落寞的神情就心急的很,连忙问。
“信封不见了。”
“跟那事有关?”
沈介没说话,但白易显然是明白了。
“我帮你把那信封偷回来。”
“不必。”
沈介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查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当年先皇钦定是那个叛将的主谋,即使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暂且结案。
他知道当今陛下也许从来没有放下对于沈家到底疑心,但是,沈介,他沈介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待在军营,当有敌军来犯时,可以尽一份自己的心力,这是沈介的理想。
现在敌军当前,他还不想这么快让那个事情暴露,被押送回京,他的鬼归宿应该是在战场,而不是内斗。
可是沈介什么都没做,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做。
虽然沈介出身低贱,但不得不承认他被教导的很好,是非黑白他自己一清二楚,即便是做错事情也不愿逃避。
陛下要定光前来的目的他很清楚,但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希望在定光查清真相之前能够彻底击退敌军,这样,他也能放心了。
沈介带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每天都将自己给排的满满的,看军报,做对策,昼夜不停,好像在着急,尽力在天兴军还在自己掌控之中时,将敌军歼灭。
可是眼看着这一切的白易却没办法任由沈介这样无畏的心态,他想帮帮沈介。
可白易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做,无疑是正中楚衡下怀。
薄雾朦胧,晨光熹微。
楚御一连十几日都在忙于各部家主之间明争暗斗,这些家主们平日留守封地,将近年关之日才会应诏入宫朝见。
虽然各家主平日看上去其乐融融,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旦真正触碰到他们的利益,这些人瞬间就会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外祖父,这次让您亲自前来实在是受累了。”
“说什么外道话,一家人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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