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这边除了让张老太师和方老家主暗中行事之外,又开始在朝堂上推行盐铁回收政策,改变以往各部区域内由各部家主自行掌握盐铁交易权,该为全部收归中央。
这一政策自然会遭受众大臣强烈反对,明面上都拿祖传的规矩不可妄改来说事,其实都是各家主心怀鬼胎,攥着手里的权柄不肯放,毕竟盐铁一项可是暴利。
首当其冲的就是沈家安插在朝堂上的人,虽然沈家已经不再位列朝堂,但是往日的关系仍旧错综复杂,即便退居二线仍然掌控不少话语权,加上沈家私下养兵就要花费不少钱,他们自然不会愿意。
只不过楚御早就想到了这些,又提起了流通水路之事,以往朝廷监管水路修缮,且一并管理着与外来货物流通,外交商贸尽数都归了国库。
这次楚御以中央调派官员前往各部,不熟悉当地民情为由,让各部家主自行推举人才,各部自管一方。
原本要收归盐铁的政策一经楚御下达就受到了众大臣屡屡谏言,可这外交通商一事又让众家主心中开始盘算,闭上了嘴。
只不过不变的是沈家,沈家封地隶属通州,通州地处内□□周不通水路,且地广人稀,做外交商贸一事是在不划算。
正是因为地广,沈老家主才会直接在自己封地范围之内擅养私兵,原先的盐铁一项乃是大头的流水,全靠着这项来进钱,现在突然要将权利上交,再想养兵就难了。
只是可惜大部分的家主都已经暗戳戳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各部家主封地都处于沿海一带,原先沈家封地也在那边,只是先皇特意嘉奖沈家迁居复地,封地范围比起其他各部大了不少,只是没想到此时成了他们致命的弱点。
一时间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少了许多,沈家毕竟现在已经不再位居朝堂,即便是有亲信在朝,但消息仍然会晚上一步。
楚御的软硬兼施,政令已然下达,再无回转。
楚御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虽然将外交商贸之权交给各部家主,但与此同时他们也要承担起每年修缮河道堤坝治理的花费,就这一笔钱每年朝堂所耗不少,正好让他们揽过去。
更何况一旦通商之路开启,各部家主定然会暗中彼此争夺,抢夺商客,利益所趋,长此以往各部之间定然会内讧不止,到时岂不就是他坐收渔利的时候了。
冬日露水深重,寒气逼人,连营帐中都显得那么寒凉。
“主人,属下将晚膳准备好了。”
“进来吧。”
楚衡看了望舒一眼,眼神很是柔和,随手拍了拍手边的座椅,示意望舒坐。
“今日外面可有什么异常?”
“回主人话,没什么,只是沈介这几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他营帐的烛火日夜不停,早上训兵的时候也比以往要急切很多。”
“呵,他当然着急。”
望舒不明白主人这话什么意思,向主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没事,吃饭吧。”
楚衡都这样说了,望舒也不敢再问些什么,只是多少心里都有点难受,主人从前有事都是吩咐他去做的,现在有定光统领在身边,有事都轮不上他了。
主人是不是嫌弃他办事不周,比不上定光统领可靠... ...连用自己的身子泄火都不愿意,果然是自己太差劲了.... ...
望舒越想越偏,饭也吃不下去。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吃?”
“属下没事,可能是... ...中午吃太多了。”
望舒自然不敢将心里那些话说出来,只能囫囵的答话。
楚衡心里还想着沈介那边的事,自然没有注意到望舒的心情。
很快用完晚膳,望舒就准备去给主人准备热水洗漱,临走之前顿了顿,又折回去在另一边的小柜子里取了个盒子出来。
楚衡正在屏风后边看书,并没有注意到望舒的动作。
离开营帐的望舒去找了秦柯,望舒觉得要是这军营里有谁能教他怎么讨好主人,也就只有秦柯了。
“秦小将军,您在吗?”
“江兄啊,请进。”
其实望舒来秦柯这只是碰过运气,秦柯向来都是和楚彻一起睡,很少歇在自己帐内,没想到今日秦柯待在自己营帐里。
望舒一进来就左右看了看,秦柯见状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
“将军没在,江兄找我有事?”
望舒被人看穿了心思,多少有点不自在。
“那个,就别叫我江兄了,叫我望舒就好。”
“习惯了,江兄坐。”
秦柯给望舒斟上一杯茶水,放在一边,自己软塌塌的靠在椅子上,身下还垫了个楚彻贴心准备的坐垫。
“江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望舒更是羞怯,背在身后的手里来回揉搓着那个盒子,咬咬牙还是拿了出来。
“这是那日三殿下给的... ...,说是主人一定会喜欢... ...”
望舒的声音跟蚊子哼一般大,虽然这种事在主人面前也说过,但现在面对的到底是个外人,自己还是来跟人请教这种事,多少有点开不了口。
“... ...咳咳... ...”
秦柯一看到这个盒子就知道望舒来找他干什么了,瞬间不自然的人就变成了秦柯,悄悄挪了挪身子,欲盖弥彰的将身下的坐垫掩了掩。
望舒想着,来都来了,再怎么羞怯也得问清楚了再走。
眼睛都不敢看那盒子,一咬牙就把盒子给揭开了,那两根东西**裸的摆在桌面上,秦柯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的确是楚彻能送的出来的,撇了一眼就赶忙将盒子扣上。
望舒看着秦柯这动作倒是有些意外,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问了问。
“那个... ...你看清楚了吗?要不要再打开看一眼,这个怎么用?”
秦柯瞬间咬牙切齿,转而对上望舒无措的眼神又狠狠叹了口气。
“看清楚了,不就是玉势嘛,这还要人教... ...”
秦柯暗自无语,心想,这东西也是将军亲自教我用的,这个拿来问我倒不如去请教你主人的好。
“那... ...请秦小将军赐教。”望舒也没少说过请别人赐教的话,但此时这话放在这也太奇怪了。
“咳咳... ...你没见过?”
“见过的,主人从前在控鹤楼寻欢时,见到过有公子用过,只是具体的... ...我不太清楚。”
秦柯只觉得望舒真的像个木头,这种事情拿来问人,秦柯被问的哑口无言,觉得口干舌燥的,一会的功夫就灌了三四杯茶水下去。
秦柯只想尽快打发了望舒,不想再听他在这一本正经地说些污言秽语。
“那个... ...你就,直接脱了,跪在五殿下面前,这东西一
个放嘴里,一个捧手上... ...就行了。”
望舒被秦柯这样敷衍的话有些不信任:“这样就够了吗?”
秦柯都快要被望舒问的坐不住了,利落的随意添了一句:“实在不行,你就那个绳子给自己绑起来,一准儿管用,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了。”
都被人下了逐客令,望舒也不好再待下去,想着秦柯那么的三殿下宠爱,他说的定然有用。
于是望舒自己跑到井边,将自己身上洗了洗,生怕主人等急了也没用热水,就算望舒再怎么身强体壮也经不住在大冬天用井水淋身子,顿时整个人都像是被冷水浇的身子发颤。
望舒也没顾得上自己冷不冷,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跑去厨房,打了热水会营帐。
刚一进营帐门就发现主人已经躺在了床榻上,要是以往打水来晚了,望舒定然是要立即请罪,只是现在望舒站在屏风外,离主人还有一段距离。
想着秦柯说的话,缓缓褪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也没给自己留,刚刚用井水洗过的身子想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感受到了冰凉的寒意。
望舒极力止住颤抖的身子,动作很轻,打开盒子,看到那两根东西,想着秦柯说的,忍着羞怯,取了一个放进自己口中,那东西是三殿下特意为五殿下准备的,都是五殿下喜欢的样子。
望舒也是头一次用,有点不适应,忍着干呕放进去,双手捧着盒子,跪在地上膝行至楚衡身边。
楚衡原本还在看书看的入迷,听到了动静以为是望舒送水进来便没多想,听到望舒靠近自己才把视线从书里移出来,没想到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楚衡一时间哑住了声,说不出话来,看着面前被那东西戳的有些红眼的望舒,瞬时怒气冲天,盯着望舒的眼神阴气沉沉的,讶异中带着些失望。
望舒还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般,乖乖含着嘴里的东西,垂着头,将手上捧着的盒子向上举高。
殊不知这一动作早就要将楚衡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楚衡控制不住猛的站起来,用力一挥将那捧到他面前的盒子摔在地上。
这时望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主人生气了,而且是真的很生气,望舒显然一下子愣住了,扣中的那东西不知道该不该吐出来。
楚衡气的牙齿都在轻轻打颤,恨不得直接一个耳光将望舒打醒,但到底还是转身咽了咽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