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反应,一样的脸庞,一样的笑容,除了右脸颊上缺少的痣,与当年的路栖简直一模一样。
路闻皙眼神暗了暗,又眨了两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小孩,正要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二狗的声音:
“路闻皙你在这干啥呢?”接着往这边走来,“稀奇啊你今天竟然没有呆在那张椅子上跑来这里,我之前还以为你要和那张椅子孤独终老……”
路闻皙侧了侧身,让二狗看清眼前的小孩。
二狗看见路夕惊喜地说:“哇!这谁家的小孩,好可爱!”然后戳了戳小孩的脸颊,“你在这哄小孩呢?看不出来啊你还点亮了这个技能。”
路闻皙“……”
“不是,他说他家里没人,我带一段时间,等他找到什么亲戚了再送回去……”
“不要!”路闻皙还没说完就被路夕打断:“我没有家人,也没有亲戚。现在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
路闻皙叹了口气。
二狗见状也逐渐明白了,“嗷~”然后扬起一个贱兮兮的笑容“那就是你家的小孩了呗~”
看见二狗这个样子,路闻皙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唉!皙皙,我们几年的友谊现在终于迎来了第三者……”说着摆出了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在光天化日之下丢下我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只是为了赢得他的欢心!路闻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有”毛病吗。
“嘘!”二狗在路闻皙脸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哥哥……我……”
“你也嘘!”二狗又在路夕脸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们不用多说,我都懂!竹马比不过天降~三个人的友谊太拥挤,我知道,所以,我宣布!我自愿退出超级无敌坚不可摧除非天降惊雷劈死我不然不绝交的皙狗组合!”
“……你有完没完。”路闻皙脸已经摊到无法再摊的地步。
“哥哥,我没有要拆散你们……”
二狗闻言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刚刚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平常也天天对你哥这样说话的,诶是叫哥的吧?”二狗用胳膊肘了肘旁边的路闻皙。
路闻皙不动声色往旁边靠了靠,“嗯,差不多。”接着向路夕说道:“他平时说话就这么贱,不用管他。”
“喂!不要这么诋毁我!”二狗一怒之下气了一下,对面前的小孩说道:“那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给我们这个组合取个名字,就叫{相亲相爱一家人}好了!”
“诶,你叫什么名字呀小朋友?”二狗弯下腰问道。
路夕忐忑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头棕色有点微卷的头发,右侧腰上有个斜挎包,左侧还有一个更大一点的白色斜挎包,里面被塞的满满的,肩上有个卡其色短披肩,还挂了几条串有小球的红线,全身上下的衣服上都有贴黄色的符纸。
“我……我叫路夕,是哥哥给我起的名字,我原来没有名字……”
“原来你叫路夕呀,路夕你好,我是路闻皙的朋友兼邻居的徐江,外号二狗,叫我二狗就行”接着伸出一只手,和路夕握了握手。
“行了,先回摊位,其他的回去再说。”路闻皙说道。
路闻皙牵起路夕的手往回走,二狗走在路闻皙旁边,侧身在路闻皙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路边捡的小孩都很危险哦,皙皙,特别是这种。”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有的话不用说太多,心里想必都有数。路闻皙微微低头,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二狗,跑到路夕身边开始逗小孩,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路夕害怕地躲了躲,在路夕看向自己时收拾好表情将眼里的情绪压下。
三个人回到摊位继续摆摊,身后一排排的树木,阴影里一个黑色的身影透过光线悄悄注视着一切,阴翳黏湿的视线不加掩饰地看着他,路闻皙似有所感地向后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皱了皱眉,眼里多处几分疑惑。
“哥哥,你在看什么?”
听见路夕的声音,路闻皙眼睛闪了闪,回过头来看向路夕。
“没什么。”
路闻皙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眼神暗了暗。
“你是谁……”路闻皙喃喃道,像是问那个身影,又像是问眼前的人。
路夕偏了偏头,笑着说道:“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路夕呀。”
路夕幽绿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嘴角微微上扬,朝路闻皙展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遮眼的头发被微风轻轻吹起。
薄唇微张,带着些许蛊惑的语气,轻声唤道:
“哥哥。”
……更像了。
路夕看着路闻皙的反应,心中窃喜,“嘻嘻,很像吧?是不是和他一模一样?看着这张脸再次出现在眼前,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我亲爱的……哥哥”
看着一模一样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究竟是惊喜还是惊恐呢?
路闻皙看着他,心中逐渐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以前认识自己的人,而且是非常、非常了解。连路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足够了解。
你究竟是谁……
路闻皙从前其实是有个弟弟的,只不过在八岁时被村子里的人钉在献祭台上,村长点名要献祭路栖,那些人说在献祭弟弟之后就不会再找他们家的事,又给了他爸妈一笔封口费。路闻皙的爸妈为了那点钱将路栖送了出去,路闻皙赶到时路栖已经被杀害了,村里面那些人在献祭路栖后得到了一笔巨额财富,这使他们变得更加贪婪。
猩红的目光在看见路闻皙后又想将路闻皙也献给“神”,又给了路闻皙的父母一笔钱,他的父母在看见路栖带来的财富时他的父亲二话不说将他送了过去,他的母亲在旁边默默看着,那冰冷的眼神如图陌生人。
献祭当天,路闻皙拼死反抗,可双拳难敌四手,在即将被献祭时那些人又忽地停下动作,眼神迷离地往向祭台,眼里充斥着**,被绳子束缚住的路闻皙见状赶紧挣脱了,头也不回地往村口跑去。他一定要离开这里,远离这个恶心的地方。奇怪的是那些人仍旧痴迷地望着祭台,也没有上前阻止,走之前路闻皙向后望去,只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
那天的天空猩红,空中似有无数条红色的细线围绕在他们每个人身上,就像祭台上的缚魂绳一样。
他还是逃出去了,可路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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