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安铭陵园。
“咣咣咣..咣咣咣..”墓园旁“办公室”的木门被敲响,睡得正酣的陈守义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嘟囔着:“来啦来啦,谁啊这是,我这夜半不怕鬼敲门,白天忽闻惊坐起啊!”,走到门前打开房门,来人正是陆国友,只见他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小分头又铮亮起来,他一手拿着黑色皮包,一手拿着宣传资料大口喘着粗气站在门口。“小陆?你这是咋了?”陈守义开门看到陆国友这般状态不由得问道,“陈..陈叔,快,快,快去看看吧,宏叔..宏叔..他..”小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出话来,可这一听到黄伟宏的名字,陈守义却急了起来:“你宏叔咋了?出什么事了?快说啊!”,陆国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随着那口气缓缓吐出,陆国友睁开眼睛看着陈守义一口气把话吐了出来:“宏叔他把那个木马弄好了,而且还发现了一个秘密,他刚才打电话到值班室说是让咱俩先过去。”,陈守义听到此话这才放下心来,他长舒了一口气,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着腰没好气的看向陆国友说道:“嗨呦..可吓死我这把老骨头了,以后把话一次说完,你这一个‘大喘气’又要把我送走!”,陆国友委屈道:“陈叔,我这不是想赶紧通知你嘛!”,“行了,别说了!刚才你说老黄那木马发现个秘密是吗?”,陆国友点了点头,“哎,你这眼咋了”陈守义指着陆国友虚眯着且满是通红的双眼关心的询问道,陆国友揉了揉说道:“哦,结膜炎,老毛病了,一到这个季节就这样。叔,咱还是快走吧!”说着两人就往陵园门口跑去。
两人刚出了门口,就看到不远处赵主任推着自行车正在跟别人打招呼,陈守义一把拉着陆国友躲到牌坊柱子后面,就看到赵主任说完话推着车子走到大门口值班室窗户前,并和屋里保安攀谈着,陈守义和陈海在不远处隐约听见:“老崔,老刘还没来接班啊?哦,那个陈老头今天没溜出去吧?可不是吗,昨天溜出去一天,我这跑上跑下的可把我累坏了,我非得找他请我两顿..哦不..三顿酒不可,到时候你也得来啊!”说完赵主任打着哈哈推着掉了链子的自行车走到值班室门口旁放下,然后喊了一句:“那个崔师傅,你受累帮我上一下链子,我先过去了!”,不一会儿保安崔洪刚慢慢悠悠地从保安室走了出来,一边看着“掉链子”的自行车一边嘴上骂骂咧咧地朝着车子啐了一口。两人见赵主任走了,立马坐上摩托车驶向黄伟宏家。
黄伟宏家里。陈守义、陆国友、黄伟宏三人围着木马端详了好一阵,只见这木马比两天前看上去更加精致了,虽然与之前相比个头形状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整个体态变得丰满了许多,马头高高昂起,双目炯炯有神,头后面的鬃毛飘向后方根根分明,四肢呈奔跑状,其腿部肌肉线条在黄伟宏精湛的刀工下呈流线型优美的显露出来,再加上后期的打磨、抛光和上油,整个看起来光彩夺目、栩栩如生,犹如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陈守义忍不住说道:“行啊老黄,你这手艺简直就是巧夺天工啊!这样,我请你一顿酒,你也给我做一个,就雕一个我的形像就行!”,黄伟宏见陈守义大言不惭的占起便宜,直接一个白眼说道:“行啊,等到你被送走那一天,我亲自放到你的墓前!”,陈守义不屑道:“切,咱俩谁走前面还不一定呢,你要是在我前面,我给你在墓碑上篆一句墓志铭咋样?”。陆国友见两个人打起了嘴仗,不得不上前打断道:“宏叔你们先别争了,之前你不是还说发现了一个秘密吗?”,黄伟宏被陆国友提醒了一下说道:“哦!对对对,看我这记性!”,接着凑到两人跟前小声神秘地说道:“我跟你们说啊,我在给这木马打磨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个暗格。”,“暗格?”陈守义、陆国友两人惊讶道,黄伟宏点点头把木马放倒,用手指着马肚子正下方一个长约14cm,宽约6cm的方形槽接着说道:“没错,因为这暗格四周被胶封死且简单着色,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陈守义忍不住问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一个盒子和两个信封。但是这作为陈海父亲留下的东西,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去探究里面的内容,所以需要交给陈海来处理。”,“嗯,你说得对。”陈守义认同的点点头转头看向陆国友说道:“小陆,得麻烦你走一趟把陈海找来。”,陆国友挠着头说道:“可我不知道他住哪里。”,“那天晚上在回家路上他不是说要把录像厅重新开起来嘛,那他肯定是在录像厅啊!”,陈守义顿了顿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想要干大事就要有敏锐的观察能力,要做到细致入微,对待周围的事物..”,“人都走了!”还没等陈守义“授业”完,黄伟宏不耐烦的打断道。
淑怡录像厅。于涛不顾一切冲到陈海面前,他看到昔日的兄弟此刻正跪在自己面前,脸上满是血迹的笑着看着他。他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抱住快要支撑不住的陈海,眼中满是泪水的说道:“哥,我来了,我回来了!”,陈海强撑着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这个从小和自己混到大的“亲”兄弟的头颤颤巍巍地说道:“回来就好,哥..真的想你了!”,此时此刻,两人的兄弟之情犹如一江春水冲破浮冰般迸发,且又在流淌中散发着徐徐暖意,这一刻,这份情谊的释放似乎屏蔽了周围所有的一切。
马永富一众人像是正在看一场情感大剧一般呆立在当场。回过神来,于涛看向陈海的伤问道:“哥,是他们把你弄成这样的?”,陈海望着于涛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觉得再重的伤都不如自己兄弟回来更值得。“我知道了。”于涛心领神会地转过头,彼时充满温情的双眼就在他回头望向马永富时逐渐眯成了一条缝,眼中瞳孔紧缩,犹如冷血动物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一丝丝杀气向着周围缓缓蔓延开来。于涛缓缓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环伺着周围马永富等人,好像在选定自己的“用餐”顺序,最终他把目光锁定在离他和陈海最近的一个人身上,他脱掉西装外套,挽起内衬袖子,做起“用餐”前的最后准备;被锁定之人见状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边退一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门口的马永富,并颤抖着嗓音喊出:“老,老大,帮..”,话音未落,一个左刺拳直接迎向此人面门,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个右摆拳直抵右下鄂,一击重击直接沿着旁边的连体木椅飞了出去,另一侧一人见状大叫一声抡起铁棍准备跳起来想给予重击,只见于涛迅速一个转身右侧踹狠狠地踹到此人的腹部,使得此人还没完全跳起就重重的摔倒在地疼的叫不出声。此时于涛回过身正面向呆立在门口的马永富,背后剩下的两名小弟均不敢再上前一步。马永富见到此情此景双腿不听使唤的颤抖着,他干咳一声努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不知怎么手中的铁棍却不知觉地掉落在地上,他慌张地捡起铁棍向于涛问道:“兄弟,你..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见对面一直盯着自己却没有开口回答便使劲想了想说道:“兄弟,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今天我们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不如改日亲自登门拜访,咱们再把酒言欢;今日得见你们兄弟相认实属感人至极,我等不愿再过多打扰,先就此别过,告辞!”,马永富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在电影上学的台词能在今天用上,不由得从心底里佩服自己的才华,就在他沉浸在自我意淫中时,于涛缓缓开口道:“走,可以,每人留下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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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兄弟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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