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烬到知春院时,见姜富要进去通传,直接就抬手制止了。
待进屋见人还有闲心研究棋谱时,只觉无言以对了。
暗甲头也没抬,只以为是姜富有事,于是问道:“何事?”
直至人坐到了对面,才发现居然是主人!
他赶忙放下棋谱起身抱拳行礼道:“属下见过主人。”
花不烬捡起他扔在案几上的棋谱,见是中级水平的棋谱,不禁挑眉问道:“之前不是说只会初级的么?”
听此,暗甲心虚的垂眸道:“回主人,属下确实只是初级水平,今日闲来无事,便拿了本中级的来看。”暗甲的声音越来越低。
花不烬却仿若未闻,牵起男子右手就走入了床榻,手上微微用力,便将人推坐在了榻上。
“既然如此,那便陪我下一局。”说罢,花不烬重新将棋盘摆入床上,二人同坐一侧,然后拉过暗甲的手,与之十指相扣,而后一同执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棋局开始,你来我往之间,气氛逐渐暧昧升温。不知是这房间太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暗甲的耳尖渐渐泛起一抹薄红。而花不烬则看似专注于棋局,实则用眼角余光暗暗打量着身旁之人。
最终,暗甲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主人因何不在赵侍妾房中?”
花不烬不答,反而握着男子的手又帮自己落了一子道:“你输了。”
暗甲心脏怦怦直跳,只微微点头不语,心想着,自己恐怕早就输了。
见此,花不烬无奈叹了口气问道:“慕之可有吃醋?”
暗甲很想反问,吃醋了又如何?不吃醋又如何?他现在倒是明白了,不管任何人得了主人如此的温柔以待,遇到此种事情,怕是定然是要醋上一醋的。
只是,他的理智一直占了上风,所以即便是醋了,也能死死压制住,最后平淡待之,这是他心中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丝底线了。
想了那么多,可最终还是只点了点头,然后回握住男子的温热大手道:“确实滋味难言,不过,主人无需担心,属下能受的住。”
好吧,花不烬妥协了,他又明白了,不是此人不在意自己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而是恐怕自己做的任何决定,此人都不会有任何疑议,这便是他对自己的全身心的,毫无条件的忠诚爱意。
哪怕是自己,也会对他有诸多要求。
不喜他被别人觊觎,与别人有肢体触碰;不喜他大字不识,棋艺不佳,不求上进;也不喜他这种对自己毫无要求的淡然做派……等等等等。
将男子搂入怀中,花不烬将下巴搁在男子肩上低声道:“慕之也可以的,可以对我有要求,就如我对你一般。”
暗甲也回拥住男子,心想着,说实话,他还是不敢。
于是,只轻抚男子后背道:“能侍奉在主人身侧,属下就别无所求了。所以,主人,无须如此,切记王爷嘱咐,不要将属下看得太……,……”
棋盘与棋子摔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二人谁都没有在意,只忘情的唇舌交缠着。
姜富听到如此大的声响,急得在门口打转,不知因何王喜公公没有跟来,只世子一人来了,此种情况,该如何是好?
不过还没等他转上两圈呢,屋中就传来了如往常一般的,激烈且暧昧的声响。
听此,姜富嘴巴都快咧到天上了。随后还轻轻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小声嘀咕道:“老货,操的什么闲心呢!好在没去敲门打扰,真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然后招来一个小内侍在他耳边吩咐去厨房看看热水,就一甩拂尘,继续在门口守着了。
知春院被翻红浪的同时,观梅院也在洞房花烛呢,不仅如此,花连城的松鹤院也是莺声燕语不断。
夜晚,还很长……。
翌日,花不烬还是早起去给花连城请了安,然后同他一起进宫去同皇帝辞别。
皇帝想留用午膳,却被花连城拒绝了,以想念府中美妾,想尽早启程为由。
皇帝还能说什么呢?就准呗。
只是在听说侄儿享用了其中一个美人之后,心情略微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心想着,是真断袖又如何?不是照样可以传宗接代吗?
于是直接就问道:“烬儿是想如何安置那女子?”
花不烬拱手恭敬回道:“待回了越州,让母妃给其一个侍妾的名分,侄儿还要多谢皇伯父的赏赐。”
皇帝点头,又朝花连城投去揶揄的目光道:“瞧给你之前担心的,还特意跑朕的御书房来撒了一阵泼!”
花连城迅速垂眸请罪道:“臣弟当时不是就已经道歉了吗?皇兄何苦死揪着不放?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就此别过吧,待八月份皇兄的万寿宴,臣弟再带烬儿过来便是。”
皇帝哈哈一笑,起身走到花连城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也只有你敢同朕如此讲话了,行了,走吧走吧。“
说完背过身去,吩咐洪全道:“洪全,替朕送送逍遥王和世子。”
花连城将视线落在皇帝的背影一瞬,不知怎的,居然好似从中看出了一丝不舍。
心里呵笑一声,花连城也转过身大跨步朝门口走去。
直至人走了好久,皇帝才转过身来,望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口,重重叹了口气。
小时候的二人,关系是真的好,生在皇室,能有这样一份亲情,他是真的很看重的。
只是因着身处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太久了,所以才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担忧。
他心里是知道的,他这个皇弟虽说花心了些,但对他这个兄长,还是很重情义的,只要烬儿没有那个心,他也是不介意多给逍遥王府一些恩宠的。
且看着吧,如今他们二人还都不算太老,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也许局势就不一样了。
这花溪的天下,断不能葬送在一己私欲的内战之中!
待回到了王府,张纵同王喜已带人将二人回程的行装都收拾妥当了。
如今府上两位主子,分别是两辆马车。
王爷的三位美妾同乘一辆,世子的侍妾与钱公子还得各来一辆,再加上婢女丫鬟,下人小厮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的,只看得沿街的百姓纷纷驻足,夹道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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