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爷见我这么说,支支吾吾的:“上次在那个曹操墓的汉白玉地砖上镶嵌着的,因为已经往回走了,老范还受了伤,我拿起来装在包里就忘了这回事了……”我转向帅哥说:“这里是曹操当年的军饷库,是吗?你怎么看也不是第一次来,至于老板应该是为了竹简和你们合作的吧?”
帅哥依旧是他惯有的表情说:“说的很精彩,可是有一个问题你还是没说。既然我们知道这里并不危险,为什么不自己来而要带着你呢?只是女人的话应该很好找到的。”我说:“第一是凑巧我在老板手下打工,第二或许因为我有钥匙呢?”我把之前的金属管做的包挂从裤脚边上的拉锁里拿了出来,在手里晃了一下说:“在坐上到郑州的火车之前,我就把这个东西藏起来了。我藏起来只是因为老板总是盯着它看。”
老板笑了,说:“确实是这样,我发现它是钥匙的时候可能你也注意到了,我翻了你的房间并没有找到,知道你会带着它和我一起来。但我没有算计你的意思,你若没怀疑这么多,我也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帅哥看了老板一眼说:“女人就是这么多疑麻烦。”老板继续对我说:“有些事没告诉你,一方面是我没把握,另一方面我真没想到你会想这么多。那盗洞是我改的,我发现这个叠墓之后,并没告诉任何人,齐乐和肖掌柜并不知情。若是早就说清楚,我不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有所隐瞒。”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想法的激进和偏差,可是却又觉得不对。我看着帅哥问他:“既然不是你和齐乐搞鬼,那你为什么会对这里这么清楚?”帅哥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四下查探起周围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跟大家那么针锋相对,若真是我说的那样我哪里还有命在?虽说疑问颇多,但疑心却少了很多。
齐乐走过来笑嘻嘻的跟我说:“表现不错啊福尔摩斯小姐,我都入戏了。”我有些脸红的说:“谁叫你躲在暗处不出来!”齐乐接着说:“我倒是希望自己有你所分析的才智,只可惜我真想不了那么多。我们也是被你老板骗来的,别把我们当坏人了。”我自知有错,却不愿意承认,要不然岂不是太过丢面子?
猪爷听明白了之后可谓大发雷霆,拽着老板的衣领就要揍老板一顿,我没有劝阻,反倒觉得老板应该受点儿教训。猪爷是最惨的,不仅被骗还自己一点儿没怀疑,因此还受了伤。
用探灯没什么目的般的扫射,我发现了中间墙面的一个小圆圈。这个小圆圈和我手上金属管的直径相差不多,我把金属管安放在了上面。帅哥过来说:“交给我吧,你打不开。”我将信将疑的把金属管交给他,他对准了上面的小圆圈按了下去,之后左转了一下,右转了六下,左转两下,右转了七下。这次没有之前像蛇头那样的震动,我看了看他,他拔下了金属管,墙体依旧没有变化。帅哥招呼大家推动墙体,一直傻戳在旁边的齐乐也过来帮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了一条小缝儿。
这面墙是有一个中轴的,有点像咱们的自动转门,推开了墙体可容一人进入的入口之后,大家到了曾经的军饷库。我们打开了所有的照明设备,希望能好好的看清这里,这是一间千余平米的石室,很难想象在地下居然会有如此复杂结构的宏伟建筑。这个地下室完全是人工开凿的,并没有一丝天然形成的痕迹,耗费的人力物力也是可想而知的。我惊叹之余却发现这里并没有我想要看到的东西,
我以为会满是珠宝,可是这里只有一些破旧的陈列架。大家往里慢慢的走着,我走到老板身边说:“老板,你没打算让我回去,我知道的。”老板楞了一下,没说话。我知道老板不是坏人,更不是杀人越货的人,只是我这样一个小妮子和他的竹简相比,就太不足轻重了,老板算不上骗我,只是什么都不告诉我,而从打算让我来的时候老板就已经默认我是死人了,对我比较好我想应该是良心上过不去吧。
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没想那么多,而现在我相信我能活下来,相信老板下不去手,这是赌命,显然我只能这么做。而刚才我的一番质问,误打误撞也弄乱了老板的计划。?
猪爷明显有些混乱了,快步走着,走到了头,又开始往回走,我拉住他说:“你慌什么,不惦记明器了?”猪爷似笑非笑的,没搭理我的话茬,极其不自然的神情。我刚刚怀疑了一大圈,实在不愿意再怀疑猪爷什么,就没有细想。
我低下头捡起地上的一节断简,看了看,说:“老板,这地方是没错,只可惜都被搬空了,要不咱打道回府,要不让我帮您找找?”我的话里不乏挑衅,而且意图明显,对于老板的欺瞒,让我十分窝火。
老板要过那节断简看了半天,上面什么都么有,只有一点发霉的痕迹。老板说:“你找找看。”本来我来这里就是一个小角色,又十足被老板利用了一回,我是一个被带出来但无所谓带不带回去的人,让我特别想证明自己所谓的价值。
我要回了刚才的金属管,走到一个靠墙的陈列架旁,抬脚就踹,这古物经不起折腾,没两下就碎在了地上,墙面光秃秃的,有一个金属管大小的圆圈。我用刚才打开门的方法转动了金属管,墙体咯噔一声,愣是开始碎裂,没多久,墙皮掉下来,门打开了。?
里面的空间显然比外面小了很多,这里陈列了很多的竹简和大石头箱子。?
我感觉到了老板的兴奋,他快步上前,翻阅着那些竹简,竹简部分依稀可辩,但多数变成了类似黑色蚯蚓的黑色长条。其他的人开始准备打开石头箱子。箱子不难打开,猪爷看见了里面的东西就开始嘟囔着:“真是不白来啊。”箱子一共八只,打开了之后发现这里面装满了细软物件,怎么看都是价值连城,贵妃玉,夜明珠,珍宝不计其数,有的里面是花瓶,有的是金器,我不禁嘀咕,怎么好像是陪嫁的东西呢。
八只箱子,不就是陪嫁的嘛!我自言自语着的时候大家都不动了,陪嫁,死人的陪嫁?给谁的?问题真是太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了一丝异样。我说:“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们装了东西往回走吧。”说着我转过身去,一回头却发现,进来的门早就不见了。这时候的气氛说不出的凝重,所有人都傻了眼。
我看了看老板说:“看来不只是你装神弄鬼啊!”老板没做声,我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帅哥走到进门的位置,没有一丝刚才那门的印记,连条缝儿都没有,换言之就是我们的面前这是一堵墙啊,这堵墙严丝合缝的石质,让我不禁疑惑。刚才进门的时候墙体是砖瓦结构,上面涂了一层白膏泥,进了门的四面墙都是现在这种石质,只是门像砸出来的,并不能关上,现在倒好,连门的影子都没有,就好像我们本来就是封存在这里面一样。
老板说:“你们说会不会这间石室把我们当成拿进来封存的物品了?”“那你不就是说我们得等下次往里放东西的人才出的去?”我沮丧地说。帅哥说:“这本来应该是座汉墓,尔后被人改动了,并扩建了一部分,我们现在在的地方应该是原本的墓区。”
我说:“是哪不都一样出不去?这结构那结构的,你一直像来过一样,我还觉得你搞鬼呢。”猪爷早就沉不住气,上前用兵□□砸刚才进来的位置。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个劲儿的抱怨,说是都饿得慌了,还得跟这儿较劲。经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饿了,我们带的只够吃一顿的,更要命的是几乎没有水了。
我问:“谁那还有水?拿出来分配一下吧。”齐乐一直没怎么说话,估计是有点害怕了,这哥们胆子最小,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看他说:“你那里还有剩下的水么?”这龟孙子说有,然后开始翻包,翻了半天拿出来一联AD钙奶,我这个堵得慌啊。一帮乌合之众出来倒斗,关在斗里出不去,然后坐在这儿喝AD钙奶?
这心里窝囊死我了,更可气的是这帮傻帽还都把自己当聪明人,还有心思勾心斗角,说实话,我都开始反思了。是不是我把人心想复杂了。?
帅哥一直靠墙站着,倚在墙上低着头,我突然有种他要逃跑的感觉。小时候小离总是低头靠着墙,然后我一回身,他就不见了,这帅哥不是一般的像小离,还真要防着他跑掉才行。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这地方谁出得去呢?摇摇头就不再去想这荒唐事了。?
我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间石室,五个陈列架,与外面的无异,只是这上面堆满了竹简,八只与墙壁地面一样石质的箱子,堆满了珍宝,有了这些珍宝,只要打开一只手电就映射的房间通亮无比。这要是平时,我和猪爷肯定是最高兴的,而现在最不安的就是我们两个。
猪爷和我一样,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我打量了这房间三四圈,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小声问:“谁看见肖仓庚了?”他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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