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安死的时候没有遗言,骆齐听也并不知道他死了,那时候她自己也晕过去了。
她将会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搭档。
我把我的性命交给你。
确实如此,他并未食言。
这三年他们一起执行过很多任务,有时候阿曼达和维尔纳也会来支援,但大部分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人配合缜密毫无破绽,惺惺相惜,会把后背交给对方。
她习惯了他无聊的时候吃两颗彩虹糖,思考事情的时候也会来两颗,在他的安利下,她尝过,普通的橡皮糖而已。
孩子才会喜欢!
回了波兰德也去过MOTO吃拉面,最辣的豚骨拉面,还尝了他说的burrito,加了烤菠萝和仙人掌的burrito。
他呢,也知道了NO.10的故事,却不是在他的追问下。
事实上,从卡尔森堡一别后,他再也没提过NO.10。
那时候埃尔多拉的军方生物实验室制造出了“马加特”病毒,并宣称不排除在战争中使用。
组织里派尤利安他们小组去解决这件事,抢或者偷是他们的事,不过,老规矩,暴露了政府可不会兜底。
所以伊森诺恩重出江湖,尤利安在埃尔多拉偷出了病毒。
意料之中被追杀,一人独木难支,最后他被逼退进了森林里。
来支援他的维尔纳受阻,被大雪困在奥伦达城外,他已经弹尽粮绝,只能在原始森林边缘借着地形掩护。
彼时尤利安就掩身在一处巨岩的下方拗口处。
这里可攻可守,但他没了弹药,已经攻不了了。
对方也狡猾,藏在树上守株待兔,只待他从巨岩下出来。
尤利安着急却不得法,赌得是谁的支援先到,当然,如果能让他撑到晚上,借助夜色,他有信心脱身。
命运天平向他这边倾斜了!
砰一声响,树上的人一头栽进皑皑白雪里,枝叶上的雪跟着扑簌簌落下。
他看见不远处的骆齐听收起了枪正往他这边来。
他嘴角扯出的弧度要咧到耳朵根。
后来任务结束,他们一起回了SOB,她终于成了他们的一员。
不过,几个人并不是每天都在一起,没任务的时候,阿曼达和维尔纳都在总部,尤利安神出鬼没,而骆齐听,还在自己岛上的安全屋生活。
她过上了惬意的日子,他们三人会来找她喝酒,偶尔约瑟芬也一起来。
还有莫特森,不再是她的掮客中间人,他们是朋友。她也见到了他,一个个子小小一脸精明相的秃子。
是当掮客的料!
这是她对莫特森的高度评价。
但怎么也不是高大挺拔的维京人的模样。
有一天,阳光正好,骆齐听躺在沙滩上打盹,脸上覆着的书忽然被拿开,光刺激眼球,她眯了眯,看见上方怼着的尤利安的那张邀功的脸:“我来赔罪了。”
他转了2千万给她:“让你损失6千万我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我只有两千万,就算你嫌少也没有办法。”
他说话,还不忘塞颗糖进嘴里,骆齐听也接过他递来的糖盒,边倒边说:“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艾尔迪亚的这片平民窟,自从被掳走之后骆齐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会在网络上搜索那里的消息,有意或者无意,但事实的确是她从未再踏足那里。
两个人站在河边,对岸是林立的高楼,而这一侧,低矮的棚户区和层叠的颤巍巍的楼房交错,是她真实又迷幻的记忆。
当年被炸毁后,这片废墟重建,被财阀挖出一条河,他们既要欣赏这个方向的巍峨景色也要跟贫民窟隔开,所以挖了这条河。
是啊,看在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蝼蚁,那是一种怎样的上位者的龌龊私欲?!
骆齐听没有父母。
从记事起她就生活在这里,跟流浪狗抢过食,也受心慈的老人照拂,给她一口饭。
六岁的时候,一场战争把这里夷为平地,她从废墟中爬起来,尘土飞扬,看不见往日里喜欢缀在她身后的那条狗,只看见照拂过她的老人被重石狠狠压在地下。
她在废墟中走了一天一夜,要晕过去之前先一步被人从身后套上麻袋,眼睛在她身体自然晕倒之前蒙上了一层黑。
她被带上一辆车,确切的说是被塞进了一个集装箱,里面都是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声。
最后辗转到一座山上,建在峭壁上的堡垒,插翅难逃,在这里没有人有姓名,只有代号,她就是NO.10。
学的第一课就是杀了眼前戴面具的那个成年人。
这是什么恐怖的炼狱?!
她动手了,匕首扎进对面面具人腹部的时候她甚至没听见对方的痛苦哀叫!
是其他孩子的哭声叫醒了她,骆齐听抬头循声,看见另一个面具人紧紧攥着那个孩子的手,把刀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她认清现实,很快适应,因为,听话就有饭吃,听话才能活下去。
往后更残酷,没日没夜地训练,还要自相残杀。
是的,自相残杀。
第一次是在一个深夜,他们在地下室的牢笼中睡得正熟,突然被拉起来关进了山洞。
隔着头顶上的铁栅栏,那个面具人说,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来。
一开始没有一个人动手,甚至还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骆齐听也有个好朋友,唯一的朋友,NO.6。
今天,NO.6不在这里。
山洞里7个孩子,一开始互相安慰打气,越往后越绝望,没水没米,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
第三天夜里,骆齐听听见细微的挣扎,在黑暗中她慢慢睁开眼,NO.2正捂住NO.7的嘴,一刀一刀往他身上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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