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现在你不会死了。”
可可把身上所有的签都给了柳迁,没给自己留下一根,柳迁把签拿出来退还给她。
“为什么不要。”可可问他。
柳迁:“这是你的。”
可可:“现在呢?”
柳迁:“什么?”
可可:“冷静下来之后你还想去找老陈吗?”
柳迁叹气:“不去了。”
“既然不去了,那就好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之前发生的事已成定局,就不要再想了。”
他怎么可能不去想,那人死得那么惨烈,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一想到接下来还有九个人会这样死,柳迁心中暗藏的痛苦实在无处宣泄。
他们所住的地方接二连三不断发出惨烈的叫声,这些声音对柳迁来说尽是无尽折磨,他一次次陷入自责。
他和可可站在堂屋中央,可可默默走到一旁,她掀开倚在墙边的草席,草席下有一个缸子。
弯腰从缸子里再次抓出一把签子,这些签子和她身上的几乎一致,甚至找不出一点不同。
她把签子给柳迁:“这些是剩下来的,你把这个拿着,只要是老陈做得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死。”
“谢谢。”
“不必谢我,若真想谢我,那就振作起来。”
他们在楼下坐了整整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是无尽炼狱,天还未亮,老陈再次走进屋子。
这次他没再说话,走到他们面前让他们两个先抽签,然后再往楼上走,挨个敲门让他们抽签。
抽完后,萧子显猛地冲下来,道:“那老东西呢。”
可可不问也知道萧子显发生了什么,这次他抽到了加岁签,她走进拿起萧子显手上的签。
“才35岁而已,你急什么。”
他要是不急才不对劲吧?他哪里像可可一样,早早就给自己做好准备。
不知不觉间,萧子显面容发生了些变化,五官变得硬朗起来,发间冒出几根白发。萧子显自己也感觉到了,他上手摸着自己头发一抓,手上竟然掉了好些头发。
这让他更加崩溃:“我35岁居然就开始脱发了,那我四五十岁的时候岂不是成了地中海,那我得多丑啊。”
他的关注点太过奇葩,可可忍不住发出笑声:“你别急,说不定下次你不会抽到加岁签。”
“下次抽不抽得到有什么用,我现在已经比你多了五岁,我本来是个风华正茂的18岁美少年,马上就要成为中年大叔。”
此前萧子显最是在意自己容貌,他长得细皮嫩肉,五官也生得好看,走在路上是会让人多看一眼的存在。
可可:“蒲思呢,怎么没下来,他还能继续睡下去看来抽到的签没问题。”
萧子显望向楼上:“我下来的时候他的签还挂在门口,估计他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签上是什么。”
可可:“是吗,在这里还能睡得这么安稳,不知道该夸他心理素质太强,还是该说他这个人有问题。”
可可她可以无条件相信柳迁,但他不能全意相信蒲思这个人,蒲思对于她来说,太琢磨不透了。起初可可并未对他起疑,自从换签之事一出,可可不得不对蒲思起疑。
她总觉得蒲思是故意为之。
说曹操曹操到,蒲思睡眼朦胧出现眼前,“睡得正香就听到老萧你的声音。”
“你来得正好,给我看看你的签。”萧子显奔过去,眼睛使劲往他手中签瞅。
他也是正常的。
蒲思:“你要实在担心不如去找你的可可姐给你出老千。”
萧子显看他一眼,“什么老千?”随后他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那个哦。”
还不等他去求可可,可可就先拒绝他:“没了。”
【各位玩家你们好,请在一个小时之内前往村口集合,温馨提示,不去的玩家可能会死亡哦。】
有人犯着嘀咕:“天都还没亮,这时候去村口干什么。”
“不去不行啊,不去可能会死啊。”
30个人齐齐往村口走,走到村口时,发现老陈已经在那里了,他肩头已经堆了半指深的积雪,他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
待到人集齐后,老陈抖了下肩,雪从肩上掉下来,“接下来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他们跟着老陈走,柳迁他们走在最后。路上可可与蒲思视线交错好几次,不过谁都没开口讲话,两人就这样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走到目的地。
老陈带他们来得地方,除了柳迁他们没感到意外其余人都在惊叹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他们来的是那片竹林。
萧子显一想到这竹林是那怪物的居住地,就慌了。
“他怎么把我们带到老巢里来了。”
柳迁让他不要说话:“别说话,先看看。”
他只得老实下来:“哦。”
老陈坐在石凳上,从他的麻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然后又拿出一个托盘,在托盘里放下两块相同的木质牌。
“接下来我们将会玩一个新游戏,这个新游戏还是与运气有关,两两一组,你们谁先来。”
他抬手示意,却无一人上前。
蒲思问道游戏规则:“村长你好歹要把游戏规则说出来,这两张牌上写得是什么。”
老陈指着蒲思:“既然你这么好奇那就你先来,你挑一个人,至于游戏规则嘛,我只能告诉你们一样,那就是两人得同时翻牌。游戏嘛,自然有利有弊,至于利弊还得你们揭晓。”
蒲思上前随手拉了一个人,被拉的那个人也想尽快知道所谓利弊究竟指得是什么。
两个人同时伸手摸到不同的牌上,老陈的手按在牌上,“三,二,一。”随后撒开手让他们翻牌。
同时将牌翻过来,亮出牌上的字。
两张牌上分别都只写了一个字:生,亡。
蒲思手上的是‘生’,另一个人手上是‘亡’。
这个答案不用解释也能明白,蒲思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则另一人,呆滞地丢下牌,腿下意识往外跑。
老陈敲响桌子,出口处出现了那个白发怪,它将路死死拦住,白发无限延长将要逃跑的人深深缠在其中,在场的人清楚听见□□被挤压的声音。
砰!
血肉四溅,溅到每人身上,所有人都躲开捂着嘴在一旁狂吐,萧子显又差点晕厥过去,好在柳迁和顾何同时拉住他,这才让他没倒下去。
“这这这……”萧子显猛地擦着身上遗留下来的痕迹,他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血迹始终还停留在身上。
老陈仿若无事笑眯眯道:“游戏继续。”
他又重新放下两块牌,布满皱纹的脸上暗藏喜色:“下一个该谁呢。”
无人敢行动,概率是挺高的,百分五十,但也挺低的,这可比抽签来得快。
见无人行动,老□□指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说什么都不愿意上前,白发怪用头发缠在他们腰上让他们站在老陈面前。
“两位请。”
见两人犹犹豫豫,老陈笑道:“想必你们已经参透时间,再犹豫下去你们将会全员失败,死,亡,生,选一个吧。”
死是年龄死,亡就是现在,生,也是现在。
想要活着走出竹林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翻牌,被选中的那两个人摸到牌翻开,脸上都浮现出不同的表情,结果显而易见。
到现在已经抽了10组,但死了11人,只剩下19人,这19人当中还有5组没抽,也就是至少还要死5个人。
本来应该死10人,至于为何多死了个人,因为在第六组翻牌时,两人摸到了同一张牌,他们太过着急害怕还未反应过来就翻开同一张牌,而这张牌上写的正是‘亡’字。
情急之下,两人开始争夺另一张牌,在看到另一张牌时,两人以及众人都傻眼了,另一张牌上写的也是‘亡’。这就是老陈没说的另一个规则,如果两人同时翻开一张牌,不论怎样两张牌上都会是‘亡’字。
最后他们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照这样玩下去,怕是等不到游戏通关人都死完了。
老陈继续阎王点卯,这一次他指着柳迁,下一个正当他犹豫选谁时,可可站出来。
“我和他一起。”
柳迁心急口快:“不行。”
在这种未知结果的情况,他不想对面是可可,可可之前帮过他,万一她抽中亡,他将无法原谅自己。
“比起他们,你更应该选择相信我,接下来听我的。”可可在他耳边小声讲道。
他们脚步并进走到老陈面前,老陈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依旧笑眯眯的抬头望着面前这两位。
他把托盘推到柳迁面前:“来吧。”
老陈眼睛死死的望着他们身上,这次谁都别想在他眼皮子下动手脚,尤其是他们几个。
可可和柳迁伸出右手,伸出去的手没去摸牌,反而是去摸托盘,两人对视半秒,按住托盘的右手用力往前滑动。
两块牌连同托盘飞了出去,飞到老陈身上,翻过来的那张牌上写着‘亡’字。
全程他们都没摸到牌,这一局摸到牌的只有老陈。
柳迁和可可的声音撕裂着空气,如同钢针刺穿人心扎在老陈身上。
“游戏结束,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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