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国叹口气道:“别问了,你记得带着你弟弟赶紧离开,最好是离开京城,走的远远地,还有,告诉你爷爷奶奶,千万不要找来,直接回老家去吧。”
“爸爸妈妈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们姐弟了,你是大姐,一定要照顾好弟弟。”说着,他不动声色地将衣兜里的一把钱票塞进周媛媛地手里,眼中带着诀别,嘴唇无声地道快走,听话。
周媛媛是个很聪明地人,她立马明白,家中出事儿了,是自己爸爸妈妈也不能抗拒的,她虽然不想走,不想失去这优越的生活,但她识时务,知道现在不是任性地时候。
她抹了一把脸,起身去推院子里的自行车,打算推着弟弟走,先去爷爷家等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童飘云冰冷无情地道:“不是你们的东西别动,你们来的时候,一人一身衣服,多余的可都没有,现在若是拿了不该拿的,那哪只手拿的,那只手就别要了!”
周庆国道:“小云,看在我的面子上......”
童飘云冷笑道:“你在我这儿有面子?”
周庆国闭了闭眼睛,强挺着心中的恐惧道:“我不会让他们拿童家的东西。”说着,他示意周媛媛放下院子里的自行车。
童飘云扫了一眼姐弟俩,然后道:“周媛媛脖子上的玉牌,姐弟俩手腕儿上的手表,都是我爷爷和妈妈的东西,留下。”
周媛媛不愿意留下那个玉牌,那是童老爷子给童飘云定下的婚事信物,但周庆国用眼神儿告诉她,若是不留下,今儿是不能好好走出去了。
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就眼泪汪汪地看着童飘云道:“小云,都是一家人......”
童飘云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没尝到苦头,得尝尝苦头了!我都说了,周家人跟我没关系,你还往上凑?”
说着,她又拿出一瓶续命饮服下,站起身,手中端着茶水走了过来,没等周庆国阻止,茶水泼出,用内力化作冰粒,打入周媛媛和周耀光地体内。
周庆国绝望嘶吼着看向疼得打滚儿的周媛媛,和被活生生疼醒之后,翻滚嚎叫的周耀光,这一刻,周庆国心里有些怨恨周媛媛。
若不是她贪婪短视,直接放下东西,带着耀光离开,怎么会惹怒那个煞星?牵连耀光?
童飘云这次有了经验,她直接拿出刚刚喝剩下的蓝药,抿了两口恢复精神力,然后悠闲地坐回沙发上慢慢调息,根本不管周庆国地磕头讨饶。
静静地等到一炷香后,惩罚暂时结束,原本是想着等之后再处理这姐弟,但两人非得往上撞,她干脆也就不去省那一瓶续命饮了。
不过,童飘云现在心情其实是不错的,因为在刚刚,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增加了不少,她现在至少有了将近十年的内力。
要不是她很清楚过犹不及,再加上,她现在这具身体,本身的经脉实在柔弱,若是五年内再次这样服用药物扩充,怕是要毁了经脉根基,她都恨不得直接将剩下的十瓶续命饮全都服用掉。
周媛媛和周耀光终于知道,自己爸妈现在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了,他们现在也是满心惊恐,看着童飘云的眼神变得畏惧瑟缩。
童飘云淡淡地道:“不想继续体验,赶紧放下东西滚,还有,你们若是不能阻止周家两个老不死的闹腾,那他们来一次,你们就体验一次!”
周媛媛是真的怕了,赶紧摘下脖子上的玉牌,还有自己和弟弟手上地手表,扶着弟弟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周庆国也想跑,但是他知道自己跑不了,只能蜷缩在墙角处,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童飘云看到他。
童飘云不削地看了一眼窝窝囊囊地周庆国,真想不明白童半夏到底是看重了这个男人什么?难道就是相中这男人长了一张俊脸?
一张清隽的脸,配着一米八的身高,周庆国确实有吃软饭的本钱,只是,偏偏又不是个安分的。
又看了一眼因为感觉到她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抖的男人,童飘云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玉牌,一个水头很足的无事牌。
童飘云自然是不在意这个无事牌代表的婚事,那个对她没有意义,她不会去跟那家人旅行婚约,即便那家人身后代表的是Z军大权。
既然爷爷和母亲去的时候,那家子没有出手相帮,而原主也是因为心灰意冷才认着林招娣将无事牌抢走,算是主动放弃婚约,她自然更加不会跟那人有牵扯。
她要回无事牌,是为了将婚约解除,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周媛媛扶着周耀光,跌跌撞撞地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来到了奶奶家,这才发现,这边儿一片哭喊声,他们走进才知道,是厂子地保卫科和后勤处的人,强制让爷爷奶奶搬家。
这里是周庆国被分配的房子,不大,四十来平、两室一厨的筒子楼,不过住老两口和闺女是足够了的。
现在的楼房,大部分都是公家的,因为个人禁制买卖房屋,这房子就是周庆国所在的单位的,他们有居住权,但前提是周庆国在单位做贡献。
如今周庆国被开除,分配给他的住房自然是要收回地,连带着因为周庆国走后门,帮着安排到厂子里做临时工的周庆国妹妹,也一起被送了回来,所以这里现在是一片哭声。
可你再哭也没有用,人家保卫科地人直接就过来了,说的很明白,若是不自己搬,人家就直接将里面的东西都给扔出去,毕竟,外边儿还有人等着搬进来呢。
本来,正常情况,就算周庆国被开除或离职,这房子要倒出来也会给几天搬家地时候,至少也得给人家容个空去找房子不是?
但谁叫厂长直接发话,必须尽快将周家赶出去,不能叫坏分子影响了厂子里的风气。
正在哭天抹泪,撒泼打滚儿地周老太太,看到自家孙子的狼狈样,也顾不得继续跟厂领导撒泼,赶紧起身问周耀光是怎么回事儿?
周耀光一看到奶奶,眼圈儿刷的一下就红了,正要告状就被周媛媛捂住了嘴。
周媛媛看着眼前的情况,叹口气道:“爷,奶,先别问了,赶紧先收拾东西,咱们先去别的地方再说。”
周老太太道:“去什么别的地方,直接去你家就行了呗,二层小楼呢,有都是房间。”
周老头一看姐弟俩狼狈地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道:“老婆子,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先去招待所呆一晚再说。”
到了招待所,要开房间的时候,周老太太有点儿舍不得掏钱,看向周媛媛姐弟,周媛媛之后,自己兜里的十多块钱是不能动了,所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大方地拿钱。
周老头皱眉道:“老婆子,磨蹭啥呢?赶紧给钱,进屋还有事儿呢!”
周老太太不敢顶撞周老头,只能心疼地拿钱出来,他们来了京城之后,因为这里啥啥都要钱,再加上周庆国出手阔绰,他们花钱就有些大手大脚。
所以,这些年下来,也没有攒多少,这会儿连窝都没有了,看着周媛媛姐弟的样子,怕是小儿子那里是出事儿了,以后怕是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拿钱了,她就舍不得掏钱了。
看了一眼兜里的二百多块钱,周老太心疼的直抽抽,最后却也只能咬牙拿出六块钱,定了一天地两个房间。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好日子的周家人,在选择住最便宜的房间后,一走进来就都有些受不了了。
带着点儿霉味儿的房间,铺着薄的快看不出棉花的通铺,周家人恨不得立马掉头就走,但今时不比往日,他们只能将就着。
好在被撵出来的时候,周老太将家里的棉被褥子也扛出来了,铺好之后也能睡人了。
周老头没有去管抱怨咒骂地周老太,而是问周媛媛道:“你们姐弟俩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周媛媛大概是猜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她先是将自己姐弟回家以后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之后,又道:“想来,这事儿应该是跟小云爷爷和母亲有关吧?”
周老头沉默了,他们家做了什么他们清楚,后来,童半夏意外撞破周庆国跟林招娣要离婚的事情,他们也知道。
周庆国百般求饶,但童半夏眼中不揉沙子,坚决离婚,不久后,童家老爷子跟童半夏双双出事儿,周老头和周老太其实就猜出来,这里怕是有那两口子地首笔。
他们只能装聋作哑,权当不知道,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儿媳妇和亲家,生下的孩子也不是自家姓。
一个是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讨好,为自己儿子开枝散叶的儿媳妇,偏袒哪一家还用问吗?
周老太可没有周老头的心机,她听了周媛媛的话之后,也猜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即跳脚地骂道:“那小贱蹄子就是个丧良心地!”
“竟然要对付自己的亲爹,也不怕遭雷劈!要不是她娘不依不饶的,能出了这么些事儿吗?”
“哪个男人年轻不偷腥,不想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反省自己为什么抓不住自己男人,还敢大言不惭地让庆国净身出户,活该她们一家子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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