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飘云弯腰在墙角的一个不起眼儿地方摆弄了两下,咔的一声之后,童飘云旁边儿翘起了一角儿,走过去朝一边儿推开,露出个地窖。
又等了一小会儿,童飘云这才弯腰伸手,将滑到一旁的石板旁边儿的红绳捞了一下,下面就亮了起来,却原来这里是有个被遮盖起来的夜明珠。
童飘云走下楼梯,将吊着夜明珠的金篓摘下来,然后走到下面,这里面真没有金银珠宝了,但却是童家的根本,是童家几百年积累起来的医书、脉案等等,全都是用上好的红木做的箱子。
四周更是用石灰和大量的药材做好了防潮、防虫处理,整个空间应该跟这个小院儿本身大小差不多,该是把这个小院儿的地下给掏空了。
将装着医书的书籍都收进空间之后,童飘云这才走到最里面,拿出一个阴沉木做的医药箱,据说这个是童家的一位老祖宗,救治瘟疫有功得了皇帝的赏赐。
阴沉木就是乌木,古人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可见此物的珍贵,这历经几百年,也一点儿没有破损的情况。
这药箱里,有三套针,一套银针,一套金针,每套分别有一百零八支,另外还有一套仅有九支,用石中玉做成的玉针,这个只有用内力才能催动。
童飘云爱惜地摸了摸这里面的东西,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啊!因为,到目前为止,童家传人都从小开始练习太极、五禽戏一类的功法锻炼内力,但也没有两个人能催动它。
据说,最厉害的一位老祖宗,也就是锻造出这九枚玉针的老祖宗,他一次最多也就能催动五支。
而原主的爷爷童老爷子,一支也催动不了,至于原主,她没有练出一点儿内力,就更谈不上催动不催动了。
要拿的东西都拿到了,童飘云就原路退了回来,在地窖口的位置掰动了几下,随着机括的声音,这个地下室的出口算是彻底报废了,以后永远不能打开了。
将外边儿一切还原之后,她又去了童老爷子的那个屋子里,找出在炕柜下面藏着地房证、户口簿、捐献证明等等证件。
童飘云抱着这个盒子去了花婶子家,花叔和他的三个儿子都在院子里等着,院子里飘着炖鸡的香味儿。
花叔叔一看到童飘云就赶紧迎过来道:“小小姐,刚才我听老婆子说,您给老爷报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花婶子听到动静,已经拎着暖瓶走了出来,里面是她刚才煮好的红糖水,给童飘云倒好了。
这里是村子的外围,周边也就这两座孤零零地小院子,四处不挨的,倒也不用担心谁听到他们谈话。
童飘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了口水之后,就直接将周庆国和林招娣的事情讲了一遍,又说了他们现在在公安局,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枪、毙的消息。
花叔叔和花婶子听得气愤不已,连眉毛都气红了,直到听完,花叔叔气得一拍桌子骂道:“老爷说的没错,这畜生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白眼狼!”
花婶子也点头道:“也是合该他们糟了报应,就是可怜了老爷和小姐,竟然被这两个畜生给害死了!”
童飘云等两人发泄完之后,这才又开口道:“这次,我将东西已经拿出来了,那边儿的小院儿也就没什么用了,你们家人多,修缮一下就住进去吧。”
说着,将手里地匣子拉开,拿出一个房证递过去道:“那个小院儿本来就是用的花叔叔的信息买的,倒也不用更名了。”
见花家几人摆手拒绝,童飘云制止道:“这边儿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就一个人,小洋楼都住不了,这边儿的房子我轻易就不会过来了。”
“以后,花家大哥他们,是分开单住,还是将两个院子合并之后加盖几间,省得以后孩子多了住不下,都是随你们的。”
见童飘云是真的不要那边儿的小院儿了,花叔叔这才将那边儿院子的地契接了过来,又让自己的儿子们过来道谢。
童飘云摆摆手,这里,她以后估计不会再来了,原主或许看不出来,那院子有被翻动然后复原的迹象,她却是能看出来地。
匣子里的钱票也是有翻动迹象,钱和票少了一些,如果是原主,可能会以为自己记错了,但继承记忆却不会出现偏差。
这样的情况,不可能是小偷,若是小偷进去了,一定会全都拿走,至少钱和票都拿走,这里可是有备用地五百多块钱,还有一些军用粮票布票。
至于那些瞄着童家产业地人,若是摸到这里,那也是看不上这点儿东西的,更不会在里面不着痕迹地拿那么一点儿。
所以,动了那边儿的只可能是监守自盗的花家,不过,出手的应该是花家的孩子,而花婶子和花叔叔有没有出二心,这个就不好说了。
不过,能帮着守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童飘云不愿意去撕破脸,但也没有继续接触的心思了。
即使花叔叔和花婶子再忠心,但他们地孩子已经不是童家的家生子了,也不像花叔叔两口子是在主子跟前儿长大的,思想被教育的忠诚。
可再忠诚的心,面对亲生子女的时候也不可能没有私心,童飘云不愿意考验这份人心,没那个必要,干脆就好聚好散,比什么都强。
吃饱喝足,童飘云在离开的时候,她留下三百块钱和一些票据,算是为这段延续了几代人的主仆情画上了句号。
等童飘云的车走远了,花叔叔突然变了脸色,对着三个儿子道:“你们给我跪下!说,你们谁去了那边儿,动了小小姐的东西?!”
老婆子回来的时候,说的小小姐地态度和之后过来吃饭的时候态度明显是有差异的,之后给房子和钱财,明显是要割断这份感情。
花婶子两口子一直在童家伺候老爷和小姐,对于世家大族的做派很是清楚,也会察言观色,童飘云虽然面对表情少,但他们也是能感觉得出来态度变化地。
两人心里难受,但看着童飘云没有打算拿到面上说开,加上这些事情,怕是自己儿子们做的,他们也不得不装着迷糊。
花老大和花老三听到父亲的怒斥,看着母亲在一旁抹泪伤心,有些迷糊,但还是赶紧澄清道:“爹、娘,你们说过,那边儿不让我们进,我们怎么会去?”
唯有花老二神情有些心虚,眼神躲闪,花叔叔气得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花老二的脸上怒道:“畜生!你竟然敢去偷主家地东西?”
“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要是没有童家,当年我跟你娘早就没了,这些年,咱们家之所以不愁吃喝,全是老爷给的安家费,包括你们三兄弟的工作,都是老爷给安排的,你竟然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
花老二捂着脸不说话,最后还是在花叔叔地逼问下才说出来,原来是有人抓住了他妻子的把柄威胁他,让他去小院儿探查童家的家底儿。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动,但他偷偷去了那边儿的事情,被大嫂看到了,为了封口,他说了那边儿匣子里有钱和票。
后来,大嫂的娘家好像是有什么事儿,大嫂缺钱,偷偷地去拿了两次钱和票,但碍于花婶子天天查看都没敢多拿,总共也就几十块钱和一些布票。
花婶子和花叔叔就算再恨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最后,老两口直接将家给分了。
三百块钱,一家给了一百,那边儿的小院儿老两口会修缮了去住,这边儿的院子,三家一家一间,他们以后不要养老粮,但也不许三个儿子过去打扰。
并说了,那边儿,若是有机会会还给童飘云,若是没有机会,等他们死了之后,就以童家的名义捐给村里。
童飘云没有管花家地后续,断了就是断了,只能说缘分不够,以后也不会再有来往地机会。
拿了钱票,童飘云直接就去了百货大楼采购,虽然物资紧缺,但在京城,只要你有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更何况,军用票可以当做外汇券到友谊商店购买紧俏物资,只是军用票不允许购买古玩之类的东西。
但像百货大楼里没有的厚棉被,在友谊商店却是不缺的,也是可以随便购买地,只是相比于百货大楼的价钱,要高出不少。
比如,在百货大楼买麦乳精,一张营养品票加上一块二就能拿下,但到了友谊商店,就需要外汇卷中的营养品联或者军用奶粉票加上两块钱。
童飘云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有自信,也不怕人瞄到她有钱过来打劫她,也不对,她是很希望有打劫她的人,她正好可以反打劫。
于是,短短的两个多小时,她就在百货大楼和友谊商店里败出去了两千多块钱,将衣帽鞋袜、锅碗瓢盆、粮食豆油调料等等都给买齐了。
车子堆得满满地,这还是她借着车子遮挡,收进空间里不少的情况,可见这时候钱币的购买力是多强。
开车到了一处僻静地地方,童飘云很是开心地看着前边儿的障碍物,还有手拿棍棒地一群二流子,合起来有七、八个人。
为首地瘦的跟个猴似的,嘴里还歪叼着烟,手里拿着一把片儿刀的年轻人,看到童飘云停车之后,就用刀背儿敲着汽车的前盖儿,嚣张地道:“小娘子,赶紧下来吧!”
童飘云嗤笑一声,然后摇下车窗将头歪出来,淡淡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瘦猴大笑道:“老子是黑市疤爷的人,识趣儿地赶紧将车和物资留下,借给爷们用用,等爷手头宽裕了就还你,否则,你个小娘皮儿的,也别想离开了!”
放过童飘云,并不是瘦猴他们怜香惜玉,也不是他们不好色,而是他们知道,有私家车的人家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他们若是只求财,疤爷能罩得住他们,就算对方最后不依不饶,疤爷也惹不起,那最后也就是原样还回去,但若是碰了人,那到时候真出事儿了,谁也救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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