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以涉案嫌疑为借口,私下软禁顾妄】。
你眸色微沉,拽着狗皇帝故作恼怒地离开。
你与狗皇帝走到楼梯处,你抬手给埋伏的暗卫示意,须臾、身后的屋内便传来打斗声。
狗皇帝不解地拉晃你的手,你陷在思绪中,继续往下走,没有立即回应他。
狗皇帝有些失落,像只讨主人注意的狗狗,他拽停你、用脑袋一个劲往你颈肩拱,非得你烦极往他身上一打,他才傻乎乎露个笑来。
狗皇帝道:‘娘子,你刚刚答应回宫补给我的,怎么能一直想着别的男人呢。’
你还道狗皇帝要追问你对顾妄的处置,正欲与他分析解释一二。
却不料,狗皇帝满脑子风花雪月,令你有些气恼。
上辈子的狗皇帝,虽然不喜你摆道理、议政事,但多少还有点好奇心,是个能听得进谨言的勤政之君。
如今怎么越来越有沉迷美色庸君之像?
虽然你很想重权在握、架空帝位,但康王在暗处虎视眈眈,你一个人总归没办法处理所有的事,反倒容易落人把柄。
一想皇帝这个外来客和康王的差距,你便气得心口疼。
你推了一把狗皇帝,怒言道:‘皇上回去多读些书,将惠州近四年的折子理一理,写篇感悟。’
狗皇帝一听神色骤变,‘皇后你怎么能赖账呢?况且此事与惠州有何关系?皇后当真信了那人,怀疑康王不成?’
是了,狗皇帝不知是怎么生养的,心性至纯,才不信你兄弟阋墙,手足相残那一套。
你不想在这节骨眼跟狗皇帝争执,便道:‘并非如此,我若信他又何必命人动手?只是这些人既然有胆子提到惠州,只怕会有所牵扯,万一他们想对康王不利怎么办?皇上应当多打听了解,查看是否有所疏漏,也好一举攻破这些人的阴谋。’
你表面说得诚心关切,心中涌起一股得意。
刚极易折,以前你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你恋慕狗皇帝,不愿在他面前玩心眼,连装都不愿装。
现在看来,忽悠诓骗他,其实也不难,你甚至有些讶异,自己竟能做得这般好。
你拍拍狗皇帝的肩,心情大好地步下楼梯离开。
狗皇帝随后跟上,却是紧拉着你的手一言不发。
等你们走出大厅,京兆尹已经得知此事,派兵包围了花船。
拾音完成吩咐正欲候着,见你现身便赶来你身侧。
你与拾音道:‘去与京兆尹言明,适才本宫与皇上的雅间还需清扫,已命人把守,莫随意闯入。’
拾音眼底闪过一抹困惑,行礼道是,赶忙去办。
你有意私下控制顾妄,自然不会将他暴露在明面上。
事关礼部尚书,你难以确定朝中官员中是否还有康王的暗桩。
用你和狗皇帝暧昧的说辞当借口,正好能将顾妄藏起来,躲避搜查。
近来事件频发,命案又恰好被你和狗皇帝撞到,京兆尹再傻也懂得避开锋芒。
他听了拾音的传话,远远朝你和狗皇帝拱手作揖,半点不敢怠慢。
你见安排妥当,便在京兆尹的交涉下,与狗皇帝悄然离开。
狗皇帝始终牵拉着你手,你也不客气,当着京兆尹的面,在狗皇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狗皇帝的进入变得有些拥挤。
狗皇帝故意抱靠着你,捧着你的侧脸,不停在你脸颊和唇边落吻。
你本无心搭理狗皇帝,被他搅得烦躁,随手推了推。
谁知狗皇帝越抱越紧,吻也越来越密,不知不觉你便彻底被他禁锢在怀中。
你被抱坐在狗皇帝腿上,见轻易推不开,就要上手打他。
狗皇帝似有所觉,竟准确无误地抓住你抬起的手。
你不解地看向狗皇帝。
昏暗的马车里,狗皇帝昏沉的眸光一闪而过,像是故意避开你的视线般,他侧头靠在你肩上,在你耳畔边不满嘟囔道:‘皇后适才故意转移话题,说好回宫继续,骗人都不用心。’
不知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你总觉得狗皇帝的话意有所指。
你有些尴尬,在狗皇帝腿上挣扎挪移,狗皇帝将你往怀里更深处拽,那阵势像是要将你嵌入怀中一般。
刹那间,你觉得说不清的心慌和恐惧涌上心头。
还没等你细细探究,狗皇帝身下的变化令你羞得脸脖涨红,转眼便忘了此事。
‘还没回到宫里……’
你本意是想给自己的敷衍找补,谁知底气不足,说出的话语气娇软,没有半点气势。
你被狗皇帝亲得泄了劲,见你没再挣扎,狗皇帝擒住你的力道也放缓了几许。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原本激烈对抗的动作,也相互交缠在一起。
你失去理智之前,余光瞄见狗皇帝去摸马车车门的栓锁。
你的心高高悬起,猜到狗皇帝的念头,你心口猛然疾跳。
你到底没能抵抗诱惑,稀里糊涂便随了狗皇帝。
你早已习惯在情事上掌握主动权,头回被狗皇帝撩得不知所以,全身心溃败。
你只记得马车停得格外久,身子软绵使不上劲,连狗皇怎么抱你回的长泰宫都忘了。
……
次日清晨,你自榻上醒来,望着床帐外的模糊人影,似梦非梦。
你思绪缓缓回笼,回忆起昨夜马车中的情形,懊恼地抬手拍了下额头。
外头候着的拾音听见动静,走上前来,隔着床帐低声询问。
你哑声命她倒了杯水,抿了两口水,这才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长泰宫的宫人受拾音管教,面对主子身上夸张的欢爱痕迹很懂得视而不见。
你性格爽朗,也不矫情谈不上什么羞怯。
但昨夜狗皇帝送你回宫先后就叫了两次水,众人必定心知肚明,指不定后宫此刻就四处传谣着你狐媚惑主的事。
你懊悔轻叹,让宫人去请御医,准备闭门称病两日。
拾音伺候你洗漱梳妆,将昨夜京兆尹的后续处置情况禀明于你。
拾音道:‘礼部尚书之子郭瑱昨夜已被京兆尹捉拿,现正和花楼老板管事们关在一处。今日上朝,便有言官便弹劾礼部尚书一事……’
你坐在铜镜前,嘴角微抿勾起一抹冷笑,扬眉问道:‘皇上与本宫私自出宫,恐怕谏官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吧?’
‘听闻昨夜花船还有不少世家子弟,皇上因此大怒,有大查大抓之意。言官们被骂老实不少,没敢触皇上霉头。’
你眉心渐拢,吩咐拾音道:‘把消息传给傅正青,让他起个谏折,别抓得太紧,看看谁会出头。’
近来文人声誉被你重创,如今狗皇帝又要对世家下手,言官们自然会暂避锋芒。
但越是这样,你便越要投食撒网,想办法将作乱的幕后之人揪出来。
朝堂中,傅正青刚正耿直的形象深入人心,加上此前他恩师葛宏一案,不少人猜测你们之间有隔阂分歧,让傅正青当饵再合适不过。
不过,只怕傅正青知晓你与狗皇帝的荒唐后,谏文会写得格外的真情实感。
你思及此处,摇头轻笑。
你复问道:‘那顾妄如何了?’
拾音听你问话,低着头后退两步,请罪道:‘昨夜暗卫长亲自来禀,奴婢擅作主张,以小姐不便为由拒回了暗卫长。’
你挠了挠耳垂,尴尬道:‘可与你嘱咐了什么?’
拾音道:‘暗卫长只说人已经拿下,但他身体有恙,不宜重刑审问,想知道小姐您的打算。’
你点头表示知晓,道:‘差人告诉黎非羽,将人看着就行,需要什么都可以尽量满足。若其身体有恙,也可以把翟冀请去为其诊断。’
拾音听令应下,随后将平清侯府后续的消息告知于你。
拾音道:‘小姐离开后,平清侯虽未查到毒药的来由,但府内下人听从太医指示,找到抓药的药铺,将药铺老板压往侯府问话。后经药铺老板证实,此前平清侯夫人所抓之药,都是苏二小姐携药方要求的。寻常大夫用药,根本不可能开这种急性伤身的药方给贵人,更别说此那几位药药性,恰好压制所种之毒毒性……’
‘太医辛苦了,有赏。’你与拾音道。
拾音招来宫人去办,继续道:‘覃夫人与苏三小姐倒是妙人,抓着平清侯夫人的动机不放,吕家公子趁势拿出证据,证明平清侯夫人私用苏大小姐嫁妆,为其母家填补家用。那平清侯夫人的弟弟,是个烂赌之人,这些年,平清侯夫人为填他赌债,几乎将侯府基业的账都给动了。也是因为苏大小姐忽然来势汹汹,抓着先夫人的嫁妆非要查,平清侯夫人便自乱阵脚,这才想了这些阴损恶毒的法子,想要嫁祸苏大小姐。’
你问道:‘平清侯最终是如何论断的?’
事情在太医禀告时你便已猜的七七八八,你更关注的是平清侯的处置。
你对这位大周名将已起了厌弃之心,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若此事他办得不好,你不介意顺道让傅正青再写一个折子。
‘平清侯决定休弃其夫人,要将人押回娘家,把花出去的银子都讨回来。’
你嗤笑道:‘蠢货!那苏二小姐呢?’
‘平清侯夫人咬定毒药是她与其弟所购,平清侯体谅苏二小姐不知内情,只下令将她遣回乡下庄子,平息了此事。’
‘不知内情。’你嘲讽道:‘即便毒药的事未经她手,事发后她定已有所猜测,否则不会一开始就死咬靳安作假。平清侯夫人到死还要保全她女儿,殊不知从她中毒起,她女儿就没为她伤过片刻心。’
你忽而好奇道:‘那苏二小姐,与吕封逸是不是还有什么渊源?’
拾音神情轻蔑,难得有了厌恶之情。道:‘据说当初平清侯夫人动过抢婚念头,命其女接触过吕公子。若不是吕公子与苏大小姐情比金坚,只怕好好的婚事,就要被这对恶毒母女给破坏了。’
难怪。
早前你就觉得,苏二小姐对吕封逸的态度有些奇怪,母亲中毒在床,她却娇怨姐夫过于袒护姐姐,但凡有点想法的人,听了都会觉得不对。
如此一来,更显得平清侯年老昏聩,令人不喜。
你吩咐拾音道:‘再让傅正青起一折子,弹劾平清侯识人不清,至家宅混乱、教女无方,应予惩戒。’
时机正巧,赞同傅正青弹劾你的人,必定会想办法捧高傅正青,支持他的另一主张。
有他们在,不怕傅正青独自得罪武官。
等他们死踩平清侯,指不定你还能在武将那边博些好感。
不过,中毒、栽赃、药方、涉赌、家财……
一切未免有些太过顺利。
想起那位新俞吕家的掌家大才子,你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你决定:
【A、派靳安盯着吕封逸,敲打吕家。】
【B、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放下戒心,不再追究此事。】
【C、从苏大小姐下手,主动帮她讨回亡母嫁妆,取得信任。】
【D、从覃夫人和苏三小姐下手,弄清楚幕后真相。】
脱坑回来的胖妈,开始考虑起月更的问题。
话说回来,胖妈也想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就是人民币还没有贬值到那个程度。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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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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