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宇?”
安喻放下自己手中的奏折,有些好奇有些疑问的看着自己的皇夫,前几天安喻只是随口向徐长洲提了提,希望他能够将后宫有意愿到前朝做官的名单推荐一下,没想到徐长洲真的记在了心上,还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虽然他自己也有安排人去专门统计处理这件事情,但是自己的话被人放在心上用心对待的感觉还是让安喻心情飞扬。
“这个人突出的地方在哪?不知道皇夫认为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职位比较好一点?”安喻的手指放在书桌上开始缓缓的敲动,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习惯性动作。
徐长洲的目光放在那修长的白皙的手指上,随着安喻的动作不停的转动,目光深沉,流动着欲、望的漩涡,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它含在嘴里细细的吸允一番,从可爱莹润的指尖,到修剪的很好的指甲盖,再到骨感的骨节,顺着骨节把那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慢慢的把玩,直到那纤细漂亮的手掌全部染上自己的气息,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染上和自己一样的包含情、欲的颜色。
那一定美丽极了。
安喻被徐长洲炙热的目光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打量了一下桌案,看到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令人食欲大开的糕点,才有些恍然,试探性的问道:“皇夫莫不是饿了?这是御膳房今日新做出来的糕点品种,你要尝一尝吗?”
徐长洲的目光随着安喻的话放到了那精致的糕点上,白皙如玉的手指,搭配上粉红色的糕点,仿佛也被染上了它的色泽,变得秀色可餐。
徐长洲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只知道自觉的点头。
安喻看到他这副样子,还以为他是真的饿惨了,用手指将桌案上的糕点向前推了推,示意徐长洲:“诺,过来吃吧。”
徐长洲眸色深深的看着安喻:“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事实上,和安喻想象的不同,徐长洲一向并不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中宸宫的人也基本不会给他上这些东西,来惹他不快。但这时候因为有了一个看着他吃糕点的人,一切仿佛变得不是那么不可接受起来,徐长洲意犹未尽的将最后一块糕点放到嘴里,目光一直灼灼的跟着安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吃个糕点的问题,为什么我竟然感觉到了被调戏的感觉,安喻甩甩头,将自己这种荒谬的想法甩出脑袋。
幸好徐长洲还有那么点理智带在身上,他按耐住自己恨不得将对面的人吞吃入腹的火热欲、望,克制的移开自己的目光,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回答安喻的问题:“桓宇,祖上皆是士人出身,在这方面更是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造诣和人脉。他本人更是青出于蓝,在策论方面十分擅长,如果使用得当,他一定会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谋士。可惜的是……”
“可惜他本人性格有些奇特,恐怕难以为陛下所用。”徐长洲一边打量安喻的脸色,一边试探性的说道:“陛下还是另谋他路吧。”
徐长洲说的这个桓宇,安喻当然知道,因为安喻刚醒过来的时候,唆使那个小妾往原主床上爬的正是这个桓宇。
这样一个身份清白、性子高傲的男子出现在原主的后宫,说起来还是有一段典故的。
桓宇,是陆羽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哥哥八皇子的伴读,三人年纪相仿,年幼的时候还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挚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那种。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桓安和八皇子都到了要许配人家的年龄,八皇子被女皇轻松的许给了一个相貌平平家室平平的女子,不求他能有多么闻达,只要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成了。
可是桓宇的婚事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一来他身份清流,女皇不好对他的婚事随意处置,二来他说到底是皇子的伴读,他的婚事也应当由女皇来过目。两方都不好直接的决定,这样一来二去,桓宇的婚事眼看拖得不能再拖了的时候,桓宇自己带着原主来到了女皇面前,请女皇给他和陆羽赐婚。
不知道双方究竟达成了什么谈判,总归女皇最后同意了桓宇的请求,将他提为陆羽的侧妃,位置仅居在徐长洲之下,为四妃之首。
因此宫里面也有谣传说,徐长洲这个皇夫并不得宠,只有紫真宫的桓宇才是女皇的真爱。
事实上,不只宫里的女官这么说,连尔岚和徐长洲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从陆羽的记忆里知道真相的安喻面色才真是一言难尽。
桓宇请女皇给他哈陆羽赐婚,并不是因为他们彼此相爱,或者说陆羽对这个年少的玩伴情根深种,相反正是因为他们对彼此太过了解,所以才无法擦出任何的火花。而桓宇之所以非得嫁给陆羽,是因为他知道陆羽本身是个和他一样的男子,与其嫁到别人的后院整天争风吃醋、斗智斗勇,不如嫁给一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好伙伴,平平凡凡的度过这一生。
所以他就以此为条件,胁迫陆羽和女皇答应他的条件,念在他一家为女尊国做出重大贡献和杀了他容易引人猜忌这两大原因,女皇最终不得不同意,反正陆羽的后宫千千万万,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着桓宇打打掩护。
就这样双方愉快的达成了这个约定。婚后的桓宇也仍旧保持着自己张扬的肆意的性格,在后宫树敌颇多,可是陆羽能怎么办啊,陆羽也只能一味的偏颇着他,导致这种留言在后宫越长越广,越传越广,连老百姓都忍不住这样认为,民间还有许多以他俩为原型的话本子。
两人这么多年也算是患难与共,默契的坚持到了现在。
但是如果真的让桓宇入朝为官呢?在陆羽的记忆里,不久之后的桓宇就因病去世了,他和陆羽的相处也更像他站在主动的地位,陆羽对他的了解却知之甚少,因此这是一个无法保障的未知数,因此安喻也不免有些迟疑。
他这样深陷回忆的样子和踟蹰的眉头,让徐长洲本就存在的误会一步步加深,好不容易他有了喜欢的人,可是这个人却对别人情有独钟,徐长洲苦涩的抿了抿唇角,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连血液里都像是被灌入了沉重的铅,难以运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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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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