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陆惜文高估了自己,她虽然有外挂傍身,但是也烂泥扶不上墙。没有经历过人生大事,没有亲眼见过大场面,没有丰富的战场经验,甚至连一些领军打仗的基本知识都没有。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到了战场上只有一个送死的下场。
偏偏她还是一个空有野心却没有丝毫丝毫毅力的人,被敌方势力一抓住,还未经严刑逼供,就彻彻底底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的一丝不露的说了出来,生怕说的晚了自己就性命不保。
所幸她的位置不高,所知有限,再加上徐长洲因为安喻的嘱咐,也派了些人对陆惜文严加看守,才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但是或多或少还是让他们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而和她一起经历这些的许远也彻底的看清了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彻彻底底的对她死心,并且一回京就将她告到了御前,让陆惜文一点的侥幸心理都没有了。
她也不是没有试图通过系统的帮助造出火药,一鸣惊人,然而她到底是太过天真了,那些研究出火药的人哪一个不是经历过几次三番的、数以万计次的尝试,强大的合作团队,不眠不休的尝试,还有丰厚的经济基础,这些对陆惜文来说都是可望不可求的东西,越尝试越绝望,陆惜文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痴人说梦的事。
她放弃了,这条路走不通,她还可以走其他的路,总之她还有金手指在身,不怕搞不定这些愚昧的古人。
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许远竟然能够做的这么绝,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因为投敌叛国,被剥夺了郡主身份,贬为一介平民,再无争夺皇位的可能,而这一切,还是她的祖父拿出先皇赐给他的免死金牌才为她争取到的。
再无下次。
所以这一次的谋划她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因为她只有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了,陆惜文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更加的阴冷和志在必得。
“少废话,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陆惜文直接坐到了杭清的对面,大刀阔斧发直言相向,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和杭清扯那些有的没有的,对杭清出色的外貌也熟视无睹,这对以往的她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人垂涎欲滴的位置,几乎已经到了快要疯魔的地步。
相反的杭清就要淡定多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润无害的笑容,对陆惜文毫不客气的态度也不在意,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安慰陆惜文:“慌什么,不过下盘棋的时间。”
陆惜文现在就像是一点即炸的火药桶,她看到杭清这样不以为然的态度,终于按耐不住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积累的火气,“嘭”得一下直接爆炸了。
“下棋,下棋,有什么好下的?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情?”
陆惜文满脸不耐烦的起身,挥手将杭清面前已经摆好的棋盘洒了出去,上好的白玉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个静谧的空气里显得尤为的突兀。
“捡起来。”杭清的脸低垂着,让站在他面前的陆惜文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从他冰冷淡然的语气中也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但陆惜文仍旧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恐惧之感。
良久,她才终于从这种尴尬中回过神来,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说话也变得不客气起来:“让我来的是你,现在甩脸子的人也是你,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虽然本郡主已经被贬为了平民,但你不要忘记了,我的父亲是女尊国的大皇子,我的祖父是女尊国的太皇夫,连女皇都要礼让三分,这两人随随便便的选一个,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呼来喝去的?”
杭清已经从刚才的失态回过神来,他对陆惜文近似侮辱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拿起棋盒里里的棋子再次在棋盘上摆放起来,语气波澜不惊:“既然殿下并没有合作的诚意,那就恕杭某恕不远送了。”
陆惜文对他这样的态度更加的怒火中烧,得意什么,不过是欺负她没有实权罢了,等她,等她登上皇位,总要让这些看不起她的小人付出代价的!
陆惜文压住自己眼底的不忿,冷哼一声:“你以为本郡主想来你这个破地方,要不是你派人请我,本郡主才不会低三下四的来拜访你一个被贬职在家的假丞相!”
陆惜文最后冷眼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杭清,恨恨的甩袖走人。
“既然殿下这么自信,那么殿下定然是对此次逼宫非常的有信心了,既然如此,那么杭某就在这里提前恭祝殿下心想事成了。”杭清在棋盘上再次落下一子,背对着即将离开的陆惜文,微微提高了声音。
然而他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将此刻的陆惜文炸的立刻清醒过来,她脸色一变,收住了自己迈出去的步伐:“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她和父亲以及祖父定好的计划,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敢轻易冒险,因此计划并没有开始施行,并且参与商议的,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心腹的不能再心腹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被人知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殿下这下应该有详谈的耐心了吧?”杭清将自己手中的棋子放到了棋盒中间,目光平淡的看着一脸焦灼与惊恐的陆惜文,双方的对比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的鲜明。
然而朕并不想看见他。
自从徐长洲从边境回来以后,俨然有了一种我要成为安喻腿部挂件的趋势,然而沉浸在徐长洲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恐惧之中的安喻表示,他并不想看见他。
“嬷嬷,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吓到他了?”徐长洲脸色深沉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嘴上虽然说着这样迟疑的话,眼睛里却透着意犹未尽的光:“要不然他也不会老躲着我啊?看来我还是应该和陛下走欲拒还迎的路线的,小说里的霸道女皇都比较偏爱这一款,对这种热情的好像不太感冒。”
尔岚的嘴角一抽再抽,对自家主人再次冒出来的少女心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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