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霜问:“这两个小区都挺极端,为什么后来者不再建一个小区呢?”
“抛却这里的心理因素和社会影响等,监狱本身的设计导致了,我们脚下的土地无时无刻不在移动、改变位置,虽然我们感受不到,可它实实在在正发生着。
因此每次投放实验**的位置都是不固定的,它就像我们到外面玩转盘抽奖活动。而两个小区的建造位置正好占据了某个bug位置,它被投中**的概率非常小。”
谢春轻摇摇头,带着担惊受怕的大家伙儿小心穿过垃圾堆。时不时用枪支扫除两三只偷袭的丧尸或者低级魔物。
在发现大家艳羡的目光后,他不由轻轻咳嗽声,掩饰道:“这枪是我刚被丢进监狱时,无意间在垃圾堆发现的。我以前学过枪击。”
他们五个人都是从监狱不同的地方偶然相遇,然后抱团在这里生存。
“好厉害。”红霜和陆临雪称赞。
陈白晨也跟着点头附和,极力想要巴结这个看似有实力的男人。
队伍中唯有一人沉默寡言,正无聊观望着路边摇摇欲坠的铁窗闸,那副心不在焉的状态惹得他姐姐不快。
陆临雪不满道:“陆无相,你在那儿发什么呆?快过来!”
陆无相看了眼自家姐姐,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行人又重新探索起前路。
他们刚才走进了一条狭窄的街道,两侧都是光秃秃的钢精铁壁,摸上去滑不溜手,连只窗子都没有。斑驳的血迹似乎才干涸不久。
阳光斜斜地掠过这条陡峭狭仄的通道,这里似乎被遗忘了,地面石砖透出一股阴寒之气,仿若坟墓里呼啸而出的阴风。
前方是通往黄泉的路吗?
疑惑冷不丁浮现,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谢春轻托着手枪在前面引路,叮嘱道:“前面有点动静,小心。”
随后他不说话了,脚步放得更轻,如若午夜攀沿在屋顶的猫儿。
靠得近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咀嚼声传过来。声音是在这条街道尽头的拐角外,离他们隔得很近。
细听之下,大概外面有两个家伙。
彼此对视一眼,咽下恐惧的口水。
谢春轻估摸着枪膛里的子弹数目,轻轻向后挥手,正要一步窜出抢占先机。
却听身后街道突然响起一声接一声狗吠。
其音狺狺,略带威胁,如同阴云重重扑压过来。
这头街道外侧的咀嚼声突兀地停下了,显然是被惊动了,随即两三道脚步声快跑向这边。
众人大吃一惊,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一时不知道往哪边看,招呼哪边好。
但很快这种纠结状态就被抛诸脑后了,陈柏晨惨声叫道:“你们快看!”
视线随着他的声音落到后街,四五只脑袋成炸花肠的魔物正凶神恶煞地驱赶着一群衣着脏污,遍体腐烂的丧尸进这条街道。
丧尸们闻到了新鲜的人味,僵硬缓慢的动作立时变快,一边流着涎水一边朝他们狂奔。
谢春轻神情剧变,不妙地叫道:“我们是误入了陷阱!”
他话音刚落,这边出口猛地倒映出两三条崎岖矮小的影子。心中咯噔一声,转头就瞧见三只同样丑陋的魔物堵在了出路,森森利齿不断下淌着涎水。
霎时谢春轻面色雪白,身体颤抖了两下,感觉枪也拿不稳了。
魔物狺声腾着四肢,纵扑至空中,他下意识开枪射击,然而打出了一声空枪。
没子弹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大伙儿顿时面如死灰。
红霜纵泪大叫:“啊哇!我不要这么个死法!”
接着红霜便不管不顾地朝魔物冲来的方向跑去,众人以为她要惨遭不测之际,那头魔物却懒得看她一眼,直接踩着谢春轻、陈白晨和陆无相的脑袋,扑到丧尸群中大块朵硕。
其他的几只魔物受到刺激,也跟着红了眼睛扑上去撕咬丧尸。
谢春轻等人拍拍胸脯,脸上心有余悸,喘过了一口气,立马撒开腿朝出口外狂跑。
“砰砰砰!”
“嗬嗬!”
“啊!”跑在前侧面的陆临雪突然尖叫,是被一头偷袭的魔物扑倒。
这头魔物与之前的几只不同,通身臃肿像一只茧,背上长着三对薄薄的翅膀,像是特地蛰伏在街道外,纯黑的嘴巴蠕动着,森白的口器一张一合就把陆临雪吞进肚中。
其他四人看得冷汗滴落。
魔物吃完一个人,又继续把贪婪的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挥动翅膀飞来。
谢春轻几人刚被丢进监狱,这还是第一次见活人被血淋淋地吃了,吓得怔在原地,两条腿不听使唤地打颤。
“怎么办?”陈白晨面色发灰,吓得几乎快吐白沫。
谢春轻瞥他一眼,听陈白晨自己说有精神类疾病,受不得刺激。陈白晨也是因为这类精神疾病被刺激发作后,过失杀人,被判流放监狱。
他颤抖着手摸进外套口袋,心烦意乱地掏了几下,总算摸出一支打火机。但是看魔物的身形有一辆大卡车体积,这么小的打火机应该不顶用。
魔物的口器越来越近,众人的心越发焦灼,几乎快烧出火苗。
这时,突然消失的枪声再度响起。
“砰砰砰!”
子弹贯穿魔物臃肿的身体,血脓四溅,恶臭扑鼻。
谢春轻等人差点恶心得吐出来,捂住鼻子,瞧见血雾后面有几个穿紧身衣制服的男女,从街道后的天桥跳下来,他们手中拿着特制的冲锋枪,正在检查魔物的尸体。
有人骂道:“这家伙真会埋伏,差点吃了我们的一个人!”
“嗯。”另一个冷淡的女声说道,“多亏探测器在手,不过,魔物已经吃了一个人。”
说罢,这三个男女转头望向谢春轻几人,轻微地蹙了下眉头。
那身材高挑神情冷漠的女人打量一圈,目光落定在陆无相和谢春轻身上,说道:“去告诉老大,有新来的艺术品了。”
其中一个男子点头,转身托着枪跳上天桥。
随后那两个男女走过来,问他们来自哪里,犯了什么事。
陈白晨见有人相救,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欣喜,嗫嚅着嘴唇说明前后经历。
女人说道:“我叫苏无,他叫李天磊。我们老大是邬姉真,自由小区的主事人。你们要和我们一起吗?”
说到这里,她又有意打量了几人一眼,暗戳戳发现那个叫陆无相的男人听到老大的名字时,眉毛古怪地挑了一下。
也是,邬姉真老大的名声早就传到监狱之外了。
苏无不动声色地计划着后面的行动,面上一如既往的冷淡。
谢春轻当即表示自己非常感谢苏无等人的救命之恩,但现在他并不想加入自由小区。
李天磊的脸色立时拉了下来:“你们坏了我们的围猎计划,我们却救了你们,还不愿意亲自感谢我们老大吗?”
苏无摩挲起手里的冲锋枪。
谢春轻考虑了下反抗的下场,尴尬地笑着打圆场:“我们有很急的事要办,而且也怕你们老大贵人太忙。”
谢春轻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朝其他三人使个眼色,千万别答应。
可那三人不明所以,经过刚才一番惊险,这会儿累得只想趴在地上,听到有人可以接纳她们休息,再急的事也得休息完了再干。于是无视之,反劝之。
谢春轻几乎气卒。
苏无扯出一丝寡淡冰冷的笑,作出个迎客的手势。
谢春轻就不得不和另外几人一起爬上天桥。
天桥的一端停了几辆武装精备的车,其中一辆车顶上,一个女人压着一个俊秀的男人……
苏无看了眼前去通传的同伙,无奈喊道:“老大,有新人进了监狱。”
“哦?”穿黑色紧身制服的女人浑身肌肉紧绷,热汗沿着她锋利的下颌滴落。
闻言,她扭头看来,发出一声懒散的哼笑。迷离的眼神瞬间冰冷,像是盯住了猎物的一匹豹子。
陆无相的眼神与她撞上,吓得寒毛僵立。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一世的邬姉真可能比以前更难搞。
邬姉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想跑又强行停止冲动,眼神忽又移到别人身上,随又低下头,亲亲男人滚动的漂亮喉结,突然大张利齿,一口咬断她身下男人的喉管,“咕噜——咕噜——”,吸饱了血。
随后她挺直身体,抓起裸露的男人往外一丢,动作随意如同丢一只破烂的娃娃。
面无表情地从车顶跳下来,同苏无几人打了一声招呼。
等走到战战兢兢的几人面前,那张冷漠的小麦色脸庞终于绽露出一丝恶劣的笑。
“你们好,我是邬姉真,这里自由小区的主事人。”
“嗯。如果你想加入自由小区,可以咨询苏无,如果不感兴趣,也随便。不过——”她忽然停顿了下,眼神逐渐变得兴奋奇特,提醒道,“但是千万不要加入对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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