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的声音有些虚弱:“管我做什么?都快死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的也是....”
“小姐!”丫鬟去而复返,拍着门喊。
孙凝容和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对视,心中一凉:“....何事?”
丫鬟一扫这几日的沉闷,兴奋道:“有位道长就在前厅,老爷让您去见一见!”
“道长?”
孙凝容好像看见了希望,连忙开门。
刚拉开一条缝,她仓皇回头,却发现那木椅上空荡荡的,人早走了。
“小姐?怎么了?”丫鬟鼻头微耸,“小姐您屋子里是什么味儿啊?”
孙凝容松了口气,日光落在苍白的脸上,她心虚的对丫鬟笑了笑,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无事,快带我去见那位道长!”
穿过曲折游廊,荷花池的荷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前厅屏风后映出两道剪影。
“敢问姜道长来自何门何派?”孙老爷问。
“无门无派,散修。”
孙凝容正待踌躇,忽听父亲呼唤道:“凝容,你且来见过道长。”
绕过屏风,只见那姜道长身着雪白长衫,墨发以木簪挽起,通身素净得近乎寒酸,偏那脸生的好,唇红齿白,眉眼如画。
只不过目光太过冷淡,令人生怯。
柳生镇的河神,据说是个不畏强权、投水明志的公子。近几十年来,镇民在每年的三月初七抬三牲祭奠,以求风调雨顺。
可今年,堆放爆竹的地方突然自燃,点燃房屋不说,往日平静的河面忽然浊浪翻滚,将整个柳生镇淹了大半。
河神最终盘踞在孙家,留下一句娶妻的要求便消失了。
“此次简直是天降灾祸!”孙老爷拉着女儿要下跪,“若道长能护佑小女,孙某愿散尽家财.....”
二人的膝盖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托住。
姜陵道:“不必如此。”
他抬眼,恰好撞见孙凝容的悄悄打量。
“不过在此之前....孙小姐是否见过小徒?”
孙凝容耳尖腾地烧了起来,她搅动手指:“您的徒弟?”
“这.....”孙老爷狐疑地望着女儿,“道长这话何意?小女久居深闺,不曾与外男接触。”
姜陵不疾不徐一揖:“她是女子,性情顽劣,五日前负伤出走,我一路追至柳生镇。”
“而方才....小姐身上,有她的血气。”
孙凝容下意识嗅闻自己的衣袖。
“凝容!”孙老爷质问。
“女儿不知!”她慌张摇头。
孙老爷当即派人四处搜寻,找了一圈却毫无踪迹。
而此人就横卧在屋后翠竹林中,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周身弥漫着死气。
白衣道士踩着满地月色出现。
[没想到竟然躲在这儿。]
回想起和她的第一次见面,那声音含着笑意,[师弟,这次你可要好好说话,别又把人吓跑了。]
姜陵微微皱眉:“有何不对?”
[你在她躲避仇杀时突然出现,说的那几句话没有任何信服力。]
[罢了,先带她回去疗伤。]
姜陵顺手揪起她的后领。
[且慢。]声音多了几分无奈,[师弟,对待伤者,需温柔些。]
“温柔?”
[可曾读过人世话本?若你伤重,遇人悉心照料,难道不会感激信任?]那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不会。”
他换了种方式。
搂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扛起来。
有东西掉在地上,捡起一看,竟然是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布偶。
一个邪修竟然也会带这种东西?姜陵默默替她收起来。
[或许她就会呢?总归年纪还小。]
......
“咔嚓!”
瓷碗碎了一地。
姜陵捏住偷袭的纸人,微微用力,它便在尖叫声中化为灰烬:“为何不喝?”
这个恶名远播的邪修,名叫萧善玉,却才十八岁,长了一张稚嫩青涩的脸。
她强撑着身体,冷笑:“你阴魂不散地跟踪我这么久,不是要杀我吗!谁知道你的药里下没下毒!”
“不是。”
“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萧善玉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我才不信!”
下一本:《师兄成婚忘了邀请我》
【看似单纯真挚小白花实则神经质黑切黢黑师妹vs看似古板严苛木愣子实则超级纯黑切煞白师兄】
沈冬簪重生了六次,每一次都会入魔,每一次都会忘记为何入魔。
她只记得自己每次死亡前的念头都是:下辈子做个好人。
既然都这么执着要做个好人,那为何还会屡次入魔?
沈冬簪有个师兄,素衣墨发,背得一把冷剑,见妖就杀。
师兄其人,无父无母无亲朋,乃天煞孤星也。尽管长得一张芙蓉面,却古板严苛,遭致门中弟子怨怼。
沈冬簪是唯一能和他说上除了公事外三句话的人。因此两人组了十年的除妖队伍,再容不下他人。
第十一年,沈冬簪背负弑帝罪名,斩月台伏诛前,她听闻师兄大婚。
师兄?大婚?
那个死人脸居然会娶妻?
沈冬簪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两对词语组合在一起。更何况,师兄和她亲嘴的时候不是说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吗?
有人大婚会不邀请自己最重要的人吗?
冬簪生气,冬簪不开心。
第七次重生,沈冬簪闯入师兄闺房,冷锋贴喉,她神色未变:师兄,你若成婚,莫忘了请我。
青年寒目烁烁,湿发凌乱,屋内水汽蒸腾,他用力将她震出房外,拢紧衣衫送了她一个滚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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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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