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李暮时说到做到，带着何笑回了老家。
李免夫妇见到了好久没见的儿子，开心得不得了，见到他旁边的何笑，笑容就凝固，然后收起来了。
李家的气氛能称得上奇怪，完全不像家人，像是客人。
何笑也有一个不好的家庭，自然是明白的。他曾经医生聊到过他的家庭，但只是冰山一角，忽略了大学时吵过无数次的架。
李免拿出去年给儿子买的外套，发现外套太小，李暮时根本穿不下。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人是会长的……”李免尴尬地挠头，他记得李暮时的衣服尺寸还停留在十几年前。
“没关系，”李暮时淡淡地说，“买都买了，就给何笑穿好了。”
这外套李暮时穿着太小，何笑穿着正合适，也算是没有白买。
“就当做见面礼好了。”李暮时笑着用手刮了下他的鼻梁。
“谢谢叔叔。”何笑有礼貌的道谢。
“老太太，你看看，这孩子跟暮时那时候多像。”
王淳华看着跟她儿子当年身形很像的何笑，说了句，“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如今她也看过太多人情世故，放下了当初的怨恨，从卧室拿出两个红包，塞给他俩一人一个。
“拿着吧。”王淳华拍拍两人的肩膀。两人都一米八多，王淳华要把手伸高一点。
“谢谢阿姨。”
王淳华笑笑，“现在还叫阿姨啊？”
何笑下意识看向医生，李暮时轻轻点头，用口型说，叫吧。
何笑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妈？”
“哎。”王淳华声音颤抖着应了声，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
“好孩子，你们俩都好好，幸福长久……”
吃完饭，两人出门去小山上看了烟花。
老家没有高楼，黑漆漆的天上闪着烟花的光亮，代替了路灯的工作。
何笑把头搭在李暮时肩膀上：“新年快乐，医生。”
李暮时牵起他的手：“新年快乐，笑笑。”
李暮时捏住何笑的下巴，吻了过去。
烟花再次绽放，照耀到的两人吻在一起，在这黑漆漆的夜晚，融入到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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