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酒吧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轻轻拨动琴弦，唱起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她的声音清澈中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珍珠。台下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客人，大多在低头玩手机，只有角落里的一个男人，一直专注地看着她。
那是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舞台。
江沅唱完最后一句，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她抱着吉他站起身，刚要下台，却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小妹妹，唱得不错啊，陪哥哥喝一杯？"
江沅后退一步，那人却步步紧逼。她攥紧了吉他背带，正准备喊保安，突然感觉肩上一暖。
"这位先生，她该下班了。"
是那个一直坐在角落的男人。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只手虚虚地揽住江沅的肩膀，另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醉汉的手腕。
醉汉还想说什么，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神，悻悻地走了。
"谢谢。"江沅松了口气，抬头看向男人。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
"我叫程珩。"男人收回手，"你的歌声很美。"
江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叫江沅。要听完整版吗？我还可以再唱一首。"
程珩摇摇头："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深夜的街道很安静，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沅抱着吉他走在程珩身边，能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
"你经常来听我唱歌吗？"江沅问。
"嗯，从上周开始。"程珩的声音很低，"每次都是最后一首歌的时候来。"
江沅心里一动。难怪她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原来不是错觉。
"为什么是最后一首歌？"
"因为那时候人最少，"程珩顿了顿，"我可以专心听你唱歌。"
江沅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她偷偷打量程珩的侧脸，发现他的耳尖也微微泛红。
"你......"
"小心！"
程珩突然拉住江沅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一辆电动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冷风。
江沅猝不及防撞进程珩怀里，鼻尖全是雪松的香气。她能感觉到程珩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发烫。
"没事吧？"程珩低头看她，声音里带着关切。
江沅摇摇头，却没有立刻从他怀里退出来。这个怀抱太温暖了，温暖得让她舍不得离开。
程珩也没有松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江沅的手腕，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江沅，"他轻声说，"以后我每天都来接你下班，好不好？"
江沅抬头，对上程珩深邃的眼睛。那里面像是盛满了星光，让她移不开视线。
"好。"她听见自己说。
从那天起，程珩真的每天都来接她。有时候带一杯热奶茶，有时候是一束满天星。他总说江沅唱歌的时候，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江沅渐渐习惯了有程珩在身边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在酒吧门口遇到了前男友。
"江沅，我错了，我们复合吧。"前男友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我知道你还爱我。"
江沅挣扎着，却挣不开。就在这时，程珩出现了。
"放开她。"程珩的声音冷得像冰。
前男友还想说什么，程珩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江沅从未见过这样的程珩，眼神凌厉，动作干脆利落。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纠缠她，"程珩揪着前男友的衣领，"后果自负。"
前男友狼狈地跑了。程珩转身，轻轻擦去江沅脸上的泪水。
"别怕，"他说，"有我在。"
那天晚上，程珩教江沅防身术。他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腕，教她如何出拳。
"记住，"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有人欺负你，就这样。"
江沅的心跳得很快。她能感觉到程珩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程珩，"她突然转身，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我喜欢你。"
程珩愣了一下，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那天之后，程珩开始光明正大地坐在第一排听江沅唱歌。每次她唱《夜空中最亮的星》，他都会在台下对她笑。
直到有一天，江沅唱完歌，发现程珩不见了。她正要去找，突然看到舞台四周亮起了星星灯。
程珩抱着一大束满天星走上台，单膝跪地。
"江沅，"他说，"你愿意让我做你夜空中最亮的星吗？"
江沅哭了。她扑进程珩怀里，听见他说：“以后换我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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