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陆逍一走,危险才真正的出来。
平时后面跟着一群人的冉公公,今天竟然独自一人来监狱之中探望楚知意,他依旧掐着嗓子开口:“楚相,皇上让杂家请您过去用膳。”
楚知意不疑有他,起身随意拍拍杂草就跟着冉文出去了。
“公公,我是被冤枉的。”
“得让那位相信才作数。”冉文低头跟在楚知意身旁。
“有道理,诶?皇上有说叫我做甚?”
冉文笑而不语,只是领着楚知意来到一处骗殿之中,留下一句:“皇上在里面等着你。”就消失不见了。
楚知意周围观察一番,四周的杂草是刚修建过,说明此前这里并没有人居住,土地松软青石的颜色也参差不齐,更加证明这儿的荒凉。
皇上为何要将我约到这种地方?带着疑惑的心理,楚知意轻轻推开房门。
“进来。”皇帝似乎早就预料到楚知意在门外的犹豫,于是率先打破沉默。
等楚知意推门一看,桌面上果然摆着山珍海味,全是他平日爱吃的菜。
但他却站在门边不敢上前了。
高世镜瞧他这副想吃又不敢上前的模样哭笑不得,放软了语气招呼他过来:“再不吃菜就要凉了,这可是朕特意为你准备。”
美食的诱惑之下,楚知意实在无力抵挡。
“那微臣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楚知意就大口朵颐起来。
可是,很快她就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天旋地转,高世镜慈笑的面容渐渐出现了重影。
等到楚知意的身体彻底软下去倒地不起时,高世镜的脸立刻就换了副模样。
他露出贪婪的目光,闭上双眼享受的在楚知意身上嗅来嗅去,眉宇间皆是满足和得意,突然出现的獠牙上垂钓着黏糊糊的液体。
那股刺鼻的味道让楚知意险些装不下去了。
“这天下就是我的了!”
“哈哈哈哈………”
“只要等我换血成功,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正当高世镜准备下口时,有侍卫报告长宁公主正往大牢赶去。
一边是到嘴的鸭子,一边又是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高世镜陷入两难之中。
“皇上,切不可急在一时。”
“我们的军队还差最后一步。”
角落中那个黑斗篷的人出声提醒,高世镜望着熟睡的猎物,想到国师提醒之事,咬牙让人将楚知意送了回去。
*
红春楼。
“新来的,长公主叫你。”
青渊望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有过一瞬间的恍惚,然后熟练的拿起桌面上的脂粉麻木的涂抹着,尤其眉心的一抹红更加衬得他不食人间烟火。
门外传来窸窣的议论声。
“里面那个到底什么来头?惹得那位祖宗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听说是芸姐带进来的,原本就在公主府里面,好像是惹公主开高兴让他来这边思过。”
“红春楼都快变成第二个公主府了。”
房门缓缓打开:“吱。”
青渊一袭丁香紫长衫,腰间点缀青白色的玉石,一头深墨色长发随意束起,所到之处泛起阵阵栀子香。
帷幔下,长宁斜倚在床边闭目养神,身旁站在一排劲装的女子依次汇报着事情,青渊从侧边轻轻撩起帷幔后,自觉的跪在地上乖巧的帮长宁捏大腿。
“公主,查清楚了。”
长宁羽睫轻颤几下睁开双眸,茫然中尽显慵懒,视线自然停留在青渊低垂的侧脸上,玉指轻敲示意继续说下去。
“是神机营的人。”
“果然是他们。”长宁直起身微微前倾勾起青渊下巴。
青渊迟疑几秒似乎是在回忆。
“若是让本宫那皇兄知道真正的传人在本宫这儿,应该会比较精彩。”
长宁收回手指重新躺下,视线追随着青渊的眉眼神态变化。
“听说你那妹妹在大牢中遇到刺杀,生死未卜哦。”
青渊闻言脸色煞白,整个人瞬间匍匐在地,深情庄严:“求公主救救他。”
长宁不知为何,现在闭上眼睛就是工部大人被拖出朝堂的那一幕,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怒目大吼着:“我是人不是神,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救得了他!”
“你不是天才吗?你告诉本宫怎么做?”
青渊眼中的希冀一点点褪去,自责与懊悔爬满他的双眸。
一侍女进来后神色匆匆在长宁耳边低语,长宁即可翻身下床慌张的朝着门外走去。
“备马!快!”
大理寺。
原蔚被人将手脚捆绑在柱子上,整个人昏迷不醒,周围一群人在啼哭不停。
“求皇上为臣妇做主啊,楚知渊杀人灭口天理不容啊。”
“求皇上为臣妇做主啊。”
“求皇上为我这个八十岁的老婆子做主,还我儿和儿媳性命。”
大理寺起初接到案件时还以为是寻常小事儿,没成想竟然是朝廷命官谋杀案。
于是,他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上,飞马入宫禀明情况,正巧陆逍和皇上在布置边疆防布图。
大理寺门口围绕了许多民众,三位大人的官眷也到齐,现场发现这三位大人胸口都插着同样标志的飞镖,且是一镖封喉,其中户部夫人也惨遭毒手,而疑惑的点就在这里,原蔚手中拿着的就是这样的飞镖,家丁赶来时恰好昏厥过去,于是就被五花大绑来了大理寺。
长宁所在的红春楼离大理寺最近,她最先赶到。
即便平日里对原蔚多有不喜,但如今看到她被这般对待心中不忍,原蔚嘴角红肿,眼周无情,身上更是血迹斑斑,低垂的头上发丝凌乱遮盖住大部分看不清具体伤势。
“立刻给本宫松绑!”
先前的老太婆不依想要开口力争几分:“公主……”
“陈老,本宫理解你此刻悲痛的心情,但是此案疑点重重,在未水落石出前任何人都是嫌疑人,你们这般罔顾王法置皇权于何顾?”
“断案自有大理寺和皇上定夺,本宫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人群中有人开始对长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外乎说她仗势欺人嚣张跋扈,草菅人命。
“以前觉得长公主就是傲慢嚣张点,没想到如此这般不明事理!”
“就是!想之前她的长鞭之下谁能有一块好皮肤离开,如今这般维护贼人还不是因为看上那小白脸了。”
长宁藏在袖口下的拳头慢慢收拢,眼神也开始变得犀利起来,若不是她脑袋抽风答应那人绝不在跋扈作风,此刻那些嚼舌根的人怕是已经尝到她长鞭的厉害。
“历朝历代那位公主像她这般作践自己名声,听说最近看上红春楼一新来的小倌,两人正打得火热。”
长宁狠狠掐住自己大腿强逼着冷静下来,当她快要感受不到疼痛时候就是她发飙时刻,关键时分,一声“皇上驾到。”让她收回自己已经解开的长鞭。
陆逍与她交换了下视线,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楚知意。
他刚回到大牢中没多久,皇上就匆匆放他出来赶往这边。
“原蔚!”
楚知意差点就要失了体面冲上去检查原蔚的伤势,是长宁手疾眼快将他一把拉了过来。
“你冷静点!”
向来以火爆脾气出名的长公主也有劝他人冷静的时候。
“皇上皇上,求皇上为臣妇做主啊!”三位大臣的家眷一看天子到场,原先停下的啼哭声又开始断断续续响起,隐隐有扩大之势。
“肃静肃静!”
大理寺出面维护现场情况。
皇上高位端坐,一左一右分别站着陆逍和长宁,冉公公在陆逍斜后方候着,楚知意则是被长宁紧紧拉住不放,似乎是在向天下们宣示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楚知意现在一心都在原蔚身上,他以为只要自己听陆逍的话去大牢里面暂避风头,就能有短暂的安稳,可是就算委屈求全去了大牢依旧躲不开无限的追杀,如今更是连累原蔚陪他一起受苦受累。
萧一带着人细细查看三位大人和一位夫人的伤口,旁人或许不知,但是工部大人早就被皇上暗中处理,这件事儿明眼人还是知晓的。
也就是说,这次所谓朝廷命官谋杀案就是**裸的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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