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女,尤其是外向的美女姐姐一起喝咖啡不是件煎熬的事。
愉快的进行了下午茶,愉快的分开。
回到宾馆,前台一见他就走上来,递过来一张房卡:“小少爷,已经打扫好了。”
宾馆是唐氏的一个产业,这些前台也都认识唐诉。
唐诉:“温序寒入住了吗?”
“是,温先生的房间安排在了您的隔壁。”
“好,知道了。谢谢。”
唐诉今天的确是累了,他的社交不多,更多的是跟着大哥唐玉文。
其他的时候,唐诉都是在房间或者安静的地方写作绘画,做方案的。
洗了个澡,换了件和朋友相处的休闲服,就去隔壁敲响了温序寒的门。
见到小少爷的第一眼自然是惊艳的。
主色是白色的休闲服,衬得本来清冷的脸有几分慵懒。
夜晚的唐诉脱离了白天的紧绷,更放松了。
“走吧。”
唐诉看了他一眼。
其实唐诉真的看起来没有危险。
温序寒跟在小少爷的身边,闻到的又是那种悠远且似乎无欲无求的檀香。
有钱人选择香水的品味各不相同。
但看小少爷的脸与性格,和这个味道,其实并不相配。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少爷会钟爱这个味道了。
照他觉得,也许宁亦商那种装模作样的反而会更合适一点。
唐诉走在前面,对温序寒说:“陈列约在了附近的一个酒吧,不用觉得不自在。我在的话,是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的。”
温序寒本来在想,哪里是在担心有人动了我,是你。
陈列要做什么的是你吧。
但唐诉就突然停下来,瞅着正前方来了一句:“我只是…我的意思是,你也只能被我欺负和报复!”
啧。
温序寒见他再一次向前走了。
有钱人的小聚,而且是对唐诉目的不纯的人约在酒吧,有点出乎温序寒意料。
不过想来想去,他觉得,陈列不会犯当年的错误。
最起码,唐玉文的存在就不会令他故技重施。
陈列带着唐诉进了酒吧,酒吧内的气氛还算不错。
没有那么不堪。
圈子里的二代大多都有自己的销金窟。
就像是不喜欢社交的唐诉,其实对于这种地方也不是那么的陌生。
在京都的生活,实在是繁华。
陈列看见他说:“这是圈子里的人开的,你大概也知道。”
唐诉扫了一眼,风格其实真的很熟悉,他猜测:“是方晓辰?”
“嗯。”
说到方晓辰,陈列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了。
唐诉的身边都有什么样的人,难不成他还不知道?
个顶个的伪装成无害的模样。
不过,究竟唐诉无害与否,陈列也说不清。
温序寒也在清吧中兼职过,也不算陌生。
他注意着唐诉,就见这位小少爷没有半分拘谨。
想想也是,都是灯红酒绿出来的豪门,又怎么会对此产生什么陌生呢。
酒吧内的男男女女,看起来衣着不菲,温序寒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来他们衣服的牌子。
大概是只接待有钱人的。
“方晓辰的脑子,也就办这些还不错了。”陈列招呼一声,开了一瓶红酒给唐诉倒上。
温序寒不动声色的紧紧盯着,陈列到底没有胆子大到在这里动手脚。
“尝尝?是从F国酒庄运过来的。”
“我不会品的。”唐诉说,“喝不了多少。”
“没关系。”陈列不在意,甚至还抽出注意在温序寒身上,“你也尝尝,估计宁亦商是不会让你品的。那个斯文败类,装得可笑。”
不需要温序寒的反应,陈列自然的坐在唐诉的一边。
此时竟然显得有几分沧桑。
陈列:“有时候真不想回来。”
唐诉尝了一小口,觉得自己不会喝醉,才继续喝了正常的一口:“那你还回来,你可以留在国外的团队的啊。”
“人总有割舍不掉的东西,”陈列笑道,“家里又不是没有家业,我也不是打算一直就拍怕东西的。”
“你是家里面的独子,自然压力大些。”唐诉可以理解他,如果没有唐玉文,唐诉的生活也会充斥着家族的压力。
“你看我们这样的世家,好了说经济自由,不好了就是金钱的奴隶。但总归比普通人选择权更多。”陈列似乎真的变了。
唐诉在他身上看不到了以前见他时的那种深深的不适。
想想也是,他们都是小孩子了。
陈列也不是非要和唐诉说更深的话的。
他的眼睛在这里扫了一下:“普通人,更是金钱的奴隶。”
顺着陈列的目光,唐诉见到男男女女有点不一样。
陈列说:“糖糖,你要做传媒娱乐这一行,就得看清某些不堪的东西。这些漂亮的美人,前仆后继…”
温序寒的眉心紧锁,也是被陈列这句话才提醒了,周围的男男女女里,好几个他都眼熟。
是曾经选择公司时,见过的新人。
而在他们身边的人,或是你他们年纪大的异性,或是动手动脚的同性。
如果是情侣…
“原来是给他们提供场所啊。”唐诉的神色冷淡,嫣红的眉眼在酒吧灯光下如同珠光流苏,美得不似真人。
温序寒心中恶心得要命,却见唐诉时,就像自己咽下了一捧细雪。
凉凉的,又清新。
只是再怎么清醒,都让他认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唐诉的神色没有半分惊讶。
他不为不堪而憎恶,也不因苟且而愤怒。
恶毒的蝴蝶似乎真的应该是这样的。
而唐诉的眼睛看向他,忽而一笑:“各取所需,两厢情愿,我又能做什么?”
温序寒的心一沉。
一直以来唐诉在他的面前都是娇弱,且不谙世事的。
只在这一刻。
原来,生杀予夺,冷血无情的豪门少爷真的是这样。
温序寒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怎么会担心陈列对唐诉做些什么呢?
唐诉分明,就冷血到活该被践踏。
宁亦商说这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废物花瓶,可宁亦商也看走了眼,这就是分明的有毒蝴蝶。
陈列也没想过唐诉会是这种反应,但在短暂的呆愣后,他甚至觉得满足了。
对呗。
各取所欲而已,做什么非得装点成什么恶俗的剧本。
如果不甘不愿,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可这里,每个人都言笑晏晏。
求助吧,你们若是心中有怨尤不甘,就求助吧。
“我去趟洗手间。”温序寒起身,他的身材高大,站起来的后带着莫名的压力,更别说此刻气息透着一股冷意。
陈列见他走远不见,耸了耸肩:“所以才说这就是法则,少部分确实存在污秽的强迫,大部分就是这样了。”
“大部分如此,并不代表就是正确的。但既然存在,就说明有一部分人需要这么活着。”
唐诉的酒杯下去了一半。
他垂下头:“我也只能做到,我不如此,我愿意给他们求救一个机会。”
“真难得。”陈列感叹,“糖糖,其实你和唐哥才像是真正的书香门第。”
没错,唐诉与唐玉文这对兄弟,自小生在实业发家的金钱豪门,却莫名坚守一些底线与风度。
他们就像是那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人。
好也不好。
“说起来,宁亦商怎么找了个小明星?”陈列冷笑,“就他们家,能允许?”
“宁姐还不知道。”唐诉和他碰了个杯。
“哦,原来是没敢告诉家里。”陈列就知道。
高中时候的宁亦商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跟在唐诉的身边,眼睛中满是克制。
那时候,陈列就知道,这是个闷骚的。
不仅闷骚,还懦弱无比。
“糖糖…”陈列觉得自己有点醉了,不是高中毕业时一心想要得到的心情。
他现在甚至感到一丝珍惜。
唐诉并不比唐玉文差,唯一的败笔,大概就是追着宁亦商跑了这么多年。
突然升起很羡慕的心情。
“唐诉,你累吗?为什么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呢?”
唐诉目光落在陈列的脸上:“你醉了。”
*
温序寒回来的时候,桌上的场景就变得不一样了。
陈列摇摇晃晃,似乎是把自己灌醉了。
而唐诉则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
唐诉见到他,挥了挥手。
目光温柔又清浅。
唐诉:“你回来了?不用去看温阿姨了吗?”
温序寒原本调整好的心情瞬间又变得无比气恼。
这只有毒的蝴蝶,终于开始了他的恶毒。
前些天的相安无事,只是对方的麻痹手段。
他居然,用母亲威胁他。
温序寒冷笑:“她睡着了。”
“哦,这样啊。”唐诉正将目光投在不远处,因为听到似乎有人在喊他,所以没有注意到温序寒的态度。
“你要记得经常去看她,这个病需要经常注意患者的情绪的,如若不然,很可能是疯掉的。”唐诉想到了an医生叔叔的叮嘱,也就多了一句嘴。
扫了一圈,也没看见认识的人,或者是看向自己的人。
而且这声音带着愤恨。
唐诉一般不惹事,他觉得自己就是听错了。
所以,唐诉又错过了温序寒更难看的表情。
脸色苍白,目光带着杀意,似乎要将唐诉剥筋拆骨。
陈列醉眼朦胧,却正好看得清楚。
他想,宁亦商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
这不活脱脱的找了一个翻版的自己?
“糖糖…”陈列呢喃,“你看男人的眼光一直都是这么差劲。”
唐诉听到了,看向陈列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宁亦商不给他回应,但…最起码,宁亦商也算是个优秀的男人吧。
凭什么说他一直这么差劲。
可没等他说出口,就有只手捏住了他的后颈。
手掌宽大,带着热意。
这让唐诉忍不住瑟缩了下,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只手的力气慢慢变大。
唐诉反手一推,没能挣脱开,但目光却能落在身后这个人的身上。
宁…宁亦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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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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