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周末那天,所有学员被允许休息一天,可以去市里转一转,补给一些日常用品。
顾时卿已经提前一天到了,特意安排了一家偏僻的温泉酒店,打算跟余白在里面待上一整天。
集训营有大巴车,能将学员送到市中心。柳依依和宋宁约好一起去逛街,蒋星也说自己要买东西,和余白分开了。余白按照导航,去了那家温泉酒店。
酒店在山上,是和式的,老远就能看到那片山头像着火了似的,冒着阵阵白烟。
余白在酒店门口下了车,一边给顾时卿发微信,一边往里走。迎面走过来几个人,正在说笑,其中一个女人不小心撞了余白一下,忙停下来给他道歉。
余白正低头看手机,头也没抬,说了一句“没关系”就走了。
那群人里,有一个女人也停住了脚,望着余白的背影,眸光渐渐变得阴翳。
余白在前台拿了房卡,刷开了房间的门,谁知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美男光裸的背影。他愣在门口半天,咽了一大口口水。
“怎么不进来?”顾时卿泡在浴池里,背对着大门口,半天没听到关门声,缓缓转过头。
那张足以艳压顶流爱豆的脸,在白色的水汽里若隐若现,更添了三分诱惑。
余白反手关上了门,慢慢往里走。心里想,这酒店怎么这么开放,在房间里设私汤也就算了,位置还正对着门口,这一不小心就要走光的。
进来以后,他才发现,这间其实不是酒店客房,而是一个独立的温泉池,房间里并没有床,只有池边放着两张躺椅。
顾时卿很大方的转过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趴在温泉池边看着余白:“下来一起泡。”
余白本来是想泡的,被顾时卿这么邀请,突然有些扭捏,脸也红了。
“要我帮忙吗?”顾时卿竟然慢慢从水池里走了出来。
余白慌忙捂住眼睛,背过身,怕看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
顾时卿笑着走到他面前,一把拉下他的手,说道:“我哪里你没见过?”
余白缓缓睁开眼睛,对上顾时卿戏谑的目光,他的脸唰的就红了,视线从他的脸上向下移,经过他性感的喉结,凹陷的锁骨,深红的茱萸,诱人的腹肌,最后……
呃……为什么腰上会有一块白毛巾?
余白下意识伸手,要去扯顾时卿腰间围着的毛巾,然后手就被顾时卿抓住了。
“宝贝儿,你可先想清楚后果哦。”顾时卿语带暧昧地说。
余白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室内开着空调,他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余白缓缓收回了手:“呃……那个,算了。”
顾时卿勾起一个邪肆的笑,一把将余白扯进了怀里。
顾时卿的身上带着水,一下子就把余白身上的衬衫打湿了,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无缝的贴在余白身上。
“宝贝儿,撩完就跑,可没那么容易。”顾时卿的手顺着余白的脸颊下滑,挑起了他的下巴。
熟悉的气息笼罩住了余白,他有些摇摇欲坠,想攀住什么东西,双手在顾时卿的腰间胡乱抓着,一不小心就把他腰间的毛巾扯掉了。
顾时卿似乎轻笑了一声,加深了那个吻,等余白被他抱着进入水中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了。
还不等余白站稳,他的脚底就是一滑,比体温略高一点的温泉水瞬间没过了余白,昔日落水时的阴影再次笼罩了他,他吓得尖叫了一声,拼了命扑腾。
“宝贝儿,没事,没事,我在。”顾时卿将他捞进怀里,扶着他站好。
余白已经全身湿透了,像只可怜的落汤鸡。他紧紧抓着顾时卿的手臂不肯撒手。
“宝贝儿,放松,你看看,水不深,才到你的腰。”顾时卿想起余白是怕水的,心里自责,他不应该订温泉酒店的。
余白缓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没事。”
顾时卿扶着他坐了下来,温泉水一下子就没到了余白的肩膀,余白有些紧张,始终抓着顾时卿的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也没发现。
顾时卿顺着他的后背,等他稍微放松了一点,才问:“你好像很怕水?”
余白嗯了一声:“以前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差点淹死。”
顾时卿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怕水,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余白摇了摇头,把头靠在顾时卿的肩上。有些事,总会忘记的,就像有些人,总要放下的。
两人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做了,都说小别胜新婚,**烧起来,格外的激烈,两人整整一天都没有出过房间。
余白本该周日晚上就回训练基地的,听说顾时卿订了周一一早的返程机票,余白特意请了个假,一直赖到了周一早上,才和顾时卿一起离开酒店。
直播翻车的事件似乎只是无聊的集训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所有学员遗忘了,只是余白和袁野一起出现时,偶尔会被其他学员拿来调侃。
转眼三周过去了,顾时卿每周都会飞过来陪余白。余白也会在休假那天消失一整天,等周一早上才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是春风满面的,让人不禁有些多想。
袁野知道他是去见顾时卿了,故意调侃他:“小白,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每周都出去见女朋友了,你看你一副吸足了精气的狐狸精样,是不是出去采阴补阳了?”
余白下意识摸了摸脸,觉得脸有些发烫。“胡说什么,我哪里来的女朋友?”
什么采阴补阳,被人采阳补阳了还差不多。
袁野捂了一下嘴,偷偷窃笑。成飞坐在袁野另一边,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女朋友,就凑过来问:“谁有女朋友了?”
袁野推了他一把,“怎么哪儿都有你?”
成飞撇撇嘴,有些无辜地看着袁野,“我就是随口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都是好兄弟,说说怎么了?”
余白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目光落在身边的空位上。那个位子是给蒋星留的,昨天休假,他也请假没回来,今天快上课了都没看到他。
“阿涛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身后有人小声地议论。
余白回头看了一眼,庞涛竟然也没来。他是这批学员里的三好学生,虽然不是科班出身的,却比蒋星这个学院派还要专业。从来不迟到,请假,空余时间还给自己加课,堪称模范,没想到他也有旷课的一天。
一直到第一节课下课,也没见到蒋星回来。余白正偷偷给他发微信,柳依依就凑过来了,“今天怎么没看到蒋星?”
蒋星那边回的很快。
【启明星】昨晚喝多了,早上有点宿醉,在宿舍里睡觉。
余白将微信回复展示给柳依依看。
柳依依切了一声,撇了撇嘴:“亏我还担心他出什么事了。”
余白笑了笑,将手机收起来,然后就感觉身后的座位有人坐下了,他一回头,是庞涛了。
庞涛还是穿着一件白衬衫,加了一件驼色的夹克,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只是他的唇角似乎有些红肿,好像磕破了。
他向室友借了第一节课的笔记,室友看到他唇角破了,暧昧地问:“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激烈啊!”
庞涛低头翻着笔记,漫不经心地说:“酒喝多了,不小心撞的。”
室友明显不相信,但也没追问,转头又与别人说话去了。
余白坐在前排都听到了,心里有了微妙的猜测,不会是他想的那么巧吧。
中午吃过饭,余白一推开宿舍门,就闻到了一股泡面味,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酒香。
“你昨天是喝了多少?到现在酒味还这么冲。”余白觉得房间里气味浑浊,就把窗打开了。
蒋星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了下巴,开口的嗓音还有点沙哑:“有药吗?我头疼。”
余白以为他是宿醉的后遗症,就打开行李箱翻了翻。出发前,顾时卿在他的行李里塞了一大包药,应该有止疼药。
余白将药盒子扔到蒋星身上,蒋星伸手捞了捞,拆开一颗,然后一只白皙的手拿着一个水杯,横过他的眼前。
蒋星扯出一个感恩的微笑,接过水,吞了药。
余白接过他递回来的水杯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他的动作一顿,错开了那个水杯,握住了蒋星的手。“你在发烧。”
蒋星不适地挣了一下手,手腕从余白的手中挣脱,但杯子里的水也洒了出来。蒋星没管,将水杯塞进余白手里,扯过被子,利索地钻了进去。“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余白想想有些不放心,又翻出一个耳温枪,对着蒋星露出来的耳朵来了一枪。
37.9℃,是低烧。
“下午的课,我帮你请假吧!”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谢谢。”
余白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他。他翻出一个本子,拿起袁野的吉他拨弄了起来。那是一段很舒缓的旋律,但表演者似乎不太纯熟,弹一段就要停下来想一想。
成飞和袁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余白坐在凳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吉他,眼神温柔,垂着头弹奏着,白皙的脖颈弯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余哥,这首歌好好听啊。”成飞露出一个崇拜的笑容,满眼冒星星似的。
余白笑了笑,想将吉他收起来。袁野拦住他:“再弹一会儿啊,这首是新歌吗?挺好听的。”
余白扫了一眼蒋星,说道:“算了,我怕影响星哥休息。”
“星哥在啊?星哥怎么了?不舒服吗?”成飞像是才发现宿舍里还有一个人,看到蒋星背对着他们睡着,就想过去看看。
“星哥有点发烧,已经吃过药了,下午的课得帮他请假了。”余白拉住成飞,不让他过去。
成飞哦了一声,又问余白:“余哥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我听你最近经常弹。”
“我随便弹着玩的。”余白没有细说。
其实这首曲子是他三年前写的,只是当时没写完,如今他又有了写曲子的灵感,想把这首曲子送给顾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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