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安的坏心情在回府之后更坏了。
无他,因为那个天杀的顾少室。
把楚府后院烧了!
他就说怎么冥冥之中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至于你要问他为什么知道是顾少室?
废话,这天气又不热,木材放那也不会自燃,那除了他顾少室谁还有闲心特意来烧楚府后院?
起火点位于后院的一处杂物房,波及不大,等楚月安走到时,府中的主事已经开始吩咐人主持残局,见他过来,上前行礼:
“小姐。”
楚月安:“可查到是谁纵的火?”
主事面露难色:“这...事发突然,这后院平日里也少人来,暂时还不知是何人所为。”
楚月安:“吩咐人收拾干净,守好院门,即刻起府中人不得允许不可私自外出,可明白了?”
“是。”
又叮嘱了几句,楚月安这才往自己的东苑走去,还没到,便见春鹊远远候在门前,想来是收到消息在这等他。
“小姐。”
楚月安点头:“阿止怎么样?”
春鹊:“我让她待在屋子里了。”
两人进了院门,属于楚月安的主屋紧闭,门前空无一人,左边属于白子穆的侧室门前倒是战了两个面生的婢女。
“见过小姐。”两人齐声道。
楚月安:“阿止没有被波及吧?”
“回小姐的话,白公子只是有些受惊,方才起来喝了些白粥,如今又睡下了。”
楚月安:“我看看。”
两人让道。
进门,拐过屏风,便见“白子穆”已靠坐于床背上,头发束着,身上穿着件浅褐色长衣,看上去病气盈盈。
春鹊走在后头关上房门,见两人仍守在门前,轻斥一句:
“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小姐和白公子独处,你们随我出院等候。”
“是。”
屋内。
等外面声响渐息,楚月安才长叹一气:
“真是好大的阵仗。”
季玉心也放松下来,笑了笑:
“还是公子未卜先知。”
楚月安抬眼,这才细细端详了一番她的面容,不禁赞道:
“这么看来你的手艺和春鹊也不遑多让,这装扮得我都没认出来。”
季玉心抿唇一笑:“还是旧习惯,娘亲教得好,春鹊姐也帮了玉心许多。”
楚月安:“这下我便放心了。”
他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室内门窗皆关着,桌底烘着暖炭,倒是不冷。
季玉心忽道:“怎么不见林侍卫跟着公子一起回来?”
楚月安:“吕府出了点事,我把他留在那了。”
季玉心神色未变,咬了咬唇:
“那春鹊姐呢?”
“她在外头看着人呢。”
楚月安稍顿,指尖敲敲桌面,侧目看她:
“你怎么总问别人?不问问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季玉心垂眸:
“谨遵公子安排。”
楚月安笑了笑,觉得怪有意思,放下茶杯,坐到床边:
“玉心。”
季玉心垂首听着。
“你信我吗?”
季玉心:“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
楚月安:“那么何必多问?”
季玉心:“是,玉心多言。”
楚月安轻轻拍拍她露在被外的手:
“你要是也学他们俩操心,我可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季玉心头低得更下去了些:
“承蒙公子厚爱。”
“别这么拘谨嘛,”楚月安戳戳被角,见季玉心神色如故,总算敛了点笑容:
“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但林彻他们不是真的不待见你,只是我们都还要磨合。”
他握住季玉心的手:
“你信我,我也信你。”
“玉心,你不妨先把这里当成你的家,等事成之后,我送你回故乡。”
季玉心总算动了动唇:
“公子,哪里还有什么故乡?”
楚月安哑了声。
她出生在南邛国,而大衍与南邛却早已交恶。
五年前,南邛来犯,楚逸骁奉命出征,大破敌军,而今被封为昭武少将军,镇守与南邛相接的阆州。
楚月安喏喏:“…是我糊涂了。”
季玉心摇了摇头,勉强一笑:
“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你先休息吧。”楚月安起身,“我去看看林彻回来了没……”
“公子。”
楚月安走到门口。
“谢谢你。”
他的手停在门扉处,顿了顿,推开。
“嗯。”
林彻回府时,两兄弟正在书房里秉烛长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楚月安侧头看他,吩咐外面:
“快叫小厨房做点菜来。”
林彻一言不发,沉着脸,几步走上前,霍然跪下:
“属下无能,请小姐责罚。”
兄弟俩对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时辰之前。
林彻出了府门后,挑了个无人把守的围墙翻了回去,将身形掩盖在一处不起眼的树丛枝叶后,侧目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前院中几人位置稍稍变了些,吕贺两人向内,顾少室在二人中间,身旁站着他的贴身小厮松竹。
吕侍郎:“…让丞相见笑了。”
顾少室勾唇笑笑:“侍郎多礼,既然楚小姐已走,三殿下便由本相带回宫中,不劳侍郎相送了。”
吕侍郎:“......这...”
顾少室:“怎么?侍郎还有什么话想说?”
吕侍郎:......他能说什么?说他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傍上皇室宗亲的机会,转眼就没了吗?
吕侍郎:“......并无,丞相请。”
陆景贺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冷哼一声:
“不劳丞相,本殿自己会走。”
顾少室挑了挑眉头,惊讶道:“嗯?原来殿下会走路啊,那怎么还能把人撞到水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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