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知怎么了,玩骰子不在状态,输了挺多,还不到零点就已是半醉。半醉的南也儿极为媚娇,脑子是清醒的,只是那双眼透着迷蒙,诱人入深渊。
米米拿准了这时候,“南,跟我去吧台那边。”
南也儿知道她惦记着那位酒保帅哥,起身随她去。
穿过乌泱泱的人群,拐一个角,米米朝吧台指,“戴了耳钉的那个,寸头。”
南也儿走过去,手搭在吧台上撑着,身子微曲往前靠,“什么酒你调得最好?”
“教父。”
哟,这人是个冷性子,长得确实不错,白衬衫,衣袖卷到肘弯,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看到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上面还有一串纹身。很有性张力,只不过,远比不上那位。那位穿衬衣,才是真正的性张力拉满,超带劲。
南也儿说:“来一杯。”
那酒保一声不吭地把调好的酒递给她,南也儿盯着他的手臂,再看向他,红唇微启:“I'm gonna make him an offer he can't refuse.(我将给他开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这是电影《教父》里的台词,而他手臂上的纹身是:I'm gonna make her an offer she can't refuse.
这人总算是有点反应,回看她,他顿了一下,显然才注意到面前这人是如此尤物。
南也儿勾唇一笑,“给个微信。”
“你要?还是帮别人。”
南也儿喝了一大口酒,慢慢悠悠地回:“是我才给?”
他沉默几许,将微信个人二维码调出来,把手机推向南也儿。帮别人要的他也给了,因为来的人是南也儿,她就是无法拒绝的条件。
拍下二维码,喝完最后一口酒,南也儿潇洒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二楼有个玻璃窗,正好能将吧台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
米米在拐角处等她。
“怎么样?”
“嗯。”
“嘻嘻,南南,我就知道你最棒!”
……
莫兢钇站了快一个小时,脸色越来越黑。
“让她上来找我。”
时长不超过5秒的电话,那头立刻会意“她”是谁。
零点过半,酒吧喧嚣至极之时。南也儿目前仍旧保持着半醉,来人站在她身前,“南小姐,莫先生让您去找他。”
大家都朝这个胸牌上刻着“经理”的人看去,有的人没听清他说的话,在互相递着眼神。
突然想到什么,打开手机,43分钟前,莫兢钇给她发了信息:【来二楼,直走右拐】
一算时间便知,差不多就是从吧台回来那会儿发的。不好的预感。
南也儿朝众人说:“他找我,你们继续。”
之后,起身,扬了下头,示意经理带路。
大家猜到:哦,“他”指的是南也儿的绯闻对象。
上了二楼,经理恭敬地说完“南小姐,前面拐角”,便离去。
刚右拐,有两人从旁边包厢出来,又是那两人——魏凡和齐澈。不是那会儿在楼下的遥遥一望,现在是正面遇上。
“南,又看到你了。”齐辙大步跨到她面前,满脸笑嘻嘻。
随后,魏凡也和她打招呼,叫了声“南。”
“嗯,走了,”南也儿回的敷衍,她看到了前头的莫兢钇,径直往前走。
齐辙还想说什么,眼神跟着南也儿去,自然也看到了莫兢钇,他顿时皱眉,满脸疑惑地转头看魏凡。
“魏凡,你在搞什么!?”
魏凡不语,齐辙瞬间明白过来,低声骂“你他妈真没种!”然后气冲冲离开。
魏凡看着消失在视野的南也儿和莫兢钇,脸上全是感伤。
在楼下看到南也儿之后,他把齐辙带到二楼。他故意选择坐在白樾词旁边,然后找机会不经意对白樾词说了句齐辙和南也儿以前关系很好。
白樾词那么精又那么八卦,肯定能知道“以前”两字会代表些什么,又肯定能从老实的齐辙嘴里套出些话,最后也一定会传到莫兢钇耳朵里。
南也儿周围那些追求者他不以为然,可这次是莫兢钇,自己哪哪也比不上的莫兢钇。
魏凡很惶恐,他想知道,莫兢钇知道齐辙是南也儿的前男友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很幼稚,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仍以为,只要南也儿单身,他就有机会。
南也儿被莫兢钇领着往前走,不知道到底去哪,她只管跟着,她能感觉到他的气压很低。
“他是谁?”
自然知道他问的不是魏凡,所以她回:“齐辙,前男友。”
她倒是坦荡直接。
莫兢钇停住脚步,冷哼一声,转身看她,“喜欢寸头?”
齐辙是寸头,体校的,个子很高,比莫兢钇还高些。
南也儿被他这样的态度整得很窝火,表情冷下来,与他对视,但不打算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两人气场都降到冰点。
“不回我消息?”
“没看到。”
莫兢钇舌头轻顶了一下脸腮,头微侧,嗤了一声,“忙着撩汉,嗯?”
最后那声“嗯”,闷声而出,讽刺意味十足。
然后,南也儿被他死抓住手腕,几乎是扯着她往前两步去。来到玻璃窗边,莫兢钇拽着她的那只手又是一个用劲,示意她往外看。
“这个也是寸头,怎么?忘不了前男友,还是说,你就爱这款?”
“莫兢钇……”南也儿想扯出被他拽得生疼的手,没成功。
他接着又说:“那边一圈男的围着你喝酒,不过瘾还来找个新鲜的?新鲜的勾搭上了,前男友也不落下。南也儿,你他妈真玩得开!”
这话彻底刺激到南也儿,她眼睛发红,也不再着急挣出手,甚至就着那只手贴近莫兢钇,仰头发狠般地盯着他,语气沉郁又透着刺骨地冷,“莫兢钇,你他妈是我谁啊?你管得着吗?”
空气顿时安静,几秒之后,莫兢钇像是突然惊觉般,兀自松开手,面无表情。
南也儿的手终于得以解放,抬起一看,红得发肿,莫兢钇自然也看到,不由得眉头皱起。
不打算再跟他吵,南也儿转身就要走,结果又被抓住手臂。
听见他说:“南也儿,咱俩没完。”
她冷笑一声,回:“我玩得开,但是现在不乐意跟你玩儿,咱俩,玩儿完。”
这次南也儿很轻松就挣出手,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莫兢钇看着她的背影,拳头握紧,火气冲天。
三小时前,经理来请示他,“莫先生,那位南小姐来了,需要特别留意吗?”
莫兢钇是知道南也儿今天的行程的,他告诉经理,除了特殊情况外,不用告知他,只是末了他又问了句“她那都什么些人?”
经理回:“四五个女生,其余十来个男生。”
所以他知道,和她一起喝酒的男生很多。
两小时前,白樾词指着包房里一个男生,说:“那是小也姐的前男友,叫齐辙,体校的,他说现在和小也姐是朋友,还说他看好魏凡。”
莫兢钇甚至都没注意到包房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叫齐辙的,他眼神打量过去,寸头,看着挺壮实的一个男生,憨笑着,傻兮兮的样子,没男人气质。对于这样的一个所谓的前男友,他极为不屑,甚至觉得南也儿以前眼光挺差的。
只是有一点他不满意,前男友现在还是朋友?
一小时前,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好巧不巧,看到楼下吧台前,女人穿着短裙站着,懒懒地靠在吧台边,长腿显眼,媚态十足。不是南也儿是谁?他看见她笑盈盈在和那个寸头酒保搭话。又是他妈的寸头。她撩起侧边的头发时,露出左耳耳骨戴的耳钉,呵,那酒保右耳耳骨也戴了耳钉,真他妈刺眼。最后男的把手机递向她,不用猜都知道这是什么戏码——要男人联系方式,真他妈好样的。
给她消息一直没回应,他就一直等,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脑子里面禁不住想:她身边现在是不是有一个又一个男的围着喝酒?她都和那个酒保说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她的那个二货前男友,以及嘴里一口一个喜欢她的魏凡。
气炸了。
……
毫不夸张,南也儿是带着杀气回到一楼卡座的。走路那阵仗,像是要去和人干一架。
她这样,没人敢和她开玩笑,孟姝妮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南也儿嘴对酒瓶闷了一大口,没好气的回:“和姓莫的吵了一架。”
手机振动,齐辙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南,对不起!魏凡那小子耍我,我真不知道那位莫先生就是你那什么…】
【我和魏凡才认识两周】
【他今天说带我去包房玩我也没多想】
【我没说你坏话,真的!你信我,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和那位没闹矛盾吧…】
魏凡也发来信息:【南,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和他不合适】
南也儿火气冲天,没回齐辙,魏凡被她删除好友并拉黑,最后直接把手机关机。
从BLUE离开的时候,状况很惨烈。南也儿把气撒到秦坤他们身上,全部男生几乎被她灌得烂醉。当然,她连自己也没放过。
孟姝妮难得是清醒着走出酒吧的,知道南也儿会喝很多,劝是劝不住的,只能由着她喝,最后带她回家。
算来,她好久没喝醉成现在这样了,不省人事,吐到干呕,喉道拉扯得难受,眼角渗出生理性眼泪。
……
南也儿醒来时,天都快黑了。宿醉的结果可想而知,头疼到爆炸,整个人像一条被海浪打到沙滩上、快被晒干的鱼,身体发虚到站不稳,只能坐在床边缓着劲儿。
孟姝妮听到动静,来到门口,“哟,醒啦。”
南也儿虚着眼看她一眼,抚着额头站起来,去卫生间。心里头还烦着呢,不过是和人吵了一架,竟然还为了这男人把自己喝成这样,想想都他妈觉得自己挺傻逼。
洗漱完,又喝了些粥,才觉得缓过魂来。
孟姝妮觉得是时候可以八卦了,“说说?”
南也儿闭着眼,手指轻揉着额头,缓缓地说:“我去帮米米要那个酒保的微信,被他看到了。魏凡耍小把戏,把齐辙带到他眼前去了。俩寸头,给他刺激到了。”
她说得认真又精简,孟姝妮禁不住笑,“他这是吃醋了呗。”
“吃醋?吃炸药还差不多。妈的,看我手腕被他捏成什么样了。”
南也儿手腕的一圈红印现在变得乌青,越看越气。
孟姝妮:“我还以为你这是在哪被门夹了呢。”
“我看是他脑袋被门夹了!”
“你跟齐辙那都不算恋爱!你好好和他解释解释不就好了!”
南也儿猛睁开眼,火气直冒,“我解释个毛啊,我他妈还不能有个前男友?!”
“南南,我看出来你对他是有感觉的,就这样算了,你甘心?”
南也儿顿了半刻,唇轻启,回:“没什么不甘心的。”
孟姝妮看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口是心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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