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莫兢钇,生日快乐。”

南也儿猜到拍摄的事莫兢钇肯定插手了,不然哪容易就能在烟澜拍,他也不说他生日就和拍摄是一天,就打算着自个儿来找她,谁想中途两人吵了一架。又巴巴地等着她,说要哄她。

她现在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她,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误会多了去了。他的诚意她清楚,和他解释,是她诚意。

不想模模糊糊的就继续,翻旧账这种事在她这不会发生,也同样希望莫兢钇不做这种蠢事。

南也儿想着莫兢钇那些朋友肯定都在等他,让他先去,自己换好衣服去找他,莫兢钇不肯,在房门外等着。

脱了旗袍,换上修身的针织衫和牛仔长裤,外头还是刚刚那件大衣。顺手拿出眉笔将眉毛改了改,稍微化粗了些,她动作很快,十来分钟就完事儿了。

莫兢钇靠在房门对面的墙上,双手环着,浑身散着骨头的姿态。听见开门声,抬眸看去,目光将人从上扫到下,再回到她脸上。

南也儿配合着他,由他看,说真的,要是其他人,真就像个地痞流氓。

“好看。”

上上下下地看她跟扫雷一样仔细,结果就蹦出两字,南也儿白眼他。

她这样实在可爱,莫兢钇禁不住笑,站直了,说:“头发昨天染的?”

早就发现她的发色变深了,栗棕色变成了深棕色。

“你怎么知道?”南也儿诧异,因为拍摄的品牌方说深发色比较好,一开始就说好让她换发色。

“我们前天凌晨吵的架,你要是当天就有心情去染头发,就真够让人伤心的。”

南也儿嘴唇抿成一条线,真服了,有种输给他的感觉,就,挺让人不爽的。

进了逸云阁,装潢古香古色,但内饰处处现代化,上了楼,更是别有洞天,各种娱乐场地应有尽有,棋牌室、影室、台球厅……

莫兢钇带着南也儿去了棋牌室,还没进屋就听见白樾词和孟姝妮的声音。

白樾词:“说了让你打这张!”

孟姝妮:“你少管!”

白樾词:“你他妈输的是我的钱!”

话刚落下,莫兢钇和南也儿进入大家视线。

“钇哥来了啊,还以为你要准备饿死大家呢!”

“得了,该让人上菜了。”

“这把完事儿下桌了。”

……

声音四起,莫兢钇再不能把人带来,晚餐变宵夜了。

寿星没来,大家都只好等着,白樾词四人来打麻将,孟姝妮是后上桌的,她不太会,白樾词在旁边指导,输赢算白樾词的,这他当然不是自愿的,被威胁的,孟姝妮说的是:“不给我打,我就回去找南南,煽风点火,你懂的。”

对此牺牲,白樾词是一定会向莫兢钇讨回来的,添油加醋,连本带利,可不能白白当了他的后备力量。

“闭嘴吧,没见得饿死你们。”莫予诗对着牌桌上的人呵声,站起身,换了态度,笑盈盈地朝人打招呼:“你好,我是莫予诗。”

南也儿回了句“你好”,听见莫兢钇说:“我妹妹,你和她一起聊会天,我去安排晚餐。”

南也儿眼睛盯着莫予诗,没给莫兢钇一个眼神,只是点了点头。

莫兢钇无奈,咧了咧嘴,出了棋牌室。

“南也儿。”南也儿和莫予诗说自己的名字。

“知道,”莫予诗拉着她坐下,“你叫我予诗就好,我叫你也儿?”

南也儿顿了顿,浅笑着回:“南南,或者单叫一个南也行,我朋友都是这么叫的。”

“那就南南吧!”

南也儿“嗯”了声,看着莫予诗,“我喜欢你的眼睛,美。”

莫予诗有些顿住,感觉自己被她撩了,哪有来不来就这样说话的,主要是南也儿那妖孽样儿,受不住,真受不住。

莫予诗扑闪了几下眼,强迫自己回过神,好歹自己是在名媛圈里的各种真假奉承中身经百战,阳奉阴违她是经历的很多,这种纯撩的还是第一次,有点喜欢是怎么回事。

“难怪我哥喜欢你。”

“嗯。你还在上学吗?”南也儿不打算跟她聊莫兢钇,没劲。

莫予诗嘻嘻笑着:“我都结婚了,肯定比你大哦,我今年23岁。”

这话让南也儿有些吃惊,莫予诗长得不太像她哥,莫兢钇眼睛深邃狭长,而她的眼睛很亮很圆,个子估计和孟姝妮差不多,165厘米左右,样子单纯可爱,看着年纪挺小。

“太可爱了,看着像刚成年。”说着,南也儿手肘压在腿上,头微微低下些,手掌撑着下巴,更认真般地看莫予诗。

莫予诗快疯掉了,嘴边藏不住笑,“你…我…我哥竞争对手肯定很多。你真的太撩了!”

南也儿笑,说:“这哪算撩,我只是喜欢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至于男的,没意思。”

“嗯?”莫予诗瞪圆了眼睛,表示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女孩子会脸红、会撒娇,回馈的是正向情绪价值。男的只会自以为是,夸一句,他们就能认为,任谁在他们那都是高攀了。”

莫予诗点着头,眼神稍变:南也儿,绝不仅仅是漂亮。

饭桌上,南也儿和旁边的莫予诗聊得起劲,莫兢钇时不时来找点存在感,南也儿不太搭理。后来,不知是借着生日之名,还是为点其他的,莫兢钇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反正南也儿是一点没管他。

得,这回就算是真醉,也没用。

之后转场,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

临近零点,莫兢钇把南也儿单独叫出来,带到三楼的观景台。

夜风吹着,听得见空气流动掠过树叶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又悄然归为安静。

“也儿,和我说生日快乐。”

南也儿打量着他,脖颈连带着耳朵都透出一层薄红,被酒精熏染得低压的嗓音,人在倚在玻璃栏上,眼里迷离,估计真是喝多了。

见她不开口,莫兢钇又沉缓着声音喊她:“也儿……”

“莫兢钇,生日快乐。”

就这一句话,心都陷下去一块,足够了。

嘴边溢出笑来,从衣兜里掏出个小方盒,“过来。”

迟疑了些,南也儿挪脚朝他去。

莫兢钇打开盒子,盒中嵌着单的一个小圆环,银边中间镶着细钻,在混沉夜光灯下闪着微光。

“我给你戴。”不是询问,是陈述句。

南也儿抬头看向他,眼里散着愕然,“啊!?”还有些惊讶,或者是惊悚。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不喜欢也得收。”

南也儿皱眉,“什么东西你就乱送”的话到嘴边,又听见声音:“要先消毒吗?”

南也儿:“?”

低头看去,莫兢钇此时捏在指尖的,圆环,挺小,其中一截只有针那般细,那是——耳环。

南也儿:“……”

服了。

莫兢钇已经在用酒精棉片擦拭耳针部分了,顺带着把他自个儿手指头也擦了擦。

“你生日,给我送礼物?”

“嗯。”

莫兢钇又靠近了些,酒气愈重,气息抚在光洁的侧颈,丝丝缕缕,很痒。南也儿竟一时忘记拒绝,连呼吸都轻了。

应是光线不好,莫兢钇伸出一只手扶住南也儿下巴,用了一点力,让她的头向右侧偏过去些。

温热指腹轻捏着耳垂,微凉的耳环触碰着耳骨。

刺得人心痒。

然后是心烦意乱。

因为,这人明显就不会戴,喝了酒的脑子不灵活,手也笨,捏着她耳朵动来动去。

耳朵肯定红了,可能有荷尔蒙分泌的因素,但绝大部分原因是被他捏的!倒也不疼,就是皮肤禁不住他磨。

南也儿干脆把眼睛闭上,由着他折腾。明明三秒钟的事,硬生生花了三分钟。

她有个挺荒谬的想法:自己有点太惯着莫兢钇了。

妈的!真的好荒谬。

……

好不容易戴好了,莫兢钇双手轻拢住她脖颈,侧着头看,端详自己的杰作。

“手再不拿开,我给你砍掉好不好。”语气再平常不过了。

再惯着他得寸进尺,南也儿要唾弃自己了。

莫兢钇看着眼前的唇红齿白的姑娘,眼底藏笑。这么软软的嘴,怎么就能老是说出那么劲儿劲儿的话呢?就很喜欢。真的。

莫兢钇向后撤了一步,说:“陪我喝点?”

南也儿同意了,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她看出来莫兢钇海量。但现下他已经喝了很多,把他喝到醉死,她很有信心。

酒窖里,1989年的柏图斯Petrus,老年份的葡萄酒省了醒酒这过程,喝起来没那么顺滑,几万块钱一瓶的好酒算是被糟蹋了。

但是这两人可没在乎,一瓶不够继续第二瓶。

昏黄的壁灯下,两人各自窝在单人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得还算畅快。当然,依照两人的调性,难免呛声。

莫兢钇问:“也儿,我大你5岁,不介意吧?”他还惦记着南也儿说他老那句。

南也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得了答案,莫兢钇自我感觉良好,又说:“5岁,大不了多少。”

这话南也儿就不同意了,戏谑道:“你和外国妞儿亲嘴儿的时候,我还没来月事呢。”

她知道莫兢钇大学是在国外读的。

一算时间,确实如此,没法反驳。

今晚这局,南也儿胜。

不光把人干醉了,还难得在嘴上功夫大获全胜。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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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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