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他姑娘是真呛啊

天刚刚完全放亮,南也儿和孟姝妮已经收拾好行李到了外厅,孟姝妮中午的飞机回沪市,不得已早早就要往市里赶,南也儿要和她一起走,莫兢钇知道,且执意要送她们,只是这会儿还没见到人。

倒是白樾词一脸困倦地出现了,“司机还没起?”也就莫兢钇没在,他才敢这么瞎叫唤。

没人搭理他。

孟姝妮靠在沙发边愣神,还困着呢。

南也儿戴着一个黑色冷帽,穿了件黑色夹克,里头一件灰色连帽卫衣,卫衣帽子也盖在头上,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中,她有起床气,很严重的那种。

莫兢钇在挑战她的耐性。

又过了几分钟,“钇,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公司有点急事。”

“嗯。”

莫兢钇来了。

“你挺萎靡啊,”白樾词调侃他。

南也儿仍旧闭着眼,熟悉的味道来到身边,“也儿,走了。”他叫她,声音有点哑。

掀开眼皮,莫兢钇就站在她面前,确实是一脸颓色。他这样,哪能还跟他生气。

“怎么搞的?”

“起晚了,抱歉。”

得了,又没在一个频道。

南也儿站起来,直接上手,手背靠上他额头,估计有点低烧,“泡个温泉还能泡感冒了,服你。”

“洗凉水澡的原因。”他回得还挺理所应当,南也儿又是那副看神经病的表情。

莫兢钇往后,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掩下眼皮,从衣兜里摸出一瓶旺仔牛奶,插上吸管,朝她递,懒着劲儿,手没伸直。

不好接,南也儿动脚,朝他那靠近,几乎脚尖抵着脚尖。手伸去拿牛奶,莫兢钇手偏偏往回收。

不知道他在闹什么浑,“给不给喝?”

他还是不给,他坐着,她站着。

莫兢钇微微仰头,双眼皮折痕压得很深,满是懒倦的样子,看向她,说:“你穿着那两块破布在我面前招摇成那样,不洗冷水澡,难受。”

手里牛奶再次递出,这回南也儿没接,他眼里眸色更深,继续:“别看你现在穿得严严实实的,在我脑子里的成像,你是裸奔。”

那样近的距离,那样沉的嗓音,字字清晰,独独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南也儿转身走了,旺仔牛奶也没要。

莫兢钇看着她背影笑,特舒心的样儿。

她脸红了,这多难得。能不舒心吗?

出了大门,白樾词和孟姝妮站在莫兢钇的车边,不知道又在吵些什么。

卫衣帽子被身后跟出来的人摘了,那瓶旺仔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准确地说是怼在了她嘴边。她朝着伸出一点脖子,就这样咬住吸管,双手还是插在衣兜里,吸了一口,收回舌头和唇瓣,说:“很贵的好不好。”

这是缓过魂儿了,不服气莫兢钇说她的比基尼是破布。

“钇,开后备箱。”白樾词看过来。

莫兢钇掏出车钥匙,前面那辆G800闪灯。

南也儿侧头看他,又颓又虚,活该。

“我开吧。”

他回看她,“山路,能行?”

“肯定比你现在这样行。”

“怕死?”他知道,她是觉得他这样开车不安全。

“不怕,但是现在不想,没把你裤子扒了之前,不想死。”

真行,又绕回去了。

莫兢钇把车钥匙丢给她,径直往前,上了副驾驶。再就着那个话题掰扯,这感冒是别想好了。

南也儿上了车,这车副驾驶她是坐了好多次,驾驶位还是第一回,调整好座位,果然,副驾驶哪有自己把着方向盘痛快。

白樾词和孟姝妮也上了车。

“这车后座真窄,”白樾词吐槽,在后头动来动去,看见驾驶位是南也儿,“小也姐,这山路好多弯道呢。”

“嗯。”

见她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又委婉着说:“这车没到手多久呢,莫兢钇可宝贝着了呢!”

“不坐就滚。”这话是莫兢钇说的。

孟姝妮扒着座椅,把头从中间探出来,去看南也儿,“南南,你起床气过了吗?”

南也儿转过头,面向孟姝妮,不说话。

孟姝妮看她脸,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现,点头,“嗯嗯,很好,安全!”

车里两男人看着她们这一出,摸不到头脑。

白樾词:“就她这脸?安全?”

车里温度上来了,南也儿把外套脱下,往莫兢钇那一扔,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就当白樾词这话是夸奖了。

还没开出庄园,孟姝妮已经睡着。白樾词还紧张着呢,真不放心南也儿的车技,不过没多久,也睡了。

就他俩了。

“还喝不喝?”那瓶旺仔还在莫兢钇那。

“不喝了。”

于是,他嘴对吸管,吸了一口,来了句“齁甜,”没再喝了。

车里很安静,后头两人睡得跟猪一样,莫兢钇嗓子难受,也不说话,南也儿让他睡,他“嗯”了一声,也不睡,硬撑着,跟挺尸一样。

车是不错,就是开得很憋屈,车里两个睡觉的,一个生病的,南也儿是一点没飘,过弯道那叫一个稳当,车里歌也没放,没意思,白瞎了这车。

正是赶上班的点,市区里路堵得慌。车流一点一点挪,十米一刹车,很费人耐心。

“孟姝妮!你他妈口水流我身上了!”白樾词醒了,把窝在他怀里的头推开。

“叫什么叫,要死啊!你自己什么时候喝的狗尿洒身上了,说是我的口水,本仙女睡觉从不流口水!”

白樾词不说话了,狂笑。

唉,孟姝妮这姑娘还是有点傻。白跟南也儿做了两年朋友,嘴上功夫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在隔孟姝妮家两条街的路边,两冤种一起下了车。往那边绕更堵,不如走路快,孟姝妮跟南也儿说了三两句话就走了,白樾词没往他那公寓去,估计公司真有急事。

还是堵车,莫兢钇点了支烟,把车窗降下一半,烟雾随风往南也儿鼻腔里钻,她把她这边的窗也打开,降到底。

冷死了。

两个神经病。

抽了没几口,莫兢钇把烟掐灭。“咔”一声,他把安全带解了。

南也儿看他,用眼神问“干什么?”

“想吐。”就两字,那声音,沙哑得跟千年干尸复活说的第一句话一样。

“看您抽烟抽得那么潇洒,还以为您身体已经康复了呢。”

莫兢钇是真蔫巴了,闭着眼没应声。南也儿特喜欢看别人被她噎得说不出一句话的样子,但搁莫兢钇这儿就不一样了,她阴阳他,他不怪气回来,反而没了趣子,特没劲。

前头车流动了,一脚油门,再把车窗升上来,给莫兢钇那边留了一道小缝隙。

好不容易路通了,旁边并行道有辆白色奥迪喇叭按个不停,一个劲地往南也儿这条道上靠,她真懒得跟这种傻逼计较,正打算一个油门甩了它,刚加速呢,那车也跟上,这回直接过线,还好南也儿反应快,猛地一脚刹车,不然真就撞上了。

莫兢钇安全带没系,这脚刹车踩得急,他身子往前冲,脸差点磕在台子上。

南也儿赶忙侧头看他,确定他没撞着,松了口气。

那奥迪还在按喇叭,隔着南也儿车窗喊“美女,认识认识。”

火气顿时往上冒,立马降了车窗,一点火都没压着,直往外喷:“你他妈赶着投胎啊!脑子不行就找个兽医看看!”

奥迪里三个男人,都支着脑袋看南也儿,眼见这人这么冲,也没好脾气,后座那男的立刻骂回来,“臭婊子,会不会说话!”

南也儿还要骂,莫兢钇手伸过来拍拍她肩膀,安抚的意思,“好了,走了。”

以为他难受得紧,南也儿往外头补了句“丑人多作怪”,一脚油门,手里方向盘向右一抹,留给那辆奥迪一股子尾气。

莫兢钇突然就觉得很顺气。他姑娘是真呛啊。

“要不是你这车太贵,我真就撞上去了。”

“撞,”莫兢钇咳了声,“别管什么车,下回直接撞。”说完,又是咳。

压着肺腔哑咳,南也儿听了觉得自己嗓子都疼,“还是去医院吧。”

莫兢钇摇头。

那会儿就说送他去医院,他说回家。犟呗。

缦北园,莫兢钇多数时间住的地方。四五百平方的大平层,南也儿第一次来他家。

还是叫来了家庭医生,吃了药,南也儿让他去睡觉。

他问:“你呢?”

南也儿:“回家啊。”

“我死家里怎么办?”开始耍无赖那一套了。

“我就在这儿守着行了吧,保准能第一时间给你收尸。”

……

莫兢钇是被热醒的,出一身汗,好了大半。洗完澡,出来客厅,静悄悄的,人应该走了,本来也没觉得她能乖乖待这。她哪能那么听话?

正倒水呢,余光出现里出现一影儿,莫兢钇蓦地一笑。错怪她了。

放下水杯,走过去。在小阳台边的榻榻米上,她睡着了,特乖。

给南也儿盖了条毯子,蹲在人旁边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

回到客厅,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复兴路那段,今天上午九点多时间点,有辆白色奥迪别我车,查查。”

那头助理问他开的哪辆车?

“车牌号五个零那车,”莫兢钇继续说:“奥迪里头坐了三个人,都好好查。快过年了,别让他们太闲。”

对啊,快过年了。谁这么不开眼,敢惹上莫老板?助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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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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