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儿当晚就要回自己的出租房,莫兢钇让她再回缦北园住一晚,她没同意,留在缦北园的东西说改天去收拾,最后各自开车走的,莫兢钇开的是Porsche,南也儿开回了G800,她觉得这车低调些。
两人目的地是反方向,两车油门一轰,从各自的后视镜里消失。
莫兢钇回到缦北园,门口有她穿的拖鞋,是他的男士拖鞋,她来之前他让人给备了一双女士拖鞋,她嫌太丑只穿了一小会儿,就换下了,去鞋柜里挑了双他的皮质拖鞋穿,很大,走路“哒哒”响,但她喜欢。没办法,她在衣着打扮方面超严格,就连双家居拖鞋都得穿好看的才行。
玄关小台上有她用的香水,男香,他的。茶几上有她喝剩的水,杯沿沾了一抹口红印。沙发上五个成套的抱枕少了一个,被她拿进了她住的卧室,她说那抱枕软,抱着睡觉舒服。
两天而已。
莫兢钇点了支烟,想事儿。
思绪理了个大概,又想起来一事情,他的狗还在这房子里呢。
Mojito趴在他的窝里,耷拉着眼皮,留守狗,可怜。
莫兢钇把链子解开,放它出来,在脚边绕了两圈,撒欢跑走,往整个房子里瞎转。
“Mojito,过来。”
听到在叫它,立马又冲回它主人身边。
莫兢钇抚它的脊背,又给它整理颈圈,上面的细链卡到了内里。其实不是真正的狗项圈,是一条银色的细腰带,女款,南也儿的,她给Mojito戴上的,还在皮带上缠了一条她的项链,上头有一个镶小砖的珍珠吊坠。
上万的项链送给狗戴了。
她也是舍得。
整理好,Mojito呜咽两声,莫兢钇捏着它下颚抬起,“她走了,明天送你回北乾。”
另一只手又去抓它的项圈,手下用了些劲扯了扯,同时说:“戴着这个的时候别瞎折腾,弄坏弄丢了,用你狗粮抵。”
Mojito再次呜咽。
……
因为“酒店门”这破事,这几天度日如年,其实也不过才年初六。这小出租屋半个来月没住,南也儿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不得不说,还是缦北园那大床睡得舒服。起床就能有饭吃,有狗逗,突然就有点想念被圈养的两天。唉,人就是贱。既要又要。
好的是没被某人完全放养。
莫兢钇给她发消息说在来她这里的路上了,给她带了吃的。
不到十分钟,门铃响,人来了。
南也儿走到门口,又回身,往屋子里扫了一眼,说不上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但是绝对是整齐干净。眉目微挑,满意的意思。
门外的人身穿黑色夹克,深色牛仔裤,黑色板鞋,肩膀靠在门边,一脚做支撑,一腿屈着,没个正形儿,就是帅。
莫兢钇迈脚进门,南也儿盯着他的脚看了两秒,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说:“没有你可以穿的拖鞋,要不你去楼下便利店买双?”
“不想。”还是那副懒音,也不知道是不想去买,还是不想穿便利店里20块钱一双的泡沫拖鞋,应该是都有。
这大爷肯定也是不想光脚的,没法,南也儿找了双鞋码偏大的,她的淡蓝色毛拖,勉强能容进他那双脚,后脚跟除外。
她这房子里没有专门的饭桌,莫兢钇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小茶几上,是南也儿最爱的那家寿司,还有她最近喜欢喝的椰奶,单人份,莫兢钇用过餐。
将就矮茶几,南也儿拿了个垫子坐地上,莫兢钇坐的沙发,外套脱了,里头是件灰色无帽卫衣,离很近,他的膝盖稍微动动就能抵上她的肩膀。
南也儿穿着宽大的半袖,头发半干,有几缕不听话藏进衣领里,贴在她颈窝的皮肤上。
听见她的声音:“这是新品?”
莫兢钇视线转到她筷子指的那枚寿司,回她:“嗯,螺肉的。”
南也儿夹起咬了一口,剩下的就放旁边了。
“不好吃?”莫兢钇身子向前动作,把椰奶给她插上吸管,问她。
“难吃。”挺难得的,难得有个东西能在她这里拿到个“难吃”的评价。
南也儿吃了大半,剩下的莫兢钇解决了,包括那个被咬了一口的,看他面露难色地吞下去,再被他夺过手里的椰奶。她憋笑,莫兢钇嘴挑,这下能给他整反胃了。
果然,南也儿评价为难吃的东西绝不要尝试。
螺肉寿司,已入黑名单。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是:打麻将。
南也儿不会的项目,也是她不感兴趣的活动。
她进房间去换衣服,莫兢钇拿出烟盒,抽出一支,想了想,没点。
南也儿很快换好,黑色的立领麂皮棒球服,搭碳灰色的工装裤,不化妆不背包,简单随性,也可见她对打麻将这种聚会的不上心。
莫兢钇看她,说:“换成牛仔裤更好看。”
“和你穿成双胞胎?”
听听,这妞儿说话多呛。
“走了,妹妹。”
这爷也不吃亏。
“等我拿手机,哥。”这“哥”字咬得很重,阴阳怪气呗。拿上茶几上的手机,她“哥”的烟盒也在,一起放到衣兜里了。
莫兢钇已经穿好鞋,仍是懒着骨头靠门边等她,南也儿准备将“双胞胎”穿着再深入贯彻一下,在鞋柜里找了黑色板鞋,穿上一只,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满意,脱下,换成白色的DUNK。
“黑色那双更好看,”莫兢钇耐心地看完她这套动作,没忍住说。
“我知道,”南也儿这回没呛,“没你的好看,不穿。”
穿双鞋也有好胜心,没他的好看,所以宁愿穿双次点的也不和他撞上,不比就是没输。
这逻辑,她南也儿独有。
两人到会所包厢时,另外三人已经在牌桌上候着了。简单打过招呼后,南也儿自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她已经提前下好了五个单机游戏,盼着能有一个是有意思的。
第一个:做饭烹饪类的,不到两分钟就被她卸载了。
第二个:装修房子的,点进去、退出、卸载,整个过程不超过30秒。
第三个:逻辑推理类的,卡在第五关,没耐心了,玩个游戏还死费脑筋,卸了。
第四个:老游戏了,勉强也能玩。
莫兢钇一直注意着她,见她表情越来越臭,猜到她手机里的那些小游戏没让她满意,开口问她:“玩什么呢?”
“找你妹,”语气平常,只是稍微带点不耐烦。
惹得牌桌上的人都隐隐发乐,某人笑得最开,嘴角咧着,吐出烟雾,回她:“过来,找你哥。”
南也儿抬眼睨他,他更乐了,真看不惯他那欠儿欠儿的死样子,想把手机砸他脸上,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玩游戏。“找你妹”也卸了,开始试第五个。
白樾词和蒋司泽互相递着揶揄的眼神,“他俩玩得好花”直写脸上。
脸上乐着,手里牌杠开,牌一倒,过去他姑娘那边,扯她手腕,“教你打麻将。”
南也儿不想,挣出手,他又去推她肩膀,把人按到他位置上坐下,另提了张椅子坐她旁边。
蒋司泽:“小也,这麻将就那点套路,不难学。”
白樾词:“有莫兢钇教,很快就能上手。”
魏衍:“嗯,他麻神。”
赶鸭子上架了,那就学呗。麻神?南也儿眼一扬,侧头看莫兢钇,“妈的神经病,简称,麻神?”
牌桌上另外三人笑作一团,蒋司泽夸张到直拍桌,“哈哈哈,牛逼,好精辟的解释。”
莫麻神额头黑线,但没生气,无奈般深叹一口气,脚下去勾着南也儿的椅子靠近,一手臂搭在她椅背,低着气息回了三个字:“小疯子。”
……
基本的整理牌序南也儿是会的,莫兢钇给她讲了规则,就基本放由她自己摸索,一直盯着牌面,她出错牌也不多说,除非南也儿主动问他。
完全稳住了耐心,也拿捏住南也儿的气性,他要是话多,她必定没多久就蹿火气下牌桌,只有她自己兴趣上来,这东西才有得学。
南也儿服他这套教法,一点不犟,不懂就问,几圈下来维持在不输不赢,但这把估计能让她大赢,此时的牌面她第一回遇到,清一色,但好像比清一色更牛逼点,她不清楚。
莫兢钇看着她牌,一副跟开了天眼似的肯定道:“这把自摸,”而后取出一支烟放嘴里,打燃。
散出的烟雾往南也儿身上缠,她侧头看他,在他唇间的烟支瞧了两秒,“这烟不好闻。”
“小也,这你就不懂了,我这烟很好的。”白樾词说。
莫兢钇将烟捻灭,不过抽了两口而已,直戳戳地支在烟灰缸里,他说:“我的烟落你家了。”
这话有点意思,桌上的八卦之心燃起来了,不过立马被浇灭,南也儿真自摸了,牌倒下,莫兢钇在旁边补:“清一色双豪七。”
南也儿新手,本来都以为能在她这里捞回点莫兢钇刚赢的,这一把,倒是反给她送了辆小汽车。
更歹毒的是,这人精,她不玩了,又换莫兢钇上桌,刚说完“这把钱都记得单独转给她,”南也儿去沙发那边拿她衣服,过来把一盒烟扔到他面前,他的烟。
“坐这儿,”莫兢钇拍拍他刚刚坐的椅子,“看我玩。”
南也儿从了他前一句话,后一句没听,坐着继续玩那会儿的第五个小游戏。
果然最好的都在最后,不脑残,不过度费脑,画面简洁,“小五”估计能常驻她手机。
不是因为她真的多喜欢这个“小五”,是这几个京大爷喜欢三大室内活动,一是麻将,二是桌球,三是徳州扑克,恰巧这三个东西掐在南也儿死脉上了。
同一个私人会所,头天麻将,第二天台球,今天人多了,白樾词和蒋司泽各带了个女生,一个身穿紧身牛仔裤,一个身穿短裙黑丝,都是好腿。
南也儿还是和昨天打扮差不多,甚至更宽松休闲。
开了两桌,蒋司泽和魏衍打,黑丝女在旁边当花瓶陪笑,白樾词带的女生会打,他俩一桌。
这边,沙发上懒着两个人。
“不去打?”南也儿眼睛在手机屏幕上,问在她旁边抽着烟的人。
“和谁打?”莫兢钇看过去,她屏幕上头显示level 35,又问:“你这游戏这么好玩?”
“还行。”
“陪我打一局?”
“不会。”
“我教。”
南也儿歪头,和他视线对上,这是又打算给她开发新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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