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小巧精致的东西啊。]
-[包、项链什么的。]
她好奇问:-[施总要送给女生啊?你看起来对她可一点都不了解。]
喜欢肯定能发觉她所钟爱的东西。
-[如你所见。]
乔归玉“哎哟”两声,指尖点点下巴。
“嗯,确实。”她认可点点头。
毕竟多久没见了,喜好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
可是……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看看他身边。
一个人都没有!
乔归玉摇头,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开口询问:“您这是……?”
施志达:“她不想要怎么办。”
好一个问题。
乔归玉推辞,低声语:“我也不能要啊……”
他神情似乎暗了下去,目光些许失落。
见状,乔归玉立刻吓的接过。
被人家给婉拒了又惨遭下属拒绝,搁谁不心情低落。
“要要要,谢谢施总!”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仍看得出目光柔和了几分。
救命,她感觉以后要更卖力汇报工作了。
这该死的求生欲。
渐渐的他们之间的相处变得如朋友般,乔归玉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几乎每天都在和他说工作之外的趣事。
一天,他忽然说约自己出来。
乔归玉不明所以,但还是去了。
那是她从没预料到的、惊喜又心有余悸的。
他说他要追求自己,以平等的方式,等待她的回音。
…
日久天长,他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响。
冬日中两人紧紧相拥,大抵是太过感动,他比她先落泪。
乔归玉:“我还没哭你就哭了?”
施志达:“可能是今天的风大。”
乔归玉笑的捧住他的脸,“我给你捂一下,不挡风但是有心意。”
他低头眼神柔情蜜意。
“嗯。”
一切都如童话故事那般美好,她几度以为是自己在梦中未醒来。
有着独属于他们的小屋,壁炉旁紧紧相拥的画面,那是她以前不曾想过的。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在手掌吻了下。
他问:“想什么呢。”
乔归玉枕着他的手臂,想想。
“嗯…”
“想事情,但是秘密。”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轻的笑,他把自己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火焰的光影在脸上跳动,他问:“什么事情。”
乔归玉由着他把玩自己的手,揉揉又搓搓像是过家家那样,揉面团。
“不是什么大事情。”
“可是我想知道,乔乔。”
乔归玉低垂眼眸,深深思索。
轻声道:“我觉得我像在做梦。”
即使很小声,在安静只有柴火跳动的声音依旧清晰可听见。
他低头抵在她的肩上,回应:“我才是那个做梦的,乔乔。”
“对了。”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说聚会那次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因为。”他想,语气顿了片刻。
“是个秘密,一见钟情…”
不知道算不算。
乔归玉努嘴,挣开他的手挪到一旁,“好啊,蓄谋已久?”
“乔乔说是就是。”他耐着性子说好话,还不忘把人儿拉过来。
乔归玉从来没有想过往后的事情,甚至她都没想过提出“结婚”这个词的人,会是他。
她从没把这段感情想的长久,更没想到结婚这里。
一夜温情,她困倦的听他说话,声音断断续续。
“乔乔,再等等我。”
“我想和你有以后。”
她只听见几个字。
以后。
就阖上了眼。
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谁都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谁也无法预知以后。
一日。
她坐在工位上听同事聊天。
从以前上学的那档子事儿聊到了以后结婚生子。
还有给孩子取什么名。
有个同事激动的站出来,说她和男友订婚后,就已经开始查字典给孩子取名了。
反正要小众不重名的。
什么涵什么彤的一律省略,男孩女孩的名儿整整写了好几页。
说起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打心底的觉得女孩小棉袄好。
男孩太闹,从长计议。
听着她们在那谈论,乔归玉自己也不禁臆想起来。
不多时,她笔记的其中一页就多了两行字。
同事接水过来的时候,好奇地往这边瞟了眼,虽然没看清但还是问了一嘴。
“小玉写什么呢。”
闻声,她将本子合起来。
“没什么。”
瞧着问不到什么,同事便放弃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那页纸也被轻轻撕下,折叠起来。
是夜,那张似乎被某人发现了,从客厅回房间就见他满脸藏着笑意。
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
柔和的光映出他脸部的轮廓,她安静等他开口。终于,她还是耐不住比他先开口,她先是在他怀里挪了挪,眼神往上瞧。
心思明显。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她问。
他就是不说,内心雀跃。
乔归玉见他不答,和他生起闷气。见状他只好说了,“我看见了。”
她疑问。
“看到了什么?”
“那张…写有字的纸。”他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看的。”
乔归玉征了。
她转身跑到一旁掀起被子就说困,实际是她害羞了。
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他笑声太明显,此刻她只想把被子拉过自己的头,什么也听不到。
啊啊啊,他怎么看到了!
那张纸上写有:微漾与微洋。
漾是细水长流,长久,也有美好的译释。
洋也是美好的含义,广阔与宽容与爱齐肩。
他读了出来,“微漾、微洋。”
她想转身堵住他的嘴,伸手的事。
“为什么不写姓氏?”
乔归玉没有做出回答,房间安静无声。
半晌,他拉过被子至她的肩膀,说了声:“那晚安。”
她背对他,不敢再动。
不写姓氏是因为她没法预料以后。
她也不敢想以后。
所以没敢写,无论是她的姓氏还是他的姓氏。
现在挺好 ,她觉得挺好。
她不贪心,哪怕是片刻的幸福,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跨年那晚,人潮拥挤的中心广场上气球与烟花一起共享夜空,彩带伴着祝福与欢呼声降落至每个人的身上。
施志达护着她,生怕被不小心撞到。
就像易碎的宝物,要更加小心的保护。
乔归玉笑他,为他拨去头发上的彩带,还说:“好可惜南方这里不下雪,不然我摘的就是雪花了。”
“是吗?”他低头看她,“可以实现的。”
乔归玉知道他想干什么,连忙摇头拒绝,“不要。”
“我要的是有一天真的亲眼看见。”她眼神灌满星光,笑着捧住他的脸,“然后和你漫步在雪地里,我们看时间慢慢,漫漫……”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
她只敢奢想。
她知道那一天是遥远的。
…
后来的离开是她的心甘情愿,两人再也没见过面,直至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她眼角划过的一滴泪是想念。
…
“那时,我并不知道她有了你。”
施志达轻叹一声,眼神向上看,“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可能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让她生我的气生了那么久。”
“我想知道这个答案成为了未解的谜语。”
“大概是一切都有定数,谁都改变不了。”
施微洋神色稍微变化,他记忆里的妈妈同父亲描述的一样,他们曾经是那么的恩爱,但是后来为什么会是妈妈选择离开。
为什么…
施微洋不解。
“他们最后没结成婚不是?”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句话。
施微洋抬起头,目光直视,直截了当的问:“您当时是不是有个未婚妻?”
施志达摇头。
那为什么…
她会这样说。
施微洋在心底暗暗问道。
…
施微洋轻声叹口气,“或许,真如他所说吧。”
楼婧怡匿笑,松开动作。
微暗的光斑打在她的脸上,映射出她眉眼中流露出情感。
指尖抚上他的脸颊,轻柔缱绻。
“至少,现在有的是时间。”
“有的是时间等待答案。”
“嗯。”
其实施志达还问了他别的。
关于她。
“那个姑娘就是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吧。”
施微洋毫不犹豫承认。
“是。”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我只能回答您不爱听的。”
施志达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挺直的脊背、坚韧的眼神。
他说:“如果最后的结局不如愿,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我爱归玉如珍宝,可最后还是珍宝易失。”
施微洋低垂眼眸,做出回答。
“我珍惜她,也亦如珍宝。”他说:“我不会再把她弄丢了。”
“好不容易重逢,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说完,施微洋离开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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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句子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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