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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连刚开始没有拒绝钟致秋的唇舌挽留,只是吻了一阵儿后,他开始推拒唇舌间进攻愈发生猛的男人。
“唔唔快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池连微阖着眼被吻着,余光里都是周围人经过时瞥过来的或好奇或厌恶或惊艳的视线。
他们从vip通道出来,但为了方便打车,钟致秋一路将池连送到了机场出口。
所以,导致他现在根本不敢睁眼面对现实。
幸好,钟致秋可能到底有些未泯的良心和羞耻心,唇瓣在他唇边厮摸了一会儿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但亲密到鼻尖碰着鼻尖的姿势却没有放开,后脑勺抵着的手掌存在感还是很强。
池连睫毛颤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睁眼就见钟致秋嘴唇都被吮红了,血口子还在往外渗着血丝,在苍白英俊的脸上异常昳丽色气。
池连眼皮一跳,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钟致秋眼底也是这样,只知道再看下去,他大概要忍不住凑上去强吻男人。
“……”
“……”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池连近距离感受到男人的炙热又克制的鼻息和喘息。
眼神在空中交汇缠绵,里面有呼之欲出的**,有克制,有隐忍,有情意,有彼此……
谁都没有先出声。
但由于两人的身材和性别实在出众,在这么一个比肩接踵,人多嘴杂的公众场合,甚至还有人拿起了手机开始录像拍摄,池连开始有些站不住了。
他想推拒,然后钟致秋先一步松开了禁锢住他后脑勺的手,一步一步慢慢退回到了社交距离的一米远处。
“……”
钟致秋启唇张合几下,“……还是我送你吧。”
池连摇头拒绝,就要离开之际,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来,“给我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想一想。”
这句话将两人现在拉扯的关系摆到了明面上,意味着他终于开始正视,并思考这件事。
池连继续说道:“如果开学后,如果我们对彼此还有意思的话,就在一起吧。”
说完,也不去看钟致秋骤然瞪大了的双眼,生怕自己反悔,赶紧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看在男人‘伺候’得这么虔诚的份上,不管池连冷静思考后的结果是什么,至少应该给人一个真诚明确的答案,不会吊着男人不放。
池连坐着出租车的一路上都在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善良的男人啊。
……
池连本来想着先回出租屋放个行李箱再去超市汇合。
结果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一个电话叫到了一家没来过的烧烤店。
“不是说在工作室吃顿火锅吗?怎么在这儿?”徐鹤上前接过行李箱,推到靠墙处放着。
沉文君憨笑,搓搓手,“这不是想着你刚下飞机,就不整那些费事的了。”
“真假的?这么好心?”池连挑眉质疑。
说话间,一个系着围裙的女孩拎了一扎啤酒到隔壁桌,然后从围裙里掏出菜单走了过来。
她笑着招呼道:“帅哥们,你们人到齐了吗?可以点餐吗?”
池连刚想出声,就见对外一向自诩i人的沉文君连连点头,“点,这就点。”
然后连忙伸手接过菜单。
那认真仔细的模样,像是没到考试时间前不能动笔,眼珠子却一目十行粘在了卷子上似的。
代春莱在一旁装模作样地看着另一张菜单,仔细看,还能看到这厮脸上还在憋笑。
徐鹤就厚道很多,面上不露端倪,只是眼一直盯着拿着捋下来的筷子包装纸观察了很久,上头那三瓜俩枣估计都能背下来了。
池连大致扫了一圈,也看出了几分意思来,乐得跟招了财似的,就差摇两下手。
沉文君点餐的时候顾不上这桌脸上戏谑看好戏的兄弟们,只能抽空背着人瞪两眼,让三人表现得稍微收敛点。
等人拿着点好的菜单走了,池连终于憋不住了,逼问道;“行啊,大沉,我才走了几天,你这进度也太快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代春莱火上浇油,“别说你了,我和徐哥也都刚知道呢。”
徐鹤没说话,但脸上也是在看好戏的表情。
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搞得沉文君焦急地比了个嘘的手势,做贼似的回头看看那女孩听没听到兄弟的起哄声。
见人现在在店里另一头打转才放下心来,“哪有什么进度,人家现在还不认识我呢。”
代春莱带头表示不信,“算上今天,你都来这儿吃了三回了,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跟自己家似的,就没伸手要个联系方式?”
池连补刀,“就这么干瞪眼?”
沉文君脸通红,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我怕她对我没意思,就没敢,想再熟悉一段时间,每次来点餐的时候她都过来,我就趁这个时机跟人家说几句。”
三人瞧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齐齐竖了中指表示鄙视。
而且,池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那女孩在其他桌转悠的身影,纳闷道:“你怎么就肯定人家对你没兴趣?”
“ ? ”
什么意思?有戏?
沉文君忙移开追随女孩的视线,看向池连。
徐鹤闻言也看了两眼女孩,然后低头看了眼桌子,笑了。
代春莱被这两人整迷糊了,急道:“不是,你俩打什么哑谜呢?到底是从哪看出来的啊?”
沉文君同款焦急和迷茫。
池连一脸无语,白了他俩一眼。
今天也是在为兄弟的情商感到悲伤的一天。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每个桌桌角上都贴着的小程序点餐码,“网络时代了,你每次盯着人家的时候,就没注意到其他桌都是扫码点餐吗?”
代春莱连忙看向正在收拾桌子的女孩,又看了看其他桌,猛地醒悟过来,懊恼道:“对啊,刚才我怎么没看出来。”
池连和徐鹤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要说沉文君可能是因为爱情使人盲目,代春莱也是就是不可救药的那种吧。
沉文君已经激动起来了,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要不是徐鹤摁住他,他现在就能站起来冲到人家面前表白。
终于,在他度日如度年般煎熬等待,等到了人家女孩捧着盘子来上菜,加联系方式的过程磕巴得差点把三人当场逗乐了。
沉文君加完之后宝贝地收起手机,“……那、那我以后还来这找你,可以吗?”
幸好人家姑娘对他也有点意思,大方笑着说:“可以,但月末我就不在这儿干了,你要来得尽早。”
“诶,人都走了,还看呢?”代春莱在沉文君眼前欠揍地挥挥手。
没得到沉文君的搭理,他悻悻收回手,又转头看向池连和徐鹤,“对了,你俩这次回去几天啊?”
“十来天吧。”池连忙着解决手里的五花肉串,吃之前还不忘给串拍张完整的照片发到一个对话框。
当然,他发完就后悔了,不是说好了要冷静一下吗,怎么还没过一天呢又联系上了。
他转移话题般问起徐鹤,“你在家待几天?一起回来不?”
徐鹤无奈地笑着摇头,“一周。”
“我爸忙着组织学生去乡下写生,我妈跟着其他阿姨跟团出去了,那一个周的时间还是他俩特地给我留出来的。他俩走了,我自己待在家里也没意思,还不如回来干活,工作室过段时间也要走上正轨了。”
兄弟三人对他回以同情的表情,然后对叔叔阿姨抱以佩服的抱拳手势。
四人吃着烧烤,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天,直到凌晨才散局。
除了沉文君得回家只喝了一瓶啤酒,剩下三人喝得醉醺醺,你掺着我,我扶着你回了出租屋。
也幸好三人的酒品都还好,没有那种醉后大吵大闹撒泼打架的情况。
一回去,池连和徐鹤先将最不清醒的代春莱运到床上,给人脱了外衣和鞋子,盖了被子才离开。
徐鹤喝酒上脸,此刻脸色通红,还不忘拧眉嗅嗅自己的衣袖。
闻到臭烘烘的酒味,眉头皱得更紧了。
池连本来累倒在沙发上正犯着懒,见他这个洁癖又犯了的样子,不禁强调道:“忍一忍,今晚你可千万别犯轴去洗澡,我可不想一会儿起来给你收尸。”
徐鹤摆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两人歇了一会儿,强忍着头疼和马上要睡过去的醉意,翻出放在冰箱最里头的蜂蜜罐。
池连看了看里头是白色的,拿着勺子往里舀的动作迟疑了,“里头都是白色,是不是坏了?”
徐鹤也过来往罐里头瞅了两眼,没有生活常识的两人面面相觑。
“不应该啊,这罐还是咱们搬进来的时候买的。”沉默了两秒后还是不放心地掏出了手机,“我查查。”
池连也掏出了手机,不过他没有跟着查蜂蜜白色坏没坏这种问题,而是打开了和某人的聊天框。
看到里面两分钟前发来的消息,缓缓舒了口气。
Z:【刚忙完了,没看消息,怎么还没睡?】
上面一条就是他们凌晨散伙,他打车时没忍住发的一条消息:
青葱小茉莉:【工作还没忙完?这么晚了】
看到男人的消息,池连下意识勾起嘴角,就说每天晚上的晚安男人应该不会忘。
青葱小茉莉:【和朋友刚吃完饭回来,马上就睡了。】
Z:【喝酒了?】
池连打字动作一顿,还是老实交代了。
青葱小茉莉:【嗯。】
Z:【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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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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