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第一关试炼

漫瑶身速极快,拐了个角,人影就消失了。

那人,是这船中的?

蔷薇也脚步匆匆地赶过来,气喘吁吁道:“少主,我闻见那人影身上的味道好像是风竹语的味道。”

风竹语香是温璟研制出的无味香,专门用来追踪的,只有经过鲲门训练过才闻得出来。

风竹语她只在那两人身上下过。

漫瑶嗯了一声,吩咐道:“你去丁羊房间瞧瞧。”

说完便抬脚便往银千尘的住所而去。

蔷薇往相反方向走去。心中疑惑,丁羊不过就是个没武功的小伙计,虽说来的很巧,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能在她们俩手里逃开。

漫少主的武功虽说在鲲门不是最强的存在,但也是拔尖,她可是重重选拔出来的九品高手,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要么就是对方轻功已经出神入化了。

海风呼呼作响,海浪像是竖起了水墙般的模样,十分汹涌。

随着海水落下,鱼儿跃起,咚咚的敲门声乍然响起。

丁羊警觉地瞥了一眼振动的门,抬手狠地擦干嘴角的血渍,和银千尘对视了一眼,迅速躲到了床底下。

他偷摸进了那瘴气林打探,武功被他自己暂时封住不能使用,谁知里面高手如云,他被打伤肺腑,幸亏多来了一波人,否则他将葬身在那。

那高手已然是个九品高手,那鲲门会有多少实力强悍的高手坐镇?他们不得而知。

丁羊手速极快地封闭了自己的呼吸穴,若是常人压根察觉不到他,但漫瑾筠,她的实力还不清楚,以她的功力很快便能察觉到还有一人的呼吸声。

所以,他只能封穴处于假死状态。

毕竟,他们在南岛打听到她的名声可是不太好,素有怪人之称。

银千尘立马从柜子里取出香炉,在屋内焚起了香,抬手催动内力,使香燃烧得更快。

敲门声又再次响起,银千尘手心冒着冷汗,心口沉甸甸的使得呼吸急促,目光焦灼地望着香。

这家伙能不在这时冒头嘛,要是让漫瑾筠看到....

想到这,焦急在心口蔓延,想着快啊,再快点,遮盖住血腥味。

敲门声乍然停下,银千尘顿感不妙,下一秒,门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下。

漫瑶慢悠悠走进来,只瞧见银千尘躺在床上,睡姿十分不雅。

银千尘余光瞧见门上还有一个脚印子咽了咽口水,已经凹下去了,可想而知这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他佯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般拾起笑容,问道“少主来此,是有何要事?”

屋内上空烟雾缭绕,似风如云缠绕着柱子,浓重的兰花香味十分呛鼻,早已失去了往日般淡雅。

漫瑶四下打量,似笑非笑问:“熏这么浓的香,也睡得着?”

银千尘掀开被子,起身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少主有所不知,在下自小便有偏头痛的病痛,不焚香难以入眠。”

他话音刚落,蔷薇就走了进来,偏头靠近漫瑶,道:“丁羊在房内,还未醒。”

银千尘笑容散了几分,蔷薇来了,他竟丝毫察觉不到,想来是刻意隐去了脚步,商陆这家伙去干了什么把这两人都惹进来。

不过幸好,商陆提前让林洵易容成他,睡在那里。

尾随上船的可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林洵。

漫瑶点了点头,对银千尘微微点头,冷声道:“叨扰了,今日的活你可以免了。”

银千尘眼眸一亮,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不顾形象地手舞足蹈了起来,就差上前拥抱住漫瑶了。

天知道他这几日洗衣服的苦楚,手都搓破了皮,几百号人的衣服,从早洗到晚。

漫瑶深深地看了眼兴高采烈的银千尘,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蔷薇不解问道:“少主,为什么怀疑他们还得留着啊,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我们南溟岛的人,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

她们又不是什么善人,真当载他们来游玩啊。

漫瑶摆了摆手,示意她别管了,吩咐她看好船上一切事务,施展轻功便离开了。

她把银千尘带上来,一是怕他留在南岛唯恐不乱,二是漫星说他是其一命星。

至于丁羊,虽说已大致确认他并不是南溟岛之人,但万一呢。

放出去的鸽子还未回,说明长姐还没查到丁羊的身份,若丁羊是南溟岛的人,她杀了又该如何向他父母交代。

漫瑶走进山洞出来后见天地宽广,宛若世外桃源,无人喧嚣,唯海风轻拂,桃树相依。

若在这,与友共酌,何其惬意。

漫瑶回来时只见余长老已经在等着他了,桃花树下正品着小酒,满山桃花在空中起舞,淡淡花香映人心弦。

漫瑶微微点头,言道:“余长老,我回来了。”

余长老摸了摸胡子,示意她坐下来,说道:“试炼很简单,只要你下棋赢过老夫,老夫就让你过去。”

漫宗主修身养性,不适宜其他三宗的试炼方式。若是拥有祭司的漫瑶还能与他有一博之力,但现在...

毫无悬念,她必输无疑。

下棋自不会是简单下棋驳论,只见余长老一手拿着酒壶,一手蕴满内力,将其注入到棋盘中。

漫瑶恭敬坐下,身姿端正,也把内力注入到棋盘中,催动内力来落子。

内力搏棋,一旦她输了,将会内力反噬,轻则修养把月,重则经脉寸断,药石无医。

余长老瞧见她这般,惊讶问道:“你可想好了,要搏出全部内力。”

漫宗上下百年,虽说也不少继承人搏出自身全部内力为赌一赢,但漫瑶这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啊。

男子身还好说,往代家主还是帮其恢复,重来试炼,但据他所知,漫瑶只有这一次机会吧。

漫瑶眼神坚定,道:“君子道理晚辈自知,落子无悔。”

余长老突然大笑道:“有魄力,输了可别哭鼻子,你要是赢了,老夫就破例送你一件珍宝”。

内气棋局,考的不仅仅是棋技,还有内力之深厚。

时间流逝,内力如暖流般包裹住棋子,一升一落,久至桃花遍地。

下棋之道,微妙莫测,阴阳之交错,黑白分明,互依互存,又互为克制。

太阳炙烤着桃树,空中闷热得气息稠绵绵,一丝风也没有,桃树落下的阴影遮去了几分炎热。

漫瑶蹙起眉头,黑白两军对垒,来往攻守,进退不行,因时制宜尚有几分胜算,棋艺不相上下,内力却成弱势。

棋子碰撞下,猛地,内力反噬使得漫瑶口吐鲜血,飞洒似落下棋盘,断线般的血珠嘀嗒,嘀嗒落了下来,她抬手随意擦拭了下。

继续落子。

棋盘如纸点映上了鲜红的珠花,连桃花香都掩盖不住血腥味。

下一秒。

棋子行至半空突然炸裂成碎屑,她所用力道过于之大了,内力不稳,在体内流窜着,像个顽皮的孩子不听话般。

“抱歉,弄毁您的棋子,下回我托人再送来一副棋子。”漫瑶道。

余长老叹息,摇了摇头,道:“无碍,老夫棋子多的是,你的心乱了,可还要继续?”

她若是还未醒悟出来,再继续下去便再也不可挽回。

漫瑶唇角又溢出丝丝血迹,手撑着棋盘,看着棋局道:“晚辈还没输,为何不继续。”

余长老语重心长道:“下棋讲究心静,把输赢看得太重会扰乱你的心绪。”

漫瑶陷入了深思,她若是不想着输赢,又为何来这试练,又为何刻苦练武。

漫瑶已满头大汗,背部早已浸湿,内力悬空在棋盘上,重重地落下,如重石压地般剧烈。

内力早已耗空,连拾起轻飘飘的棋子都举步维艰,却还是说道:“心境固然重要,但输赢对我来说,更重要。”

更何况她心何时乱过,不过是不敌他内力,且只有赢了,她才有别人轻而易举得到的机会。

她知道,余长老私心不想让她过去,让她试炼也不过是想让她在试炼中失败,她回去也好交代。

余长老悠闲地喝了一口酒,纳闷地说:“何必执迷不悟呢。”

他随手一抬,黑子轻飘然落下,而漫瑶已到达极限,正强行运转为之,极损身体。

他接着又说:“书信上说漫宗家主只产下两女,长老院决定让温宗二子来继位漫宗家主之位,即便你不那么努力,不做这个位置,你依旧可以锦衣玉食,何苦来受罪。”

除却十几年前那场灾难,这么些年鲲门上下可谓是顺风顺水,她是名门小姐,却妄想打破祖制。

这份毅力,他佩服。

漫瑶身子被压垮,早已不似刚开始的挺直,手肘撑着石桌,被压得磨破了皮,隐隐约约还可瞧见血迹。

她不甘道:“我漫家为何要让温家人继位,再者我不认为我没有能力。”

她还是太弱了,余长老仅仅只用了七成功力,而她已经压上了全部。

刚说完,血渍再一次浇上棋局,如梅花绽放般鲜艳,漫瑶被压的匍匐在棋盘上,眼中没有半分认输。

余长老毫不犹豫地打垮她,幽幽道:“你若是有能力,为何会被压的直不起身来。”

漫瑶强行运转体内仅剩的内力,挣扎地从他无形中的大手中一次又一次的直起身子里,手中拾起白棋,手如束缚住千万斤巨石一般,移动半分都是虚妄。

余长老蹙眉,到底是小辈,只要她肯认输,他自是不会为难她。

白子艰难落下,也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落下的一瞬间被双重内力反噬,身体犹如琴弦被扯断了似的感觉,血液凝滞得呼吸不上来。

与此同时,余长老擦了擦唇角的血。

他深深地看了眼筋脉寸断而昏迷了的漫瑶,纵观棋局,看着她拼死落下的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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