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卫家是这种下三滥的货色?”顾深语气很平静,手指却有点神经质地蜷缩了几下。
向霖点了支烟,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不知道她跟我们断联的时候过的是这种生活,也没想到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被这些事牵绊住脚步,我以为她是个很洒脱的人。”
他说完停顿了很久,心里也生出久违的茫然,“可能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也许是我从没了解过她……也一直是自以为是,但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始终是个人选择,三年了……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顾深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淡:“如果有机会重来,你还要看着她嫁人,然后落得这么个结局?”
“如果能重来,也许还是会胆怯,但如果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当然要做新的尝试了。”向霖说完忍不住朝着这个假设幻想了一下,很快又被现实打断,自嘲地笑出了声:“三十好几奔四的人了,还在这做梦,醒醒啦顾总。”
顾深沉默不语,安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口,门口的走廊那一片都是各种捧花和花篮,看着有几分寂寥的热闹。
“回去吧,顾深,你该好好休息了。”向霖掐灭了手里快要燃烬的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回国才多久,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我求求你别在这想着搬走冰棺的事了,这不是国外!”
“不对,国外也不能干这事!”向霖像是怕这个人刚回国的游子还没适应环境,说得很认真。特别是在他了解这人性子的情况下,已经开始纠结要不要给人拉回自己家看管了。
顾深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看样子暂时没有进去强抢的打算,背影很是落寞。
陈牧终于听明白了他们这一段说的都是些什么,小跑着跟上顾深的脚步,语气很复杂:“我去?!顾深你想搬走我的尸体收藏啊,这样保存很麻烦的,你不是有洁癖吗?哎不对,这是什么诡异的癖好?听起来很变态啊,难道以前你暗恋我?”
“什么叫刚回国啊,你这几年都在国外吗?在做什么?”
“哎,真想找你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能看见我啊啊啊。”陈牧自言自语个不停,心里又觉得自己接受能力有点太强了,面对着一个上辈子原本不认识的人想带走自己的尸骨都不觉得反感,还设想了一下后续处理方法,然后觉得自己也挺变态的。
顾深忽然停住了脚步,陈牧猝不及防地和他迎面撞了上去,然后被手里的伞尖戳到了他的心口。
陈牧见他忽然原地静止不动,赶忙收回手里的伞抱好,有点担心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不是……”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世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然后脚下迅速塌陷整个人都猛地下坠,过度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喊了声顾深的名字。
眼前重新恢复光亮的时候,陈牧不知道自己又梦游到什么地方来了,是个很陌生也豪华的别墅,就是没什么人气显得有点荒凉,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死死地抱着那把伞。
虽然陈牧本身的存在形态存疑,但觉得这个宅子还是太诡异了,怀里更诡异的的伞莫名给了他很大的底气,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到别人来,偷感很重地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等他在门口纠结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汽车驶近的声音,他果断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院子的大门自动朝两边打开,陈牧盯着车子看了一会儿,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顾深。在这看见他好像总是冬天,顾深外面穿着质感很好的过膝大衣,整个人的气质跟阴冷的冬天都很适配。
司机下车跟顾深打了个招呼,他点点头,然后头也没回地朝房子的正门走过去。送他回来的司机很快开车走了,看上去似乎很不想在这个阴森森的宅子多待一会儿。
陈牧忍不住摇摇头,动作自然地朝他走了过去,蹦蹦跶跶地跟在他旁边,“顾深,你说我怎么总是梦见你?什么时候能给我解释清楚啊?我怎么感觉你背着我干了很多不得了的事啊?顾总顾总顾总?”
顾总当然看不见也听不着旁边人的碎碎念,径直开门进屋,然后脱了外面的大衣和外套,换拖鞋直奔一楼某个黑漆漆的房间。
陈牧滴溜溜地跟着他进屋了,简单环视了一下这个装修,比起外面的荒凉还挺正常的,就是正常的性冷淡风,透露出一股低调的奢华。
虽然没有其他人的动静,但应该也是有人定期打扫,整个房子看上去都特别干净。不过比顾深那个大平层要冷清得多,可能是空间太大了,加上屋子的主人又不常回来。
“不愧是顾总,比现在还要人间富贵花啊,不过这么冷清也不怕闹鬼啊。”陈牧笑着点评了一句,然后目光在客厅对面的玻璃上停顿了一下,他这才低头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掉了他开始穿的那一身,变成了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衬衫,隐约有点眼熟。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出意料地摸到了几道明显的口子,当时被车撞得人都飞出好远,胸口好像被挡风玻璃穿透了,应该是很大的伤口,不过没再流血了。
陈牧不怎么担心,心大地凑近置物柜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这明显是他28岁时候的模样,脸上倒是没有一点血迹,不知道是不是车祸后人为收拾出来的样子。
陈牧满意地用手指卷了一撮刘海,冲自己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见自己看上去好好的,又滴溜溜跑去找顾深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