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开始学会谋划这些东西了。)恒道。
月见秋雨没有推辞的意思,头点的很干脆:“对,有时候好意不一定被人接受和理解。用这种方式会更快一点。”
但秋雨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那碎在地上已经损坏的录音手链。
碎成渣渣了。
是他没有保护好这份成果。
“月见君……”
敦看着蹲在地上双手染血的月见秋雨,不知道该怎么办。月见君看起来很伤心,那手链,一定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敦蹲在地上开始捡碎渣子。
“敦君,地上脏。”月见秋雨看到趴在地上的中岛敦有些哭笑不得,方才的悲伤也被化解了不少。
敦没有回答,依旧捡着红色珠子的碎片。
月见秋雨看着执着于捡碎片的中岛敦,想起了费奥多尔小时候——
他送的仓鼠玻璃摆件碎掉了,费佳也是这样蹲在地上一个一个仔仔细细的捡起。
月见秋雨叹了口气,没有拦着对方继续捡。只是叮嘱道:“捡完快点回来。中午了马上该吃饭了。”
*
白色的雾气与香气浑然天成,空中蔓延的是美味的舞蹈。
七菜,两汤,主食是米饭和敦君喜欢的茶泡饭。
恒在识海里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着月见秋雨忙前忙后,动作熟练又陌生的制作出一道一道的菜肴。在欣慰之余,突然想到了布莱斯夜塔的一句话——
‘阿澈啊……上次聊天,好像是三年前了。’
顾澈裕以前是不会做饭的,是在与他商讨计划的一年内才学会的。在那之前,他只是会做一些甜品。所有的甜品他都会做,但唯独看似简单的焦糖蛋糕总是掌握不好火候。
虽然家里没人爱吃焦糖蛋糕,但顾澈裕自己有点傲气,非要将焦糖蛋糕做到最好。每次做完布莱斯夜塔总是觉得丢了可惜,所以每次都会吃完。
这才看起来像布莱斯夜塔喜欢吃焦糖蛋糕而已。但实则反之。
秋雨虽然有了顾澈裕的记忆,但终究没有自己经历过,所以误以为布莱斯夜塔喜欢吃焦糖蛋糕!
所以,在听到秋雨说自己喜欢吃焦糖蛋糕时,布莱斯夜塔才会那么绝望!!!
所以,当时费奥多尔是早就察觉到了壳子里的人并非顾澈裕了吗?
恒冷汗直流,如坠冰窟。他不敢想陷入绝望的布莱斯夜塔会做出什么事来。也不敢想,费奥多尔会利用布莱斯夜塔做出什么来!
该死的!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个漏洞!
元归恒迟疑着,看着表面月见秋雨同侦探社的大家有说有笑。没有狠下心来打断。
‘只要核心内容不透露,我的计划,永远不会失败。’
当年布局时,顾澈裕是这么告诉他的。
但现在,核心内容已经被透成筛子了,该怎么让他信服一切都没有问题呢?
还是说现在这个局面,已经在你的预料之中了呢?
顾澈裕——
*
俄罗斯。黑夜。安全屋。
明明是有窗户的屋子,窗户却全被木板封了起来,还用窗帘盖上了木板。明明有灯,却偏偏不开灯。亮着的电脑屏幕是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
而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桌子外,便只有生活的必需品了。
但,桌子上却有一个玻璃摆件极为刺眼,在冰冷的屋子里,居然会有装饰性的摆件。
那玻璃摆件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仓鼠。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摆件里全是裂痕,看上去碎过一次,又被拼起来了。
费奥多尔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码,确认没有问题后,便按下了回车键。
这时,穿着白色小丑服的青年像是提前踩好了点一样,突然出现。
“呀!费佳,猜猜我这几天见到了谁~”
“您若是很闲的话,我不建议多扩展几项业务。”费奥多尔甚至没有看向果戈里,盯着满是裂痕的玻璃摆件,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但那可是我们的哥哥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同样身为弟弟的我却只能偷偷的看几眼,太不公平了吧。”果戈里一屁股坐在了费奥多尔的床上,一点也不见外,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啊,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让我感到了束缚呢。什么时候才能把你们都杀掉呐。”果戈里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俄语独有的音韵让他每说一句都像是在吟唱什么欢快而神圣的咒语一般。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机遇注定在死亡中演奏。”
语焉不详,但果戈里还是听懂了话外之意,兴奋道:“那是进行曲还是练习曲呢?”
“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是出色的乐章就好。”费奥多尔唇角勾起,宛若鲜血般的紫红色双眸与黑夜毫无违和感。倒不如说黑夜是眼睛最好的衬托。
毕竟是一个性质的东西,又怎么会突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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